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歡迎會地點竟然是個酒吧!!!
他活了22年,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娛樂場所,一時間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哪裏。
賈平和陳京彬帶他到定好的卡座坐好,他忍不住湊近陳京彬耳朵問道:“其他兼職的人也會來嗎?”
陳京彬搖搖頭:“只有一個會來,其他人太遠了。”
賈平湊過來問道:“季先生,喝什麼?”
季懷安不知道里面都賣什麼,但是有,不想讓他們知道他是第一次來,只能硬着頭皮說:“你們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陳京彬和賈平對視一眼,頓時秒懂,那就是季先生的酒量很好,隨便什麼都能喝。
季懷安不知道他們心裏的小九九,只是祈禱這事趕緊過去,他還要整理鉅額房貸。
忽然,季懷安敏銳的擡起頭,捕捉到一個高大身影從門口那邊一路走過來,他頓時渾身緊繃的戒備,他感覺這個人很危險。
他包裏的牌位機不可察的抖動一瞬,就被另一個牌位給壓住。
那個高大的身影直直朝着季懷安這邊走來,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那個人挑眉和他對視。
目光接觸一剎那季懷安突然覺得心口一痛,他按壓住胸口,難受的皺起眉頭。
季懷安只覺得這這個人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冷,頭微微垂着,黑色的碎髮散落在額前,看不清神情。
陳京彬沒注意到季懷安的異樣,他感受到有人靠近轉頭一看是兼職部的一個成員。
“陳韻?來,請坐。”
陳韻忽視心中那抹異樣的感覺,淡漠的坐到裏面的那個位置。
陳京彬看着季懷安道:“季懷安,這是陳昀。”
季懷安緩和了一下,勉強笑笑道:“你好。”
陳韻頷首,伸出手和季懷安禮貌的握了一下。
“你好。”
陳京彬總覺得現場怪怪的,他不懂活躍氣氛,陳韻一向不愛說話,坐一邊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而季懷安有時候說話能噎死人。
空氣中瀰漫着尷尬的氛圍。
“酒來啦~”
忽然賈平從前面跳出來,後面跟着一個服務生,他托盤裏放着幾杯調好的酒。
陳京彬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他從來沒覺得賈平這麼重要過。
賈平把酒一一放在桌上,最後季懷安的酒他輕輕推到他面前道:“季先生,你要的酒。”
“韻哥也來了?這是你的。”
陳韻看着那杯酒挑眉看向季懷安,眼裏的欣賞不言而喻,好傢伙,喝長島冰茶顏色調那麼淺。
季懷安本就心裏煩躁,看到喝的來了直接一口悶了半杯。
入口酸甜,這不妥妥的飲料嗎?
他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頓感不妙,疑惑道:“我臉上長什麼了嗎?”
陳韻嗤笑一聲沒說話,陳京彬和賈平搖搖頭。
最後賈平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季先生,好酒量,練很久了吧?”
季懷安搖搖頭道:“謬讚,沒練多久。”
其實他心裏想的是,這喝杯果酒還要練習?
看不起誰呢?
陳京彬拿起杯子舉起來道:“歡迎季先生來特別行動組織兼職,我就不一一碰了大家一起碰個杯吧。”
季懷安臉上掛着淡淡的笑,陳韻則拿起一旁的果酒站起來配合大家一起舉杯。
陳京彬看着季懷安示意他繼續說。
季懷安:“我想買硃砂,之前你說可以內部購買。”
陳京彬恍然大悟,陳韻和其他兩個人不用符紙,所以他也就把這個事忽視了。
他笑着說道:“是這樣的,硃砂分下等,中等和上等,等級不一樣那價錢當然不一樣。”
“下風硃砂一般是用來初學者用來練習,中等和上等是我們出任務需要用到的。”
“中等的價格在五千一克,上等的價格在一萬一克,十克起購。”
“不過內部購買可以打折,打98折,很划算了。”
一旁的陳韻噗嗤一聲笑出來,心道好大的折扣啊。
季懷安頭有點暈,不知是聽他說話聽的還是什麼原因,正欲要說什麼,忽然陳京彬的電話響起來。
他只能把張了一半的嘴合上,繼而看向剛剛嗤笑的陳韻,半眯的眼裏劃過一抹打量。
陳京彬接過電話後忽然慌張站起來歉意的說道:“有公務,我和賈平就先走了,你們慢慢玩,今天的消費由特別行動組織買單啊,記得拿發票!”
季懷安努努嘴想讓他們帶自己走,可是眼睛裏冒星星,嘴裏打不出來半點聲音。
陳京彬說完拉着懵逼的賈平急衝衝的就走了。
陳韻跟季懷安也不熟,尬坐了一會也打算起身走人。
忽然季懷安往旁邊一倒直接不省人事。
陳韻:???
他伸手撥弄季懷安的臉,只見他臉頰微紅,渾身軟綿綿的的倒在一旁。
“季懷安?”
沒反應。
“季懷安?”
還是沒反應。
猶豫了一下他走過去托起季懷安的半邊身子靠在自己身上,他暗自慶幸自己不矮,不然今天夠嗆。
結賬之後又糾結起來。
他不知道季懷安家在哪裏。
也不知道他的朋友家人怎麼聯繫。
他扶着季懷安的腰肢微微傾斜,以免他掉到地上,隨後他掏出手機給陳京彬打去電話。
響了半天那頭也沒人接聽,林之墨無奈的看了季懷安一眼。
看他這樣子也就二十出頭,估計大學都還沒畢業,這大晚上的把一個學生丟路邊又不安全。
他扶額,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門了。
這個季懷安給他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最終他只能把季懷安帶回他的住處。
他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過,季懷安酒品還行,沒有多折騰人,除了瘦的有點膈骨頭。
他把季懷安丟沙發上就不打算再理他,素不相識能分給他一個沙發就已經很不錯了。
等陳韻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季懷安正抱着兩個牌位喃喃自語,仔細看那兩個牌位還在使勁搖晃。
他頓時呆住,他哪裏來的牌位?
陳韻沒有動作,只是站在門口就這麼看着季懷安,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讓他失望的是,季懷安直接又一次倒頭呼呼大睡。
他知道玄師的東西儘量不要碰,所以他轉身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回房間之前他還不忘給自己的供奉在另一個房間的黑色牌位上了三柱香。
季懷安再次醒來是被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