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這羣世家大族、士紳官僚還真是找了個好幫手啊!
看來,他們想做的事情就是完全搞臭我的名聲,而好打着親君側的名頭,將我殺了。
早早的就找上了人,給他們分配了活,這就說明這人已經不在洛陽城裏了。
有意思!
金陵。
某處不知名的巷子裏,在這條巷子的盡頭有一戶人家。
小院的門被打開,一位風塵僕僕的青年走了進去。
院子裏有三間房,朝北的那間房裏依舊亮着光。按理說這會兒已經是是丑時三刻了,這種事最不應該發生。
青年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娘,孩兒回來了。”
屋子裏的擺設很簡單,一張牀,一張八仙桌,一個櫃子,再無他物。
婦人坐在牀上,手裏做着女工。
一雙桃花眼已經遍佈皺紋,身段婀娜,身量豐碩,若是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
婦人放下手裏的女紅,將蠟燭移到了桌子上,開心的說道:“來,先喫飯,喫過了飯,去陪你爹說會兒話。”
青年道:“好。”
洛陽城裏亂糟糟的,可一件事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菜市口。
幾個人被押解在這裏,四周圍了大量的老百姓。
“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
“好端端的,爲啥要砍頭啊?”
秀才丙說道:“聽說是在城裏造謠。”
“造謠?造什麼謠?”
秀才丙說道:“他們造謠說這洛陽城裏的人染了瘟疫。”
潑皮丙也過來湊熱鬧說道:“這種人真的該死,這洛陽城裏要是有瘟疫,這麼多人,早就有人死了,現在可是一個人都沒死。”
農民丙說道:“沒錯,要是有瘟疫早就死人了,我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是啊。”
就在下面的百姓竊竊私語的時候,菜市口的斷頭臺上,監斬官柳湘蓮意氣風發,他以前沒幹過這事,今後肯定也幹不了這事兒,沒想到這次能夠有這種機會,體驗這種監斬的過程。
“諸位鄉親們,聽,聽(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稱呼自己了,不當官,,怎麼能稱呼自己是本官呢?可不是官又哪裏有資格來監斬呢)本官說。”
下面的吵吵聲比較大,柳湘蓮的聲音自然不可能讓所有人聽的見。不過看到柳湘蓮的手勢,都知道自己該下來了,齊齊的住了嘴,聽臺上的人說。
“鄉親們,大家聽本官說,這幾個人在洛陽城裏散步消息,說我們城裏發生了瘟疫。這可能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殿下都在城裏,若真的有瘟疫,殿下千金之軀,能待在城裏嗎?換句話說,如果真的有瘟疫,殿下都在洛陽城裏,殿下都不怕這瘟疫,我們還會怕嗎?”
臺下的百姓沒有回答。
柳湘蓮又問:“怕嗎?”
潑皮丙說道:“不怕!”
有人帶了頭,大家都開始吼了起來,紛紛說道:“不怕,不怕!”
柳湘蓮押了押手。
等衆人停下來了。
柳湘蓮大喝:“斬!”
幾個劊子手拿着鬼頭刀站在幾人身後,喝了口酒,噴在鬼頭刀上。
齊齊大喊:“斬!”
幾顆頭顱滾落下來,鮮血灑落在整個斷頭臺上。劊子手掏出黃紙,纏在了斷掉的脖子上。
血是最容易讓人產生恐懼的東西。
幾顆人頭滾落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掙那一百兩銀子的都不敢掙了,銀子雖好,可也得有命花啊!
就這樣,洛陽城裏安生了幾天。
京城,大觀園。
林黛玉這幾天茶不思飯不想的,要不是肚子裏有了個孩子,說不定就把自己給餓死了。
其他人發現了這件事以後,每天都來陪着她,可卿直接搬到了她的院子裏,和她住在了一塊。
說起來,說到會安慰人,可卿是最擅長的。她同黛玉說些黛玉還未進府時賈珏的故事,每天會用這些個小故事哄騙着黛玉喫飯。黛玉每每都知道那是可卿的計謀,可總是心甘情願的陷入可卿的計謀當中。
今天也不知怎麼了,不管可卿怎樣哄她,她就是不願意喫飯。
“玉姐姐,玉姐姐!”香菱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揮舞着手裏的書信。
這信一直在葉孜良手中,今天其實還不到送信的時候,自己的孫女突然尋上了自己,讓他把賈珏留下的書信給林黛玉送出去一封。葉孜良雖然疑惑自己這孫女爲何會知道信的事,但是也沒有猶豫,把信拿出來,給了自家孫女。
葉萱妍得了信,立馬就回了大觀園,叫來香菱,讓她把信給林黛玉送過去。
至於香菱爲何會叫黛玉玉姐姐,這事兒還是賈珏造成的。
一日,香菱嚮往常一樣叫着黛玉奶奶。
賈珏調笑道:“我很好奇,這奶奶不是用來叫爺爺的老伴的嗎?這麼說來玉兒已經老到這般地步了?還有這樣叫着,會不會把人給叫老了?”
林黛玉當時就撲到賈珏身上咬了起來。
從此以後,黛玉就不願意讓人叫她奶奶了,小妾叫玉姐姐,其他人丫鬟則叫她夫人。
其他人聽說了這件事以後,也覺得此話有理,根據進門的遲早,讓丫鬟們喊她們幾夫人。
黛玉聽了香菱的話,兩個眼睛裏放光:“真的,快香菱,給我拿過來。”
香菱還沒交出去呢,可卿就攔下了她:“香菱,慢着,別給她,她今兒個要是喫不完這碗飯,喝不了這碗湯就不給她看這信。”
香菱的眼睛轉了轉,將手裏的信藏在了身後:“可卿姐姐說的對,玉姐姐要是不好好喫飯,就別想看這信。”
林黛玉笑了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這次喫的倒是很香,很快就完了,迫不及待的向香菱伸出了手。
香菱將信拿出來,在信封上看了看,將黛玉的那一封交給她。
黛玉接過信道:“香菱,吃了嗎?我都高興的忘記招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