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話,賈珏對她的感情只有可憐,覺得她一個人生活不易,小心翼翼的在這個大家族裏生活,因爲她父親當過祭酒的緣故,她這輩子都別想着改嫁或者回家,就算跟了賈珏,也只能是沒名沒份,見不得光。
再者,他也不是種馬,即便想過收了金釵們,可前提是互相喜歡啊!罷了,先去看看她再說吧。
等第二日來到稻香村時,瞧她歪在炕上打盹,看到這一幕,賈珏想起了原著中同樣也有這一幕的描寫:周瑞家的送宮花,李紈歪在炕上睡覺,賈璉戲鳳。
賈珏將門給關了,躡手躡腳的上了炕,從她背後將她給抱住,輕輕的咬在她的耳朵上。
李紈自然是被吵醒了,自然是大驚,可又一想,能進這大觀園的男子沒幾個,敢這般膽大的,也就只有一個,臉上惹了幾抹紅暈,轉過身子,果然是日思夜想的人。
“這會了還午睡?”
“這會有點困了,也無事可做,就想着眯一眯。賈郎怎麼來了。”
“宮裁還是叫我郎君吧,這賈郎,假郎的,我有多假?”
李紈展顏一笑,還是改了口:“郎君這話說的就沒理了。”
賈珏同她在炕上打鬧了一會,起身後,李紈幫他把壓皺了的衣服處理好。
賈珏拿出一疊銀票遞給李紈,李紈沒有伸手去接。
“宮裁,有你那頑固的父親在,我二人的事暫且只能是偷偷摸摸的。我暫且能做的就是不缺你錢用,還有就是不讓你再同寂寞度日。”賈珏見李紈還是不拿,假裝不悅道:“怎麼,宮裁是不願意讓我養着?那就是不願做我的女人了?”
李紈以爲賈珏真生氣了,接過銀票道:“沒有,我願意讓郎君養着,就是太多了。”
多嗎?不就幾萬兩嗎?幾百個倭人奴隸挖一天銀礦的個事兒罷了。
“你拿着隨便花就是了,下個月我在來給你,你可以買些東西讓人給你父母送過去。還有別一個人老是窩在院子裏,去和姊妹們多聊聊天,玩笑玩笑,或者去看看戲也好,對了,去和可卿、熙鳳二人多親近也好,別把自己弄得槁木死灰的,拿出點二十幾歲小姑娘該有的朝氣來。”
“郎君還真會說笑,二十幾歲都是老姑娘了,再過幾年就是半老徐娘了,哪裏還能稱作是小姑娘。郎君不嫌我老就好”
“人生六七十年呢,如今你纔到了最美得年華,怎麼能談的上老呢。乖乖聽話,多去貪戀外面的美,莫要在屋子裏空度日。”
“好,我聽郎君的。”
賈珏又同她聊了好一會,方纔回去。
第二天,賈珏打算進宮一趟,好久沒去看過皇后和小安了,也該去看一趟了。
到了鳳藻宮,蘇妍一直陪着皇后,鴻清帝也在,想來今日休朝。
“父親,母親。”
皇后先招呼道:“軒兒來了,快坐。”
“軒哥哥,我們正聊到你呢,你就來了。”
“瑄兒在聊什麼事與我有關?”賈珏有點好奇,他最近沒什麼事啊!
“是,這有什麼問題?”
“你這小子,還有什麼問題,該加冠了!”
“哎呀,還真是,我還給忘了,不過好像很麻煩,能不加嗎?”
“胡鬧,這怎麼可以,我和你母親想了想,就讓賈政來給你操辦,這正賓我思慮了良久,覺得還是岳父大人最合適,而贊者選林如海好了,具體事宜你讓賈政請了人去定,記住了,你把這事兒要放在心上,你要是辦不好,我就把你認回來,直接以太子的禮儀讓你加冠。”
“行行行,我知道了,回去後我就同賈政商量去。”
臘月裏,知道柳如是跟定他了,也就用八擡大轎將柳如是迎進門,接着倒也在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鴻清二十年正月二十九,賈府開宗祠,賈政帶賈珏祭告賈家祖先。
賈政道:“賈敬之子賈珏,年漸長成,將於二月初二加冠於其首,謹以此祭告先祖。”
聽了這話,賈珏想到了一句話,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自己這算不算賈(假)子給賈(假)祖行禮,也算是賈(假)到家了!
隨後賈政前往葉府,賈政很高興,能夠給當朝王爺做這些事,他覺得倍有面子。
到了葉府,同往常一樣和葉孜良行禮,茶飲閉後。
賈政起身道:“政之兄長有子珏,將加冠於其首,願吾子之教之也。”
葉孜良笑答:“能冠之於少年英雄,從之(葉孜良的字)之幸,將冠於其首。”
葉孜良看着走出去的賈政,搖了搖頭,捋着鬍鬚感嘆,這弄來弄去,這賈珏原來是自己的外孫,他一直感覺賈珏像某個人,可從來沒敢往婉兒身上想。能有如此優秀的孩子,婉兒也會很欣慰吧!
二月初二,賈珏正式加冠。
永寧王府正院被紅地毯完全覆蓋,一張香案被擺放在北面正中間。桌前拿了一玻璃屏風,掛了孔夫子像。
盥(guan)器,洗器,巾早就被王熙鳳和可卿準備妥當。
賈政着盛服立於阼階下稍偏東的地方。正賓和贊者也已經穿着盛服到了大門外,正賓是葉孜良,贊者是林如海,倆人都面相東而立,林如海站在右側,落後葉孜良一步。
賈璉也總算是有了點用處,站在大門外,面相西,以充作儐。
賈璉入內通報賈政,賈政出門,面相西,向葉孜良行再拜之禮。
葉孜良答拜。
賈政又像林如海行揖禮,林如海回揖。
賈政,葉孜良揖禮,入門。
賈政先揖禮,葉孜良至阼階,再揖,至登階。
賈政由阼階先登階,在阼階偏東的地方站立,面相西。
葉孜良由西階後登階,在西階上偏西站立,面向東。
林如海先盥洗,拭手,由西階登階,立於房中,面相西。
賈璉在東序布宴席,稍偏北立,面向西。
賈珏出房,面向西。
林如海唱:“冠者出,冠禮始,三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