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安撇撇嘴:“你想救?”
林之墨掂了掂手裏的大包小包,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是你想救。”
季懷安頓時不滿擰緊眉頭,明明他什麼都沒說,這人的洞察能力可以說是很厲害了。
估計死之前是個大奸大惡之人,不然也不會被人抽取三魂七魄還分別鎮壓。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直直的往前面走。
快到藍悅湖的時候,他看到門口站着一抹纖長的身影,身邊大大小小的放着兩個行李箱,正低頭玩着手機。
他和林之墨對視一眼,慢慢靠近。
“陳韻?”季懷安莫名其妙的看着低頭玩手機的他。
陳韻擡頭,面無表情的收起手機道:“你怎麼纔回來?”
季懷安:???
“你站我門口乾嘛?”他沒好氣道。
陳韻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林之墨,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陳京彬說你住在這裏,怎麼我房子炸了你心裏沒數?”
“我不是賠你58萬的裝修費?”季懷安無語,眼下是嫌棄自己賠的不夠還是怎樣,
“我無家可歸,兼職人員不得長期住在特別行動組織,我這麼帥住外面不安全。”陳韻面無表情的分析。
“所以?”季懷安扶額。
陳韻理直氣壯:“我要住這裏,直到我的房子裝修好爲止。”
林之墨挑眉,這人是賴上季懷安了。
“我賠你錢了。”季懷安咬牙切齒道。
“那是裝修的錢,就當我露宿街頭的錢。”陳韻看季懷安一副不認賬的樣子又補充道:“不然你再轉我50萬,我那房子一時半會裝修不好,住外面又貴,還不安全,全當精神損失費。”
“……”季懷安
得,又多了一張嘴。
就這樣陳韻心滿意足的住進了季懷安的大別墅。
季懷安不得不佩服石老闆的動手能力,這一下午家裏所有的電器都弄好,沙發茶几也是裝的好好的。
就連天花板上的燈都重新換過了。
三人觀察完房間後,季懷安發現石老闆居然給他所有房間的牀都安裝好,包括每個房間還匹配了衣櫃,和書桌。
他不緊扶額,這錢算是又去了一半。
“所有房間都差不多大,我住三樓靠窗戶開大門這間,其他的你們自己選。”
季懷安往沙發上一躺,扶額不看兩人。
最後林之墨挑了他旁邊那間。
讓人意外的是陳韻居然挑了三樓剩下那個房間。
“隨便,我先回房了,你們自便。”他走了兩步又停下道:“對了,我不會做飯,別指望我做飯。”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留下兩個人面面相覷,林之墨摸摸鼻子:“我也不會。”
陳韻帥氣的臉瞬間龜裂,他握着行李箱的手緊了緊。
“我也不會。”
林之墨知道季懷安不會虧待自己,沒說什麼也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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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季懷安揉了揉痠痛的脖子,把筆收起來,吹乾最後一張符篆。
多久沒寫符手生了,一個小時只寫了15張符篆。
“你去哪裏?”
忽然林之墨的聲音一樓的沙發處響起來,他手裏還握着微亮屏幕的手機。
季懷安不禁感嘆:真快就研究好怎麼調屏幕亮度了,學習能力這麼強,前輩子多半是個大壞蛋。
“嚇我一跳,大半夜不睡你裝鬼呢?”季懷安不緊翻了個白眼。
林之墨不緊不慢道:“你是鬼?”
季懷安頓時噎住,一句話憋喉嚨,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走吧。”林之墨起身收起手機,示意他出發。
季懷安驚訝的看着他:“去哪?”
林之墨抿嘴一言不發的看着他,悠悠的眼神看的季懷安渾身不自在。
須臾,林之墨輕啓薄脣:“不是想救人嗎?再不走來不及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季懷安也不再裝,和林之墨並肩離開藍悅湖。
夜色中別墅頂樓一抹纖長的身影目視兩個人離開,又慢慢隱沒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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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了,我不會借錢給她,就當我沒生過她……急用?……不可能……別說了……我回去再說……”
季懷安給他和林之墨貼上隱身符,纔剛靠近保安亭就聽到老符打電話,兩人對視一眼默默站在一旁。
距離十二點只有不到十分鐘時間,他們在等時間。
本來以之前看老付是沒有什麼大危險,了今天下午回來他身上的氣息有變,一股濃濃的死氣薰的人作嘔。
季懷安本想當作沒看見不管不顧,可偏偏他身上的小鬼居然敢挑釁他。
凌晨拿上就要到,季懷安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老付後背的小鬼興奮的齜牙咧嘴,身上的死氣不收斂的四處散開。
如果這時候有個倒黴鬼過來的沾染上死氣的話,估計能連連發燒幾天黴運不斷。
季懷安並不想被死氣所影響,而且黴運會帶走他的財運。
他今天剛換了一個黑色的男士斜肩包,只見他從裏面拿出一張集運符放在褲兜裏,又遞一張給林之墨。
在林之墨疑惑的眼神中,他伸手指了指他的褲兜,示意他放進去。
林之墨也上道,看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隨即放進褲兜裏。
季懷安不禁想,不愧是歷史中的大反派,幾秒鐘就明白他心中所想。
此時的林之墨並不知道季懷安心中所想,他的眼睛正眯着,緊緊的盯着保安亭中隱隱犯困的老付。
倒計時三分鐘,這時老付的電話鈴聲響起來。
在這夜色中,這陣陣鈴聲增加了幾分詭異。
老付皺了皺眉頭,猶豫了幾秒鐘終究還是拿起了電話:“倩倩?”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什麼,老付皺起的眉頭更深了,他沉聲道:“錢錢錢,你只知道錢,我和你媽的錢就是大風颳來的?你也二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讓父母省省心?”
……
老付忽然激動起來,他一拍保安亭裏面的桌子大聲嚷道:“我告訴你,那錢是就給你那做心臟支架的,今天我就是死外面那錢也不能給你。”
倒計時三秒鐘,老付後背的小鬼忽然像得到什麼命令一樣,興奮的張大嘴巴對準老付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