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老太太說你趁人之危,連自己的老親都下手。”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是薛蟠來尋我,同我又有什麼關係?在商言商,我又不是爲了做慈善而做生意。”
王熙鳳提醒道:“那你最好想好對策,老太太那裏肯定要鬧一場的。”
“鳳丫頭你就別替人家擔心了,人家如今看這新妹妹歡喜,自然是什麼都願意,我們又何必當那個惡人呢!”
“林妹妹這話不應該說給寶玉聽嗎?你是不是覺得他這幾日去梨香院去的勤了,沒來找你,你把氣準備往我身上撒,哈哈哈!”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林黛玉手裏的碗筷皆落在地上,哭訴着說道:“寶二哥愛去誰那裏就去誰那裏,我有什麼可氣的,他每次來,都有老嬤嬤在,我們之間清清白白,除了姊妹間的情意,還有什麼?珏二哥怎能如此想我?”
“林妹妹別哭,我沒這意思,我就是看他平常都喜歡來找你,這幾天疏遠了你,以爲……額……”
等等,他的話好像還真是那個意思,覺得黛玉喜歡寶玉。
“珏二哥是嫌棄我了,我明日就回揚州去。不礙着珏二哥的眼。”
“林妹妹可莫要說此話,姑父來時交代我將你照看好了,你要是因爲我一句話給氣走了,我還不得被這全天下的人用唾沫星子淹死。我覺得喜……額,咳咳。那寶玉就是個喜歡玩鬧的性子,喜歡和……”
“此事與寶二哥有何干系?”林黛玉惱怒道,說罷,哭着離去,紫鵑連忙跟上。
賈珏向林黛玉離開的方向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我說錯什麼了嗎?”
“哈哈哈哈,珏哥兒是真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
王熙鳳又笑了笑,低頭喫飯,不理賈珏。
這幾天天氣熱了起來,每晚賈珏都會與可卿去會芳園納涼。
“可兒,我知道你也看出什麼來了對不對?”
坐在賈珏懷中的秦可卿說道:“夫君真的沒看出來?林姑娘太在意你的看法和意思了。想來她是喜歡上你了。”
“這不可能吧!”
賈珏:我如今十六歲,林妹妹也就九歲,放後世就是個小學生,小學生喜歡上高中生,想想都覺得可笑。
“算了,不管了,對了,可兒,今日你的好朋友可還在?”
秦可卿羞紅了臉,搖了搖頭。
賈珏在她耳邊吹了吹風,咬着着她的耳垂,輕聲說道:“今夜,我要喫肉。”抱起她回了房間。
沐浴過後,看着只穿了肚兜的秦可卿,賈珏覺得,自己能夠一直忍着,還真是夠坐懷不亂的。
寶釵臉若銀盆,眼似水杏,脣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黛玉彎似蹙非蹙肙煙眉,一雙似泣非含露目。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可卿可是兼黛玉寶釵之美。
美人如畫,景色如春。
賈珏將可卿抱回牀榻,在她脣上喫起了胭脂。
“夫君,等一下?”
這還能叫停?
秦可卿下牀,在放貼身衣物的櫃子裏拿了什麼藏在身後,回來後繼續躺下,而身下被她放了一塊白帕子。
本就春意盎然的房間裏,頓時春情瀰漫。
不知春風吹了幾次,賈珏抱着可卿睡去。
夢裏,可卿帶着賈珏去了一個神仙住的地方。
可卿領着賈珏到來後,站在了另一人身後。賈珏擡頭望去,石牌橫建,上書四個大字“太虛幻境”,兩邊一副對聯:
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爲有處有還無。
賈珏先是問道:“你又將我找了來?這次是通過我給她們託夢呢?還是帶我看看這太虛幻境?”
隨後,賈珏想了想,想要遊這太虛還得靠她,於是就又學那寶玉一般說道:“是否願意攜帶我遊玩一番?”
那仙姑笑道:“離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境警幻,見上。今日因君與吾妹心血養成的勤娘子(牽牛花)初試雲雨,故君得以提前來次。我去見君只是註定之事,非我所願。君若願意在此遊玩,可隨時查看。”
“那我還真的要好好看看。”
過了牌坊,便是那孽海情天的宮門,對聯雲:
厚地高天,堪嘆古今情不盡
癡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償
“哈哈哈,我也算是個癡男吧,不知我也是不是被這話給說中了,可憐風月債難償。”
“君說笑了,君之事,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爲有處有還無。”
“這話你應該說給賈寶玉或者甄寶玉聽。”
寶玉進來時,是警幻領路,而賈珏進來,警幻跟在他身後,由他四處觀望。
入了二層門內,就看到了“癡情司”、“結怨司”、“朝啼司”、“夜怨司”、“春感司”、“秋悲司”。
賈珏也不問能不能看,就將癡情司的大門推開。裏面是十多個封條封着的大廚。掀開一寫着蜀郡臨邛的封條。
翻開後上面畫着一女子當壚賣酒,頭頂有一隻回飛的燕子,下面又有十三個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後面書雲:
回得家來覓郎君,一朝結壚賣酒錢。
志得意滿若變狼,燕子回時訴衷腸。
向後翻了翻,大多是像卓文君這類的女子。
出門後,走入結怨司,裏面的陳設和剛剛的差不多。隨手打開一冊,上面有是一顆開了兩次花的梨樹。同樣有詞:
花前本無樹,生來亦忠貞。
一朝兩蒂落,共死下城。
賈珏明白了,這裏的幾個司收錄的應當是全天下的女子,各種不同結局的女子,看了看其他幾個司,賈珏也覺得沒了意思,直接來到“薄命司”。兩邊的對聯寫道:
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爲誰妍。
進了門,賈珏直接尋了寫有金陵的封條,邊廚上封條上寫着七個字——金陵十二釵正冊。賈珏將下面二廚的《金陵十二釵副冊》和《金陵十二釵又副冊》一同拿了出來。
賈珏調侃道:“我記得賈寶玉來時先看了這《金陵十二釵又副冊》的,你說我應當從哪一冊看起?”
“一切都由君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