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勢一擺出來,神京城裏不知又有多少人薅禿了頭。
鴛鴦自然也被這夥人給攔了下來,就在她急得乾瞪眼的時候,出去採辦的王嬤嬤回來了,看那丫頭和賈珏關係不錯,就將她帶進了園子。
等尋到賈珏了,看他正躺在搖椅上,王熙鳳切了果子在喂他,其他人也圍在賈珏身邊,好不快活。
是自己多此一舉了嗎?
嘆了口氣,走上前來,福身行了禮。隨後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賈珏聽了,樂呵呵的說道:“我不去尋她,她竟還敢來尋我晦氣。呵呵,千刀萬剮嗎?這話我倒是常聽,可從來沒有見過,既然她想,等我好了,我就去成全她。”
鴛鴦聽了這話,忙問:“爺怎麼了?”
賈珏無所謂的道:“也沒什麼,就是有人施了邪術,被刺了幾刀,也沒啥大事。”
鴛鴦咬着脣,說道:“在王爺眼裏這都不算大事,那什麼纔是大事呢?”說完了話,不去瞧賈珏那費解的眼神,快步離開了。
賈珏抓了抓腮幫子,不解道:“被那麼小的刀子刺了幾下,不就是一件很小的事嗎?這有什麼問題?”
林黛玉和蘇妍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說道:“來人,擺駕榮國府。”
“你倆這是做什麼?去榮國府?爲我出頭?別這樣好不,我會很沒面子的。”
二人齊喝:“閉嘴!”
“你倆練過嗎?說的如此整理。”
蘇妍還調皮的說道:“姐妹們,家裏伺候着夫君,待我二人得勝歸來!”
衆媳婦丫鬟竟然還真的起身行禮,開口道:“諾!”
賈珏見迎春都跟着起鬨,頭疼的摸了摸眉心,這衆人都被蘇妍給帶壞了。
果然,蘇妍還是那個蘇妍,讓她去跟猴住三天,猴都能跟她成了好朋友。
每天待在王府裏混喫混喝的儀仗隊伍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琥珀正愁着該怎麼進大觀園,沒成想那門自個開了,一衆丫鬟婆子以及太監,簇擁着一駕鳳輦。
琥珀見護衛全部跪下行禮,她也跟着跪在了一旁,等行到她身邊時,那輦停了下來,林黛玉問:“你這要去做什麼?”
“回姑娘的話……”
林黛玉打斷了她的話:“本宮乃永寧王王妃,不是什麼姑娘。”
琥珀不知黛玉今日爲何要同她如此生疏,也只好重新回話:“回王妃的話,老祖宗請王爺去有事。”
“幾日前王爺被人行刺,如今重傷在身,去不得,本來今日本宮是想回孃家一趟的,罷了,且不去了,替王爺走一趟。擺駕榮國府。”
到了榮國府正門,太監大喊:“永寧王妃,側王妃駕到!”
門子聽了,趕緊開了正門,齊齊跪下:“拜見永寧王妃,側王妃。”
鳳輦繼續前行,徑直去了榮慶堂。而榮慶堂裏靜悄悄的,讓人一打聽,這才轉駕王夫人院裏。
丫鬟聽了,趕緊去通穿。
屋子裏的人聽了,自然也趕忙出來迎接,賈母雖然不知道黛玉要幹什麼,可人家身份放在那裏,如今更是直接亮明瞭,焉有不去拜見之禮?
等衆人集合,下跪,行了禮後,林黛玉才略帶歉意的同賈母說道:“外祖母快別多禮了,大家平身吧。”
賈母平日裏對黛玉挺好的,黛玉爲何就不念舊情,讓賈母如此難堪?
這原因也很簡單,如今的她和賈母可是不怎麼親近,如今賈母爲了賈寶玉,想要羞辱那個愛她入骨的男人,她自然不會答應。
林黛玉說完了,才和蘇妍一起下了鳳輦。
“不知外祖母喚本宮夫君前來有何事?”
賈母聽了這話,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賈母反問:“不知珏哥兒可還安康?”
蘇妍攙扶着林黛玉,壓了壓她的胳膊,示意她別說話,讓她來,黛玉話到嘴邊,還是及時停住。
“老太太是如何知道我家王爺身體欠安?”
賈母聽了,大哭:“竟然真的如此,我可憐的寶玉啊!”
“老太太也別忙着哭,還是將話說明白的好。”
王夫人聽賈珏果然有恙,怒從悲來,想到寶玉半死不活的模樣,一時失了理智,一邊哭,一邊罵:“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就是賈珏那煞星惹出來的禍事?我可憐的兒啊!你這是受的什麼罪啊!前日裏纔剛替他擋了災,如今又因他被害了命!那煞星怎的也不去死啊!”
林黛玉聽王夫人詛咒賈珏去死,又因她是自己舅母,想要處置她,可又礙於身份,怒火攻心之下,一口血從口中噴出。
蘇妍將黛玉扶好大罵:“都瞎了,還是都聾了,還不將這潑婦的嘴打爛了,留着做什麼?”
那羣婆子聽了,趕緊上去將王夫人架好,拿出板子,在王夫人臉上抽了起來。
被打了,王夫人才意識到林黛玉的確不能動她,可那一旁的葉瑄妍可以!
林黛玉緩了幾口氣,撐着說道:“是誰說我家王爺是煞星?也將她給我抓起來打。”
蘇妍見沒人出來指認,就高聲說道:“怎麼,沒人承認?行啊,污衊當朝親王,此罪可誅,有包庇者,流三千里。你們自己想好了!”
“是那馬道婆說的。”邢夫人被嚇着了,先開了口。
“來人給我打。好好的一個人,怎會突然出了問題?定然有人行巫蠱之術,來人,去他房裏翻找,看有沒有什麼。”
趙姨娘聽了這話,暗自得意,她早將那東西給收回來了,這還用的着讓你去尋證據?
偷偷跟上來收集情淚的貔貅看這情況,大急。那降珠可還有大用,可不能死了,趕緊千里傳音,讓那跛足道士趕過來。
跛足道士迫於貔貅的淫威,不得不來,可又被打怕了,就想着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就將那癩頭和尚也一併給拉上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