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季懷安難辦了。
不帶他去吧,又怕他這次感應錯過什麼重要線索,畢竟他和林之墨有個三年的任務。
帶他去吧,又不好買票。
一時季懷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拿着包發呆是有什麼問題?”林之墨看着正呆愣在一旁的季懷安好笑的問道。
季懷安思路被打斷,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買票要身份證,但是你又是個黑戶,你去不了臨海。”
林之墨靠在門框上淡淡道:“你不是會畫符?”
這一提醒,季懷安能的一拍腦門,驚喜道:“對啊,我還能畫符。”
隨後他又垮下臉:“可是臨海離這裏一千多公里,我從回來沒畫過這麼遠距離的符。”
林之墨懂了,他是怕自己畫符功力不夠,傳送不了那麼多距離。
隨即他笑笑:“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都能控制時間,距離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季懷安路的他過度信任自己了,瞬移符他之前很少用到,因爲李安,也就是他師傅爲了讓他多鍛鍊,基本不讓他用瞬移符。
所以他對瞬移符沒什麼把握。
季懷安突然有些懊惱自己之前怎麼不多練習練習。
而他又因爲很少下山所以也沒考駕照,這時他心裏不得不默默吐槽一下他師傅:李安誤我!
他看着林之墨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也就站起身道:“我去試試,實在不行我再考慮考慮打車過去。”
只是這張老爺子怕是等不起。
林之墨點點頭笑道:“沒關係,去吧。”
回到房間的季懷安立馬掏出一系列的工具,他想試試自己的工力行不行。
半個小時過去,地上丟了很多黃色紙團,季懷安煩躁的抓抓頭上的頭髮,很顯然,他失敗了。
以他現在的功力,最多隻能五百公里。
他不耐的對着牆上祖師爺和他師傅的牌位吐槽:“不讓我用空間符吧,我現在連一千多公里都畫不出來。”
“祖師爺,你出來評評理。”
話音剛落他師傅的牌位就激烈的抖動起來,而與祖師爺的牌位穩若泰山的站立在那裏,兩個牌位成鮮明的對比。
李懷安也不帶怕的,反正他師傅也不見得能揍到他:“你還激動上了,如果林之墨找不到三魂七魄我就三年命了。”
說完他又走過去一把薅過李安的牌位拿在手裏看,他能明顯的感受到它的震動。
他想,如果李安在他身邊的話,估計真的會用霜降直直過來劈了他。
但是現在就是個牌位在自己面前,他也忍不住膽子更大了一些:“師傅,如果林之墨是我的劫,你就抖三下,讓我心裏有個底。”
牌位忽然不動了,反而是祖師爺的牌位微微顫動了一下。
只是季懷安的注意力不在那邊,所以沒有察覺。
他奇怪的拿着李安的牌位看了看忍不住吐槽:“你就是心虛了。”
牌位激烈的顫動一下,反駁季懷安。
這下手裏的牌位安靜下來,季懷安也不着急,看作出如何反應。
不一會從牌位裏發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直衝季懷安眉心。
季懷安只覺得眉心一涼,一股力量將自己渾身包圍,他知道這是師傅答應了。
來不及想其他,他把排位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硃砂筆就開始畫,因爲力量還有多餘,所以他又多蹭了好幾張瞬移符。
畢竟這種情況以後可能會經常發生,除非林之墨能有身份證。
他也知道李安他們的力量不能隨便用,除非萬不得已,自己也不會找他們幫忙。
完事後季懷安恭恭敬敬的給二老上了三柱香,這就當是額外的宵夜了。
季懷安把張家和趙家的資料一併發給林之墨,並告訴他已經畫出來瞬移符。
林之墨看着手機裏的消息挑了挑眉,他就說季懷安這個人的功力不簡單吧,一千多公里的瞬移符說畫就畫。
“好。”他隨手回覆一個好字,就把手裏放在一邊。
他繼續拿過季懷安給他的包包,又去研究他的空間符去了,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符很熟悉。
第二天一早,季懷安就帶着林之墨一起出門,爲了掩飾林之墨沒有身份證,他只能帶着他一起去機場。
登機前季懷安叮囑林之墨,在收到他平安落地的消息後,一定要去廁待着,不然他突然被傳喚會引起社會的恐慌,和其他部門的過度關注。
本來溫笙和張先生想來送機,也都一一被季懷安擋了過去。
落地後他第一時間就去了衛生間,在確定林之墨準備好之後,他雙手掐訣唸唸有詞。
爲了保險起見,季懷安用了瞬移加傳喚符,這樣能把林之墨準確的傳喚在他身邊。
一道白光閃過,狹小的空間裏就擠了兩個人,林之墨穩住身形,心裏莫名興奮,他好像打通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
想到兩人捱得太近,季懷安咳嗽一下,微微讓開身子:“沒有不良反應吧?”
林之墨搖搖頭,壓下心裏的興奮,面上淡淡道:“沒有。”
“行,接機的人應該等急了,走吧。”說完季懷安推門出去。
剛好出去的的時候和一個男人面對面撞上,那人立馬開口道歉:“不好意思……我……”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裏面又走出來一個男人,頓時他說話都卡殼了……一臉奇怪的看着兩人。
林之墨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開口道:“麻煩讓讓。”
那人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一樣朝着另一個方向走開,眼睛卻在林之墨和季懷安兩人的身上開會掃過。
他覺得現在的人都挺大膽的,這光天化日之下就……
季懷安洗感受奇怪的看着那個看着他和林之墨看的男人:“有事嗎?”
趙意清反應過來自己的眼神有些不禮貌,慌忙道:“沒事沒事……”說完就走進隔壁的隔間。
林之墨奇怪的看着那個男人:現在的年輕人都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