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說的有理,珏二哥,你說你是不是就是那下凡的水官,來給我們解厄的。”
林黛玉沒想到的是這話一語成讖。
一日的時光很短暫,樂了一番後,大家也就全部散場了。
今天是晴雯陪房,平兒就將王熙鳳牽到了她的住處。
夜晚,躺在牀上,這次晴雯主動的做起了暖牀丫頭。
“你今天也想睡大牀了?你不是說自己喜歡睡小牀嗎?”
晴雯沒有心思和他鬥嘴,她此刻心裏有一個疑問,要是賈珏不跟她講清楚,她這幾天絕對要寢食難安。
“爺,你跟我說實話,你今早打了太太,是不是因爲我?”
“你覺得呢?”
“爺,你不應該打她的,畢竟她是你的長輩,傳出去對你影響不好,你太魯莽了!”
“你也還知道魯莽?你給我說說,我這院子裏還有人能夠比你魯莽?我打她可是站着理的,有理有據,她賴不掉。以後不要去西府就行了,去了他肯定刁難你,即使要去也把我叫上。”
晴雯溫順的點了點頭。
“夫君,你爲什麼要不過生兒?”
“你呀,這個問題憋在心裏很久了吧?”
“是呢,可兒一直以爲夫君不過生兒是有什麼悲傷的事情,因此可兒不願意多提。今天雲妹妹提出來了,我見夫君沒有什麼悲傷之色,這會也就大膽問問。”
“說起來也算是有點悲傷吧!但又因我從未與她見面不說,連一聲稱呼都沒機會喚她,所以,幼年時,我不打算過任何生兒,我想以此來祭奠她,畢竟我的生命從一開始就承載了她的重量。”
“夫君……”
“既然將話說開了,那你也別再怨我不與你行周公之禮!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世,也同我一樣。”
“知道了,夫君。”
“好了,快睡吧,今天的酒喝的有點多了,這會還真有點困了。”
過了幾天,薛蟠被放了出來。而京師裏又颳起了一陣妖風。大家都在傳賈珏得罪了太子,太子沒有好的理由報復賈珏,於是就對那天同賈珏一起出席的薛蟠出手,將他弄進了北鎮撫司。
賈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無所謂的笑了笑,可知道這消息是太子散佈出來的時候第一次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他是太子,一國未來的儲君,如今他想要動一個打死過人的薛蟠,人家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出了北鎮撫司。不將此事捂着就算了,還敢宣揚。威嚴何在?沒了威嚴以後他如何當皇帝?
這是自己努力把自己拉下水的節奏。還是他覺得要想使賈珏滅亡,就要先讓他瘋狂。這種以卵擊石的法子,真不知該如何評價。
第二天,薛蟠來尋賈珏,還帶來了一個人,除了香菱還能有誰?
“珏哥兒,這次可是多謝你幫了大忙。”
“怪你做什麼,那同知同我說了這之間的厲害關係,我這是因禍得福。”
“你知道就好,不管如何說來,你讓自個的小廝打死了人,這是不爭的事實。經過這番事以後,太子沒能定了你的罪,這說明你沒罪,以後大家都不好拿它爲難你。對了,以後在京城小心點,不要在動不動就招搖過市。”
“哥哥記下了。”
“對了,珏二弟,這丫頭你可一定要收下,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在我身邊就是暗藏的證據。給了珏二哥恰恰合適。”
“行吧,你將她留下吧,薛大哥因她沾上了人命官司,我要是白白收下了,也不好。罷了,我有個生意需要找人合作,就和薛大哥合作吧!薛大哥回去後算算這幾年你豐字號的收益,回來後我再同你詳說。”
“好,我相信珏二弟的本事。”薛蟠聽了賈珏改了稱呼,知道倆人的關係沒變。
又閒聊了幾句,薛蟠就起身出去了,他已經好多天沒見弄影姑娘了。
“幾歲了?”
過了半晌,香菱才說道:“爺可是在問我?具體的不大清楚,應當有十四五歲了。”
說起來這丫頭的性子也和以前的自己有點像,很天真。
賈珏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她。
如他所料,香菱沒說不要,順手就接了。
“是些糖,喫完了再來問我要。”看了看牆上掛的鍾,“走吧,時間也差不多到飯點了。”
香菱剛剛在薛寶釵的庇護下過了幾天好日子,這還沒幾個月呢,就又被送了人,她很害怕。這會剛一見面就送了自己糖,她心中的懼怕稍稍壓下去些。
到了膳堂,一張大桌子上已經坐了有十個人。
她跟在賈珏身後,等賈珏坐下後她就站在賈珏身後。在她看來,桌子上的應該都是賈珏的妾,居然還有個那麼小的,這也……
“自己挑個面善的和她坐一塊。”
香菱猶豫了一番,最後選擇坐在了黛玉身邊。因爲桌子大,爲了不擁擠,大家坐的比較開,所以香菱自然是可以隨便加塞的。
“想喫什麼就喫什麼,不要顧忌。對了,可還記得你家在哪裏?”雖然賈珏是知道她家在哪裏,可不能說啊!說出來你該怎麼解釋?
“爺,不記得了。”
“我讓人查查吧,看你家裏還有沒有人,你這眉間有點胭脂記,應當是好查的。”
香菱不知賈珏用意,故不答話。
就這樣,香菱在賈珏這裏住下。每天基本上無事可做,賈珏給衆丫鬟們教字的時候也就叫上了她。本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有些底子,後來跟着柺子也學了些,她學的比其他丫鬟都要快。
果然,緣分就是緣分,黛玉明顯和香菱要好些,一個學着吟詩的和一個完全不會吟詩的湊在了一塊,開始一起學起了詩。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