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安拿出霜降往她肚子上一拍,她喫痛的連連後退。
“砰”的一聲銅像四分五裂的摔在地上,頓時整個房間瀰漫着濃濃的腐臭味。
而他牽着的另一端,古曼童發出刺耳的慘叫,它顏色變得淺了許多,身上的鬼氣也淡了。
“啊……我的神像。”付倩倩不管不顧的衝過去,季懷安不再攔着她,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林之墨摔完銅像就退到另一邊,那個味道讓他很不舒服。
原本皺着眉頭看着像瘋了的付倩倩的老付,在聽了季懷安接下來的話後差點當場暈倒。
“生而爲人,你是爲自己的孩子傷心還是爲古曼童沒了價值而心痛?”季懷安冷冷的看着她。
老付一個踉蹌,愣愣的看着捧着那堆黑臭坨坨肉的付倩倩。
“啊……你爲什麼要壞我好事,死的又不是你,他們都是貢獻者,以後我會多給它供奉,也不會虧待它。”
說完她站起來,捧着那堆黑黑的東西一點點靠近季懷安:“都是你,我詛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季懷安懶懶的掏掏耳朵,手裏用力一拉:“抱歉,我全家現在就我一個,你要是能咒得其他人不得好死那麼是你有本事。”
話剛說完他包裏的兩個牌位就在他胸前強烈的震動起來。
季懷安撇撇嘴:說都不讓說了,又不會真的死。
“吱……吱……”另一端的古曼童發出痛苦的慘叫,它扭曲着青黑的身子,難受的上串下跳。
季懷安嫌棄它聒噪,手一揚,扔過去一張引雷符準確的打在它身上,一道刺眼的光閃過它瞬間化爲灰燼。
“啊……啊……你殺了它,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付倩倩像是着了魔怔,嘴裏一直重複那句話。
而她也因爲古曼童的魂飛魄散身上的好運一點點消失,她整個人也越來越沒有精神,臉也慢慢出現許多皺紋和雀斑,膚色直接掉了一個度。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剛剛精緻的面容,身材也慢慢變成普通微胖的樣子,身上也開始發出濃濃的狐臭味。
季懷安擰着眉頭嫌棄的捏着鼻子:“我不得好死?”
他嗤笑道:“女士,你原本面相小氣,心眼也窄,命裏就沒有你所謂的富貴。”
“雖然用邪術加持了好運,改變了外形,可是你卻付出了原本就不多的壽命,就算我今天不出現,你也命不久矣。”
“呵,富貴,你還是讓你爸媽提前多給你燒點紙錢打點一下,死了投個好胎,下輩子做個好人。”
“哦,差點忘了,你這種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才能勉強投畜牲道!”
他一字一句說完,嘴角的嘲諷之味越扯越大,像這種以家人的性命爲前提爲自己謀劃未來的,十八層地獄都嫌棄。
“小夥子,我女兒她……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老付忍不住開口想求情,付倩倩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於心不忍。
“少在這裝,他不就是你請來的嗎?現在裝什麼好爸爸,你剛剛要是死了不就好了嗎。”付倩倩惡狠狠的瞪着他爸。
林之墨搖搖頭,真是冥頑不靈。
季懷安抿脣,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父愛吧。
他毫無感情的開口:“沒有人能救她,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並且我會通知特別行動組織逮捕她,至於判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付倩倩不知道什麼是特別行動組織,但是也聽到逮捕兩個字,她激動的把手裏的髒物扔向季懷安。
“你tm送誰進去?老子犯什麼了?我爸又沒死,你憑什麼抓我。”
季懷安巧妙躲開,要不是他不打女人,早就一腳踢飛她了。
他眼裏劃過一抹噁心,隨即擡頭看向付倩倩鏗鏘有力的說道:“憑什麼?到現在了你還想鑽牛角尖。”
他指着地上的破碎銅像道:“你裏面兩個孩子的肉身,四五個月的胎兒皆是你所出。”
說完他又指向老付:“他,你親爸,你利用自己孩子化煉的古曼童殺他性命。”
最後他指向付倩倩:“你,利用自身血肉,謀取利益,危害社會。”
“這裏的每一條都足夠證明你的罪行,你就等着喫公家飯吧。”
季懷安走到林之墨身邊,掏出手機打陳京彬電話。
老付被他說的滿臉羞愧,他看着地上的破碎銅像眼裏滿是不忍。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惡狠狠盯着季懷安的付倩倩臉上。
“是我和你媽沒教育好你,誰教你的邪術?”
付倩倩眼裏流出眼淚,她沒站穩直直倒在地上,隨後用她髒兮兮的手捂住火辣辣疼的左臉,半天不說一句話。
老付沒轍,終究是下不去狠心打下一個巴掌。
半個小時不到陳京彬和另一個季懷安不認識的人風塵僕僕的一起趕過來。
陳京彬看着滿地狼藉以及這陣陣惡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剛剛季懷安只說了有案子,卻沒想到這麼……有味道。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的付倩倩。
他走過去朝着林之墨點頭就當打招呼,這應該就是陳韻說的不明人物。
“這纔多久不見,你又接活了?”隨後陳京彬對着顧瑞淡淡道。
季懷安努努嘴:“看不慣而已……噥,就是她,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邪術,審訊審判你們專業一點,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畢竟他還應了張家老爺子的事,一早還要出去賺錢。
唉,苦命的打工人。
見陳京彬點頭,季懷安示意林之墨跟上。
路過老付身邊的時候他停住腳步:“我的符只能替你站崗三個小時,三點之前記得回去。”
說完不等老符反應和林之墨一起離開。
下樓後林之墨微微側頭神情莫名的看向季懷安。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做什麼?”季懷安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