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叫“安尚”的酒店引起了他的注意,既然同樣有個安字,那就是緣分。
看介紹還有陽臺,這就很符合他的心意了。
路程也也就幾公里,他就當消食散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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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特別行動組織中心
張魁:“把他帶下去,直接審訊關押。”
楊林:“頭,不淨身了嗎?”
張魁看了一眼瑟縮在一旁的張斌,捏了捏眉心。
“這麼幹淨的處理手段淨什麼身?直接帶下去。”
楊林呆了呆,驚訝的指了指一旁的張斌。
張魁沒管他,直接走到從審訊室出來的王潔身邊。
“問出來什麼了嗎?”
王潔搖搖頭說:“沒有,她只說是隨便找的大師。”
“在哪裏找到的。”
“天橋,美金路公交站上面的天橋上,怎麼了嗎?”
張魁轉頭看向張斌,指了指他。
“太乾淨了,我們北城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厲害的人物?”
王潔驚訝的看過去,能被張魁說厲害的人那一定是觀主及以上的人。
“各歸各位,把他帶下去,審訊時那位叫曾豔雪是吧?沒問題就讓她回家,明天我們去會會這個厲害的人物……”
剛到安尚酒店的季懷安還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了。
他揹着包,單手插兜,信步走進大廳,一眼就看到前臺有個小姐姐在那照鏡子。
“你好,歡迎光臨。”
看到有人來,前臺小姐姐立馬放下鏡子,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一間大牀房,要陽臺朝南的房間。”
“好的,請出示身份證。”
季懷安靠在前臺,把手伸進他的包裏,一頓搗鼓。
“給。”
“好的,先生,麻煩您這邊掃碼,押金100塊。”
他掃完碼,季懷安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她頭頂有小片烏雲,最近運氣不太好。
“先生,您的房卡,前面左轉有電梯直達。”
季懷安接過,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還是不說了,個人自有因果,不可干涉太多。
“謝謝姑娘。”
說完他收起身份證,捏着房卡轉身離開。
他的房間在四樓,405,很好找,出電梯走兩步就到了。
他打開門進去,關門瞬間反手在門口貼上平安符,這是他師傅教導的習慣,以前在乾玉觀的時候每天都這樣做。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他沒有停留,直接走到陽臺位置,警惕的左右觀察,四周陽臺都沒有人。
隨後他把客廳的一個凳子搬到陽臺,從揹包裏掏啊掏,掏啊掏,終於掏出來兩個個牌位。
他把牌位放在凳子前面,又從揹包裏掏出兩半已經被鑽了好多孔發黑的土豆。
最後掏出六柱上等的香,拿出口袋裏的打火機點燃插上。
“祖師爺,你別怪我這臺寒酸,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條件了。”
“屋裏有煙霧報警器,我就只能和你一起在陽臺看風景順便陪你吸收香火氣息。”
“祖師爺,你別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徒弟,他飛昇就算了,也不給我多留點錢傍身。”
旁邊的牌位激動的震動起來,直接把自己差點震地上,要不是季懷安眼疾手快,這牌位早散架了。
“師傅,發那麼大脾氣幹什麼?祖師爺看着呢。”
上的香很快就被吸收完了,看着牌位“嗡嗡”響,一看兩人就沒喫夠。
“不行了不行了,再多就沒有了。”
“我趕明兒再去賺點錢,等我賺夠了盤纏就去a市應劫,爭取晚一點死,讓你們多享受點供奉好吧?”
兩個排位不再震動,總算是安撫好兩位祖宗。
他不知道的是兩位祖宗此時正坐在某個地方緊皺眉頭陷入沉思。
他再一次把東西都一一收起來,從包裏拿出換洗的衣服鑽進洗手間。
浴霸的水從頭傾瀉而下,他舒服的扭動脖子。
這才下山幾天,他感覺身心疲憊。
師傅說,他的劫也是乾玉觀的劫在a市等他,能渡過他能活下來,乾玉觀在道上也能得到一定的名聲地位。
不能渡過,那麼這一世也就是他的最後一世,所有所有都會煙消雲散,乾玉觀也會一同歸於虛無,失去傳承。
乾玉觀和其他道觀不一樣,它是一脈單傳,他也不懂也,爲什麼師傅會挑上他。
明明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他身上揹負難渡的劫,卻還是傳承給了他。
季懷安微微嘆口氣,這壓力山大啊。
第二天他掐着時間出門,出門之前照老樣子給包裏的祖宗上了三柱香。
他到的時候老神棍早已經在那裏,他面前站着兩個人,但是他明顯整個人心不在焉。
他剛坐下正準備擺攤,旁邊的老神棍直接忽然衝過來握住季懷安的手。
“救救我,救救我,真的來了,他們真的來了。”
旁邊的張魁挑眉看着老神棍的這番操作,再想想昨天從曾豔雪那怎來的消息,那個人應該就是眼前人了。
張魁看季懷安一身平價的休閒裝,皮膚白皙,眉眼如鋒,側臉輪廓乾淨利落,身上淡淡的疏離感。
季懷安皺眉看着老神棍緊緊抓着自己的手的手,手指關節隱隱發白,整個人微微顫抖着。
他毫不客氣道:“放開。”
老神棍很害怕,雖然大白天的,但是昨天晚上的經歷他總覺得哪哪有鬼,所以天一亮就出門了。
“小夥子,不,大師,你救救我,他們真的來了。”
“先說好,我的價格可不便宜,不是幾張符的錢就能擺平這個事的。”
聽到季懷安鬆口,他哪裏還需要猶豫,趕緊一口答應下來。
“就按道上的來,大師,救我,我可以加價。”
季懷安正要說話之際,旁邊響起了一道斥責的聲音。
“年紀輕輕倒是挺會裝腔作勢,漫天要價,真是丟術道的臉。”
季懷安看向說話的人,年齡也不比他大,說話卻一副傲慢的樣子。
他眯了眯眼,手在一旁掐算,隨即放下,不屑的看着他。
“你不爲術道丟臉,你清高,你了不起,連一張高級的平安符都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