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珏高傲的說道:“你若是有這個本事,本王這顆腦袋送你了。唉,這大好頭顱,誰能砍之?”
我當即就大喝一聲:“來人啊,有人假冒攝政王殿下,將他拿下。”
說完了這句話,我的親兵一下子就衝了進來。小三兒進了帳篷後第一個衝了上去,拿着槍就刺向攝政王。
攝政王一招探龍手,將長槍抓到手裏,向前一拉,小三兒整個人衝向了攝政王。
人飛上去了以後,攝政王一腳踢在了三兒的肚子上,三兒向後飛了出去。
歪瓜,裂棗二人從左右兩個方向劈向攝政王。攝政王絲毫不慌,長槍如龍,出若驚雷,準確的刺在了歪瓜的肩胛骨。
肩胛骨被刺,手裏使不上力氣,大刀掉在了地上。那攝政王手裏長槍不停,槍桿向後一戳,戳在了裂棗的胸膛上。
裂棗倒飛出去,砸在了帳篷上,將整個帳篷給拉塌了。
等我灰頭土臉的和其他幾個人爬出了帳篷,看到攝政王在帳篷前面看着自己,眼裏滿是調笑之意,還像自己招了招手。
我氣急之下,抽出刀將攝政王衝殺了過去。
這攝政王的實力實在是恐怖,我砍出的每一刀每一式都會被他擋下來,更甚至這攝政王就好像滿身上下都長滿了眼睛,他竟然能提前預判到自己的招式。心驚之下,一個不慎,一腳被她踢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我感覺彷彿被一匹急跑過來的馬撞到了身上,全身的骨頭都感覺散了架。
向後飛了一陣子,撞倒了一座帳篷,一連吐了幾口血,纔好受了一點。
我猙獰的吩咐聞聲跑過來的府兵:“放箭,放箭,給本官將這刺客給殺了。”
見衆人沒反應,我向他們吼道:“放,都tm是死人嗎?快放,快放!”
府兵有了反應,嗖嗖嗖的,箭矢衝向了攝政王。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目瞪口呆,已經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只見那上千個箭矢撞在了什麼東西上,停在了賈珏面前,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那叮叮噹噹的聲音就像魔音一樣,敲擊着每一個人的心靈。
這真的是人嗎?
所有府兵看到這一幕,全部都丟下了箭矢,將跪下向賈珏磕頭,嘴裏喊着什麼神仙下凡。
攝政王沒理會那些磕頭的府兵,一步步的走向了自己。
見他走過來了,我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到底是不是人?”
攝政王咧了咧嘴,說道:“你是想做一顆被洛家拋棄的棋子,等着家裏人被凌辱。還是乖乖聽本王的話,好好的活下去?”
從昨天開始,我成了攝政王的手下,我知道只有我獻上自己的忠誠,做事能力強,才能夠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
賈珏出了值班房,看了看天上的明月。
天已經晴了,天上的明月真的很亮,月色散在大地上,正如蘇軾詩中所寫: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
而且這會兒了,應該沒人和自己同樣欣賞這一輪彎月吧?
賈珏並不知道的是,京城裏,同樣還有幾人和他一樣看着天上的圓月。
在北城門,一個又一個的百姓在這裏聚集,這些百姓皮膚白皙,一看就是一副貴人相。
有人小聲問着最前面的領頭人:“楊員外,這城門真的會開嗎?”
楊員外拍了拍胸膛:“怎麼不會,我告訴你,今日看城門的乃是我二姨媽家的三小姐的丈夫的二大姑的女兒的丈夫的弟弟,那可是都指揮使僉事。”
身後的幾個人聽了,臉色好看了幾分,欣喜的說道:“楊員外真是好本事。”
不識廬山真面目,這羣人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從沒有想到那些商會會長以及幾個大世家、大地主一個都沒有來。
幾個府兵守護在城牆上,城門口果然沒有一個人。
他們十幾個人過來,合力纔將門閂取了下來。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將眼裏的火熱壓了壓,將這座囚牢的大門推開。
“快走。”
“走。”
“跑啊!不用死了。”
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傻眼了,一排排火把照亮,月光和火把上的光映照在箭矢上,箭矢散發出森森寒光讓人心寒。
賈珏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本王說過了,任何人不得出城,難不成本王的話在你們眼裏就像是放屁一樣?”
“殿下,我等又沒有患病,希望殿下通融,放我們出城。”
賈珏看了看站出來說話的胖子,衣着華麗,一看就是平日裏沒少喫民脂民膏。
賈珏根本就不和他們廢話,直截了當的說:“本王只給你們十息,退則生,進則死。”
有一個不信邪的,這麼多人,他們什麼事都沒有幹,怎麼可能會敢殺了他。
賈珏嗤鼻一笑,拿過邢半山手裏的箭矢,看了他一眼,一箭射出,射在了那人的眉心上。
衆人愣住了,沒想到賈珏敢殺人,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嚥了咽口水。
姓楊的員外站出來了:“大家別怕,他就是想用一個人殺雞儆猴,想要下住我們,我們一起衝過去,我就不信他敢殺了我們所有人。”
“這……”
“楊員外說的沒錯。”
“對,咱們一起上。”
衆人拾柴火焰高,人多了,別的事兒不行,可這壯膽的能力一點也不差。一擁而上,向前走來。
“一個不留。”
“嗖——
嗖——
嗖——”
一陣破風聲傳入這些人的耳中。這聲音就像是一道道催命魔音一樣,殺的這羣人紛紛向城內逃去。
“跑啊,快逃,瘋了,瘋了。”
這羣府兵的準頭那叫一個差啊,除了把第一排的人射死了,其他人不是被射到了胳膊,就是被射中了大腿,這完全就是在折磨這羣人,根本就不是像殺人的樣子,那慘叫聲讓這羣人逃的更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