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如果推論二是正確的,那就說明這次的瘟疫是一場復仇,一場遲到了二十多年的復仇,這復仇的人應該就是柳菲菲肚子裏的孩子。如果這個想法也是正確的,那自己就又搶佔了幾分先機,畢竟應該不會有人能夠想到我懂脣語。
第四,如果二和三的猜想都是正確的,那麼還可以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人應該是那些封建官僚,世家大族培養起來的,他一邊返利用這些人替自己父母報仇,一邊假裝在幫他們辦事,和我作對。
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想的這樣,只需要驗證一番就知道了。至於怎樣驗證,嗯……往下看就知道了。
翌日天明,天空上黑雲壓城。
而從一早上開始,整個神京城裏瀰漫着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洛陽東城門口。
這會兒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城門外同樣聚集了一堆人。
正如《圍城》中那句經典的話,城裏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來。
當天亮了的那一刻,衆人就排隊等着了,可不知爲何,今日的城門開的格外遲。
有人忍不住了,他雖是個商人,可關係挺硬的,大聲質問守城的士兵:“當兵的,今兒個這城門怎麼不開了?時候已經到了吧?”
守城的府兵回答了他的問題:“今日的城門不會開了。”
“爲何?”
“不知道,上頭下達的命令,我只知道聽命行事,要想知道原因,去府裏問攝政王殿下。”
這樣的事情在四門同樣發生着。
賈珏一覺醒來,發現天還黑着,躺倒還想繼續賴賴牀,掏出懷錶看了看,發現時間不早了,才知道是天陰了。
穿好衣服,出門發現天上開始下起了大雪,雪片很大,不一會的功夫,就將地下白了,薄薄的一層,路上人來人往的,路上的雪被車輪子壓出了一條條車輪印,還有一個又一個腳印鋪滿了整條大街。看樣子,他們好像都涌向了一個方向,這很快就引起了賈珏的注意。
賈珏也就跟了上去,其他幾個人早就起來了,坐在樓下喫早膳,賈珏走了,他們就把盤子裏的東西往手裏拿了拿,或者往嘴裏塞了塞,將東西都拿完了,這才跑上去跟上賈珏。
跟着衆人向前走的時候,路過一個賣油條的攤子,順手買了幾根油條,邢半山還沒喫飽,也拿了幾根。倪二和柳湘蓮也沒喫飽,跟着這位爺,沒時間喫飯是常有的事,也有樣學樣,拿了幾根。
賈珏摸出一兩銀票,遞給攤主,又要了幾碗胡辣湯,邊喫邊喝了起來,事情不急,因爲這人是源源不斷的像一個地方彙集,賈珏已經猜到了他們要去哪裏了,自然也就不急。喫飽喝足纔有功夫幹活。
洛陽府衙門如今也恢復了往常的模樣,所有的捕快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這會兒堵着衆人,不讓他們進門。
捕快還是有些威嚴的,呵斥幾句揮揮刀子,尋常的百姓們也就不敢多說些什麼了,敢說些什麼的都是關係戶。
其中一個胖子站出來質問捕快:“小小捕快,豈敢猖狂?我等要見殿下,還不速速通報?”
賈珏在遠處遠遠的瞧着這一切,也不出去阻攔,靜靜地看着。
過了片刻,人聚的越來越多了,把整個府衙圍的水泄不通。
觀察了一陣子,發現這羣人亂糟糟的,沒有人領頭,亂糟糟的,就像一羣沒頭蒼蠅一樣,在那裏亂嚷嚷着。
“半山,去讓他們讓開一條路,就說本王來了。”
邢半山憨憨的笑了笑,扯着嗓子吼道:“讓開,殿下駕到!讓開,殿下駕到!”
那破鑼嗓子一吼,站在他身邊的幾人明顯的在那裏抖了抖,很快就讓了一條路出來。
賈珏走到衆人前面後,捕快們很有眼色的將賈珏圍了起來。
賈珏向下壓了壓手,所有人慢慢的住了嘴,停下了他們的竊竊私語。
“鄉親們,本王知道,今日將這城門給鎖了,是有原因的,至於這原因,本王暫且保密。本王知道,有的人想要出城去做買賣,有的人想要走親戚,還有的你想要去做什麼,本王也不清楚,不過,本王可以保證,這城門不會關太久,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重新打開。
大家都回去吧,等會本王會讓人發佈告示。那裏會有詳細的訊息。”
並沒有人在人羣中吵吵着,讓賈珏給衆人一個具體的說法。
人羣散了以後,賈珏將三人叫回了府衙。
“邢半山,等會你出城去,去將本王帶來的人馬通通帶到洛陽城外十里處駐紮。
柳湘蓮和倪二領着捕快,去將洛陽城裏的所有大夫給本王帶過來。”
讓他們離開後,賈珏又讓身下的門子、師爺等等,但凡是能夠用到的人手全部都使喚了出去,讓他們來謄抄賈珏所寫的告示。
過了一個多時辰,倪二和柳湘蓮返回。身後領了五十幾人。
賈珏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地方大了,這大夫也比較多。
賈珏看這羣大夫面色惶恐,就先安慰他們:“諸位大夫放心,本王叫你們來並無惡意,本王就是想一些事情,你們如實回答本王就好。”
有個白鬍子老頭站在衆人前面,捋着鬍子,問道:“請殿下融稟。”
“老大夫,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了。”
“殿下可是爲了洛陽城附近的那幾個縣的瘟疫而找上草民等人?”
賈珏笑問:“這麼說來,你是知道洛陽城附近有瘟疫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