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紅樓之我若爲王 >第206章 彌天之局安天下(一)
    那襲人一時沒當回事,可當她感覺到越來越嚴重的時候,請迎春看病的時候,一切都爲時已晚。吃了迎春的幾副藥,倒是稍微好了些,可就這樣拖着,拖了一兩個月,終於一命嗚呼。

    迎春也因爲這件事,不敢再給任何人看病。

    聽完了這些,賈珏又問了問襲人是被停棺了,還是被葬了?

    獨自睡了一夜,天剛亮,賈珏就穿戴整齊,騎了馬,向家堂趕去。

    到了地方,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拴好了馬,敲門,走了進去。直接去了以前的那間廚房,廚房還是那間廚房,在這裏留下的是他與姑娘們的歡聲笑語。

    襲人爲在這裏留有屬於她的足記。

    那丫頭果然最適合做丫鬟啊!死了以後,還要哀求着黛玉把她葬在這裏,讓她先去幫賈珏伺候着太太。

    襲人的墓在西北角上,做好了飯菜,放在食盒裏,還拿了一壺酒,這才前去。

    這墓前同樣也有一石桌,賈珏見了這笑了笑,道:“你這丫頭啊,可是讓人特意建的?爲的就是我來了能有個坐的地方?”

    這裏一直有人打掃,桌子上、椅子上都沒有雪。將飯菜全部拿出來,一一搬上。又拿出酒,到了一杯,先敬給襲人。自己倒了一杯,飲下。

    “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你跟了我也十幾年了,這些年來,也辛苦你了,這裏是個好地方,到了夏天,這裏百花齊放。是個葬人的好地方。我那時候也給你寫了一封信,信上有一首詩,我念給你聽……這詩好嗎?我覺的很好聽,不過啊,我寫的每一首詩幾乎都是抄的。我也就只有抄詩的本事,若是讓我寫啊,我還真沒這本事。這詩非常動人心,不是嗎?說實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生死別離了,可每一次的別離,都會讓我有不同的感受。什麼悼亡詩啊,祭文啊的,我也不會,要是讓別人代我寫一篇,或者我抄一篇,完全沒有問題,可這又有什麼意思呢?以後每一年我會和所有人一起過來,爲你過生日。有時候啊,話到了嘴邊,我反而一時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罷了,就這樣吧,陪你喫一頓飯,下一頓也就到明年了。”

    做完了這些,賈珏陪了她一天,等到了晚上,纔回到家裏。

    天色晚了,其她姑娘們也都知道賈珏今天有事,也就沒來打擾他,可他知道,一定會有一個人在等着他。

    今晚的月色很美,從玻璃窗外照射進來,炕上靠着一個美人,用手枕着,恍若月宮中下凡的仙子。這人自然是蘇妍。

    賈珏脫了鞋,攔腰將蘇妍抱住,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或許蘇妍身上的這股體香最能夠讓他安心。

    蘇妍在賈珏進門的時候就醒了,就等着賈珏來抱她,擡起手,捋着他的髮絲。

    “有什麼感受呢?”

    “悲傷,難過,惋惜都有,還有一點點心痛。”

    “流淚了?”

    “是啊!”

    “哼!”

    “啊——疼,疼,疼。別揪我耳朵,快快放手。”

    “臭男人,當年我死的時候你怎麼都沒留一滴眼淚?”

    賈珏坐起身來,將蘇妍摟入懷中想了一會才說道:“是啊,我當時的確沒有留一滴眼淚,可是啊,兩滴血淚,是我對你的思念。”

    “夫君,我若是死了,你會爲我留兩滴血淚嗎?”

    賈珏敲了敲她的腦袋,罵道:“你個小丫頭,胡說些什麼,瑄兒啊,我再也不會離開這個家了,再也不想讓任何人離開我了。”

    “嗯,我相信夫君的。”

    ……

    京城郊外,大運河碼頭。

    一駕馬車緩緩行來,馬車很豪華,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爺,到了。”這聲音有點尖細,聽起來感覺是個女人,可又有點粗狂。他就是賈珏一直未露面最後一位親衛。

    他是唯一的南方人,因他水性非常好,大家給他起了個諢號小白龍。

    從小就是個孤兒,無名無姓,每天都靠搶東西喫得以活命。

    後來被人販子抓到北方,可這小子很賊,在路上逃了出來,可恰好又遇上發大水,他有幸,活了下來,可也有不幸,這輩子再也當不成男人了。就這樣,他遇到了賈珏,自那以後,他的人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一件事,賈珏一直記得。

    賈珏問過他:“小子,你想有個名字嗎?”

    他答:“想啊,不過,我不想跟你一個姓。”

    賈珏聽了他的故事:“好啊,不跟我一個姓也沒關係,不過,我也挺討厭這個姓,既然你跟水這麼有緣,那就姓水吧。你不是說你被大水衝來的嗎?你是不是天生卻水啊?那就叫水滿如何?”

    “既然是你起的,你喜歡就好。”

    鴻清帝的話打斷了賈珏的思緒:“軒兒,你帶爲父來了這裏,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賈珏回神道:“父親,隨我下去走走就知道。”

    二人下了馬車,向前走了百來步,鴻清帝就問道:“軒兒,這條路一直是這樣的嗎?”

    “父親這眼力勁還不錯,剛一來就發現了。以前可不是這樣,這裏以前是條土路,一下雨,就會翻漿,人走起來完全是高一腳低一腳,在這條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丟了鞋子。這路是我修的,當時爲了修這條路可不容易,我發佈告示,想要招工,說管飯,每天還有十文錢的工錢,你知道嗎?第一天就來了十來個人。所有人都不相信天下會掉餡餅。等到第二天,才陸陸續續有人前來。父親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鴻清帝搖了搖頭。

    賈珏繼續道:“這天下百姓只知道服徭役,至於做工,還是這麼高的工價,沒一個肯信的。他們爲什麼不信呢?因爲所有人要是用人的話,直接去買一批迴去用就可以了,哪裏會有人招一批人。父親在看看那些縴夫?”

    鴻清帝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才疑惑的問道:“軒兒,他們幹着如此重的活,臉上爲何會一直帶着笑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