不可能這麼快就向一個出道兩年多的練習生低頭。
按酷貓內部的規定，簽約金越高，運營的提成就越少。
她沉默了幾秒鐘，顯然已經想好了託辭。
“蘇燦，是這樣的，我們酷貓這邊出價是對作品和歌手質量、人氣、曝光度等綜合考量。”
“比如前些天我們就以三千萬每年的獨家版權費，簽下了一線歌手沫沫的新歌。”
“你的《青花瓷》的確是上乘之作，以我個人來看，說是當下樂壇國風先驅、天花板也不爲過。”
“但你現在只是一個三線歌手，距離一線還有很大的差距。”
“蘇燦，雖然姐相信，你進一線，甚至超一線，只是遲早的事，你是一個超級潛力股。”
“但眼下姐還是要按照規矩來辦事的。”
“我們真的出不了那麼多錢。”
蘇燦活動了一下脖子。
他知道譚小姐沒有說真話，想忽悠他這個剛走紅的練習生。
之前在系統，蘇燦查詢了酷貓購買音樂的內部文件。
音樂的質量是第一要素，第二要素是評估作品的持久力。
有些歌一下子就過氣了，沒必要籤獨家。
《青花瓷》的評估，完全是在沫沫那首新歌之上的！
喊一聲“姐”，只是出於職場禮儀的尊重。
但譚小姐這麼輕車熟路的大忽悠，蘇燦可不會真正把她當“姐”。
幫過他的人，比如《明日偶像》的張姐，他是一直會記得的！
哦，還有冤種蜜兒姐……
蘇燦只要有機會，不違背原則，就會出手幫她們，不計較付出。
真心換真心。
至於稱譚小姐爲姐……
呵，逢場作戲罷了。
蘇燦急着把《青花瓷》賣出去，語氣還是非常溫和。
他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所以說，人一旦有了什麼願望想要實現，就有了軟肋。
懟天懟地的蘇燦，這會兒也不能摔電話了，要給系統衝業績。
蘇燦：“姐，我創作這首《青花瓷》，也費了很多心血，我從十六歲就在寫這首歌，反反覆覆修改了四年多，我相信這首歌能長紅不衰！酷貓是國內音樂三巨頭之一，也是最有潛力的音樂app，把獨家版權交給酷貓，我很放心。”
這番馬屁顯然拍得譚小姐很舒服。
譚小姐：“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我們合作都是重視長遠利益……”
“但是……”
譚小姐一驚。
蘇燦侃侃而談。
“姐，不瞞你說，我現在沒辦法重視長遠利益，我在兩檔綜藝裏退賽，跟某平臺鬧僵了，而我手上還有大量的原創音樂，也有了優質的藝人。”
“我需要錢來支撐工作室的運營！後續我也有更好的歌，要賣給平臺。”
“姐，你別怪我目光短淺，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做音樂實在太燒錢了！我手上這些歌，光是要製作mv和正式版，就需要一大筆資金，更別說推廣費……”
“所以，誰給的錢多，我就只能跟誰合作，三年一億，是我的底限了，姐……”
蘇燦一聲聲姐，喊得情真意切。
但譚小姐也是久經商場，知道蘇燦是個小滑頭，表面說得感人至深、肺腑之言，實際都是話術，一不小心就掉他套路里了。
人情牌，無效！
譚小姐連忙說：“這樣吧，燦燦，你等我一下，別掛電話，我立即跟領導請示，儘量幫你拿到理想的價格，好嗎？”
事已至此，不如說點好聽的場面話，做個人情。
蘇燦笑道：“好。”
一分鐘後。
譚小姐回來了。
“燦燦，好消息，領導答應了！他對《青花瓷》讚不絕口，還說等三年過去，這首歌會更紅，到時候我們再簽訂新的獨家協議，給你的價格肯定會更高！”
蘇燦接過譚小姐飛過來的“大餅”，笑着說。
“好，謝謝姐，改天我請你喫飯！”
譚小姐：“行，你作主！我馬上把合同發給你，燦燦，以後你的歌，要先想着我們酷貓平臺哦！”
蘇燦：“當然，我現在都是酷貓的人了，有好歌當然先想着自己家！”
掛斷電話。
蘇燦看到熱芭和醒來的遷遷、高高，三人目瞪口呆的樣子。
薛之遷聲音顫抖：“燦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圓滑世故了？”
許高搖搖頭：“終究還是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蘇燦走過去，坐在薛之遷和許高中間，兩隻手分別放在他們的大腿上，拍了拍。
“怎麼？這樣的我，你們不喜歡嗎？”
“哈哈哈……”
薛之遷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笑聲。
許高和熱芭也跟着笑起來。
薛之遷倒在蘇燦的肩膀上，身子擰成麻花，小拳拳拼命捶蘇燦的胸口。
“死鬼，討厭啦，就知道人家喜歡你，喜歡得要發瘋了！”
蘇燦深情道：“我也喜歡你，喜歡你的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喜歡陪你看星星看月亮看雪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許高站起來往廁所走。
熱芭：“高高，你去哪裏？”
許高：“我去拿兩個盆回來，太噁心了！”
【叮……恭喜宿主收穫小夥伴抱怨情緒，負能量值+9999！】
蘇燦感覺自己好久沒看到這麼小額的入賬了。
自己的新歌賣了一個億，小夥伴們竟然沒有一點羨慕嫉妒恨！
反而是跟薛之遷的一波激情互動，讓小夥伴產生怨念。
人的一生，能交到真正的朋友，是一大樂事！
蘇燦也正是爲了小夥伴們，還有羅洋、池夏這些好友，還有千千萬萬的粉絲擺爛人，纔會偶爾向世俗屈服！
他需要完成主線任務，來積累資本。
蘇燦在手機上，完成了酷貓的簽約。
【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第二親密人開啓！】
蘇燦查了查熱芭的親密度，已經上升到了s。
他順手綁定了熱芭爲第二親密人。
【叮……恭喜宿主綁定熱芭爲第二親密人！】
【第二親密人的負面情緒，有概率獲得三到十倍暴擊，並激活抽獎！】
哦豁……
新的爆率，新的玩法~！
蘇燦眼前彷彿出現了發綠光的是兄弟就來砍我的界面！
有了抽獎系統，大概率能獲得一些系統負能量商城裏買不到的珍稀物品。
新的冤種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