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啊?難道不知道本老爺申時之前是不開堂的嗎?見官不拜,來人,先給本官拉下去打。”
捕快很有眼力勁的拉着賈珏去打,至於那掌櫃的,自動的忽略了。
“慢着,狗官,你是不聞不問,張口就要打我板子?”
知府發怒:“你叫本官什麼,還愣着幹嘛?給我拉下去,往死裏打。”
好吧,賈珏已經明白了,根本就不用再問些什麼了。
一腳踹飛了一名捕快,另一個抽了他的刀以後,才一腳踢飛。
看了看高堂上的知府,發現他已經被嚇傻了,一股股尿從他的褲腳流了下來。
賈珏走上高堂,提起他的衣領子,一把就將他摔到了地上。走下來,將刀架在他脖子上:“來,你好好給我念那幾個字是什麼?”
知府這會兒也算是反應過來了,大喊:“來人,來人,給我拿下他!”
“不想要你的狗頭了,儘管讓他們上。”
“退下,退下。”
剩下的幾個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選擇了往後退,畢竟那人看起來很不好惹,小命要緊。
賈珏用刀拍着他的屁股:“還算有點小聰明。不過,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不成?老子讓你念那幾個字,聽到了沒有?”
“爺,我聽到了,求你別打了。”
“行啊,我這人最好說話了,那你念。”
“這個,那個,那……”
“怎麼了?”
“我,我不認識字啊。”
賈珏點點頭,將刀放在知府眼前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府結巴着說道:“是,是刀。”
“錯,這是一口不平氣,專門用來殺狗官的。”
話音落,刀落,賈珏想象中的畫面應該是揮刀之間,血濺三步,人頭滾滾。
“啊,啊,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這才讓他知道向下看去。那刀竟然卡在了知府的脖子上,鮮血四濺,染紅了他的褲子。
賈珏走向高堂,說道:“你們就不磨磨刀嗎?你瞧瞧,你們縣太爺想要個痛快都不成。”
這簡直就是人間煉獄啊!幾個捕快嚇的癱坐在了地上。掌櫃的指着那知府,顫抖着他那雙白白胖胖的手:“你,你竟敢殺官?”
賈珏不屑的說道:“殺官?官在哪裏?就這個連明鏡高懸都不認識的人也能叫官?”
也在這個時候,邢半山走了進來,向賈珏抱拳道:“拜見殿下,杭州城已經完全控制住了。”
賈珏點點頭。
一個時辰之前,按照賈珏和邢半山商定的計劃,他整頓了一萬大軍,輕裝上陣,三日內從寧波抵達杭州,到了後讓兵卒分出一千人混入城中,他率領的九千人大搖大擺的向杭州城城門而來,原本以爲還會發生什麼摩擦,事情卻是出奇的順利守城的府兵看到有大軍兵臨城下,這纔有了反應,急匆匆的往城裏扯,一輛拉石頭的馬車突然翻了,這城門自然就關不上了。
慌亂之下,有人喊道:“都他娘別慌,是自己人。”
邢半山進了城以後,順利的接管了城防。
賈珏聽完後搖了搖頭,安逸的日子久了,讓他們早就忘記了微笑,什麼事居安思危,這已經是個笑話了。有些事不能急,得慢慢來。
掌櫃的聽邢半山說拜見殿下,整個人暈乎乎的,這怎麼可能,賈珏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杭州?
“你們幾個給本王看着他,半山,你跟我走,我倒要看看這糧倉有什麼鬼。”
出了府衙,直奔糧倉而去。
看守糧倉的糧官問道:“站住,做什麼的?”
賈珏將掌櫃的給他的票遞給糧官:“來領糧。”
“票呢?”
賈珏拿出一張剛剛假造的票,下方的印印的是知府的印。
“這是什麼東西,領不了。”
賈珏將另一張拿出來,遞給他。
這次糧官正反面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番後,問道:“你怎麼領走?”
“這意思是說糧倉裏有糧了?”
“廢話,糧倉裏沒糧,那有什麼?”
“我馬車在後面,等會就來了,你讓我先去看看糧。”
“老鼠,帶他去看糧食,等會讓他裝六萬石。”
“你是瞎嗎?那票號上寫的可是八萬石。”
“什麼八萬,老子沒看到,老鼠,等會讓他裝四萬石。”
賈珏不和他說了,畢竟能動手幹啥要動嘴呢?
跟着那老鼠向糧倉走去,沒往裏走,第一倉庫就行。
倉庫門一打開,一股淡淡的米香傳入鼻中,整個糧倉堆得滿滿當當,拿起抽糧用的竹筒,插進麻袋裏,取出裏面的糧食。
麻袋裏裝着的是精米,隨便抽查一個,都是精米。
老鼠打了個哈欠的功夫,就發現這人拿着個竹筒在糧袋子上插來插去。
“你幹……”
邢半山一直在他身後,不願意聽他廢話,一巴掌就將他給拍暈了。
打完了人,邢半山還像賈珏嘻嘻笑着,問道:“爺,外頭的人咋辦?”
“亮明身份吧,要是不聽,再殺也不遲。”
二人出來以後,剛剛的糧官見他們出來了,老鼠沒出來,放下手裏的牌,過來質問賈珏:“老鼠呢?”
“本王眼裏這麼大一隻老鼠,你看不到。”
糧官很聰明的抓住了兩個字,本王。
“你是哪個王?還本王,媽了個巴子的,你哄我呢?如今大乾就剩下那麼幾個王,能夠隨意出京的也就一個攝政王,難不成那攝政王還會仙法,幾天的功夫就飛到杭州來?”
“厲害,沒想到你還是條大魚,知道的挺多的。我很好奇,你的消息是誰提供的呢?比如本王在神京城裏?你剛剛說幾天的功夫,也就是說你收到這個消息只有幾天。本王給你算一算,八百里加急要是把信送過來也很快,十多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