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清十七年。
這一年賈珏與黛玉倆人同坐同行,言和意順。黛玉對賈珏的感情越來越厚,而賈珏也正在慢慢的放下心中的那個她,直到鴻清十七年十二月十二日,兩人各自表明了心意,賈珏對她自然較別個不同。
這四年大大小小的事自然要比這多,不過也就發生了這些大事,其他暫且不提,說完了鴻清十四年到鴻清十七年的事,終於能夠迴歸正題,把話說到現在,也就是鴻清十八年。
鴻清十八年,隨着一人的前來,賈府中許多人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這人便是劉姥姥。
劉姥姥是何來歷呢?
王家是一小小之家,祖上在京城做過京官,認識了鳳姐之父,貪了王家勢力,同王家連了宗,認作侄兒。
如今的王家只有一子,喚王成,王成亦有一子,喚王狗兒,狗兒又生一子喚板兒,狗兒嫡妻劉氏生一女,其岳母就乃劉姥姥是也,這一家共計五人一起過活。
王狗應沒有過冬的銀子發愁,劉姥姥瞧見了一合計,準備去東府看看,能不能借來銀子。
劉姥姥就帶着板兒,尋上了周瑞家的。周瑞家的因何要幫這劉姥姥,只因昔年她周瑞爭買田地,其中多得狗兒之力。
這次倆人雖然聊了很多,卻也不再提鳳姐管家之事。
賈珏昨天夜裏玩的有點瘋狂,早上根本不想起。他是被林黛玉的尖叫聲嚇醒的。
等賈珏問清緣由後,真不知該說什麼好,自己在自己牀上睡覺,露個肩膀出來很正常吧,被你看了去,自己都不覺得喫虧,你又有啥好尖叫的。
“珏哥哥,你怎的如此不知羞,都這會了還在睡覺。”林黛玉見賈珏穿好衣服出來,批評教育道。
“昨晚上推牌九,玩太晚了,睡得遲,自然瞌睡也就多。”
“不知羞!”
賈珏上前在她的鼻子上颳了刮,問道:“可用過早膳了?”
“你還說,就是見你遲遲不來,我纔來叫你。”
賈珏走上前去牽起黛玉的手:“出了門我就放開,走吧!”
“嗯。”黛玉蚊吟般的應了一聲。
等出了門,賈珏將黛玉的手放開,黛玉才注意到賈珏的頭髮還披着,沒有束起來。
“珏哥哥,你的頭髮?”
“沒事,到了膳房,襲人會幫我收拾,我不太會收拾。”
“怎麼,你是覺得我不能給你收拾頭髮?”
“哈哈哈,哪裏會,既然玉兒想幫我收拾,我自然樂意之至,那等會玉兒幫我吧!”
“呸,你想的美,我纔不是你的丫鬟呢。”
“哈哈哈!快走吧!”
等到了膳房,襲人拿了一條髮帶,幫賈珏紮起了一股,算是束了發,等會再去洗漱。
賈元春勸道:“弟弟莫要在起的這般遲了,規律作息,方纔有益於身體。”
“元姐姐,人不輕狂枉少年,這大好的年華,我們就應該風風火火的。按部就班,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那才叫白活了,姐姐就應該走出那些條條框框,這裏不是皇宮,姐姐來了都一年多了,怎麼還是改不了這生活在規矩中的生活方式。”
“姐姐放心,不管我成了誰,我的性子就是這樣了,誰也奈何不了我。”
林黛玉嘲諷他:“就知道說大話,還誰也奈何不了你。”
“額,對了,今天鳳嫂子怎麼沒來?”
“不知道,按說奶奶平日裏來的都很準時。”
賈珏拿起包子吃了幾個,說道:“等會平兒陪我去看一下吧,想來應是身體不舒服。那是個心高氣傲的主,有了事不願意開口。”
林黛玉喫醋的人只有那些姊妹們,對於已經結了婚的,林黛玉自然不放在眼裏。賈珏還能和王熙鳳發生些什麼不成?
用過早膳以後,賈珏回了房,讓襲人給他把頭髮收拾好,獎勵她嘴上的胭脂被喫。
“爺,快去吧!”襲人溫順的將他的衣服整理好。
賈珏拉起平兒的手向西府走去。平兒是她房裏人,東府所有人都是他最忠實的手下,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出了東府,賈珏纔將平兒的手放開,平兒自然而然的落後賈珏一步。
“啪啪啪——”
一陣晴天暴雨,向倆人襲來,賈珏抱起平兒,立馬向西府衝去,到了西府的門檐下,才免了被暴雨的沖洗,即使如此,賈珏與平兒的外衣也被打溼了。
“真是奇了怪了,這都快冬天了,還來一場秋雨。我們是回去換呢?還是繼續去鳳嫂子那裏?”
平兒擔憂鳳姐,說道:“要不我們去奶奶那裏,烤一烤,很快就幹了。”
“也行。”
等到來了鳳姐的小院,院裏只有安兒,喜兒和樂兒三人,這三人加上平兒都是王熙鳳的陪嫁丫鬟,按理說她們應該都是不存在的。
平兒詢問安兒:“奶奶呢?”
安兒答道:“奶奶去給老太太請安了,還未歸來。”
“既然來了,就等等吧,給她看看好了,反正今日也無事。”賈珏將外衣脫下來,交給安兒,“剛剛被一陣雨給打溼了,幫我拿去烤一烤。”
“好的,爺。”
賈珏進了屋,對平兒說道:“你也去換一身鳳嫂子的衣服,去穿她的新衣服,別給她省着。”
“嗯,不過爺,你穿這麼單薄真的不冷嗎?”
“還好一點也不冷。你快去換衣服吧!”
平兒去了東邊的裏屋,換了身鳳姐的衣服出來,看着賈珏盯着鳳姐屋裏的大擺鍾:“爺要是喜歡,走的時候帶回去如何?”
賈珏將平兒拉入懷中,說道:“不容易啊,你終於肯向着我說話了。”
平兒靠在賈珏身上,說道:“爺就會調侃我,我何時不是將爺放在第一位。”
“與其這樣無聊的等着她,還不如我去睡個回籠覺,牀在哪?帶我去睡一會。”
對於王熙鳳的一些心思,平兒看的很透徹,沒帶賈珏去牀上,而是將賈珏帶到了平日裏鳳姐睡覺的炕上。
炕在南窗下,上面放了大紅氈條,只見門外鏨銅鉤上懸着大紅撒花軟簾,炕上大紅氈條,靠東邊板壁立着一個鎖子錦靠背與一個引枕,鋪着金心綠閃緞大坐褥,旁邊有雕漆痰盒。
賈珏脫了鞋,沒過一會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