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趙老爺子開口道。
季懷安和林之墨按照規律坐在下方。
這時趙老爺子又開口道:“兩位先生可否告知這鎮魂釘的蹊蹺之處?”
繼而又補充道:“我這張家老哥病重,賢侄只說了我這釘可能就是爲害他爸的真兇,只不過……”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看向下方的趙意如:“那天是意如送去的,她一點事也沒有。”
趙意如也點點頭,這正是他們疑惑的點。
季懷安笑了笑:“那就要問問趙小姐出生是否就戴了什麼辟邪之物?”
最後他不等趙意如說話又道:“我看趙小姐的項鍊很別緻啊。”
這個他一早就發現了,也是在見了趙意如後心裏纔有了一些猜測,既然趙老爺子都說了是她去送的鎮魂釘那他的猜測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而且,他觀察過趙意清,他身上也有一條一摸一樣的項鍊。
趙意如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下意識的看向坐在首位的爺爺。
“這是我出生就戴着的……”
趙老爺子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不自然起來。
而一旁林意清奶奶則淡然的笑笑,溫和的說道:“既然來都來了,先去喫飯吧,這意清也是難得回來一次。”
說完她面色慈祥的看向趙意清。
“是啊,爺爺,我早就餓了。”趙意清嬉笑的摸着肚子,清澈的眼睛裏露出好看的笑意。
一直沒說到趙炳州也出聲說道:“通知傭人傳飯吧。”
趙老爺子微不可擦的皺皺眉,不着痕跡的看了眼他老婆姜微,隨即點點頭道:“你們二位也趕了挺遠的路程,先去喫飯吧,吃了咱們再聊。”
季懷安和林之墨隨大家站起來一起往飯廳走去。
兩人對視一眼,這趙家有問題。
季懷安遞給林之墨一個安心的眼神,既來之則安之。
他看過趙家人的面相,除了做那一行父母有點陰鬱以外,並無其他異常,也沒做過什麼壞事。
如果真要有什麼問題,那他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席間姜微一直給兩人介紹菜色,並且推薦幾個特色菜讓他們特意常常。
“快喫,別拘束,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
趙意如開口道:“對,不用拘束。”
季懷安笑着應“好”,便斯條漫裏的喫起來,不得不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臨海的海鮮就鮮甜。
看得出來大家都不怎麼喫辣,唯一有兩個辣菜也只是姜微在夾。
飯後趙老爺子把季懷安和林之墨兩人喚去書房,還有不怎麼說話的趙傳真也一併叫過去。
林書房後,趙老爺子招呼他們坐下,自己去一旁的書架上拿出一個大概20釐米的木盒子。
“這個就是你之前所說的鎮魂釘。”趙老爺子把它放在桌子上,又輕輕打開盒海,露出裏面鎮魂釘的真容。
季懷安看過去,確實和他包裏那個一摸一樣,不同的是他的釘帽上被利器刻了禁制,果然跟他猜的不錯。
太熟悉了,那真魂釘上的氣息差點把林之墨衝擊的暈倒。
趙炳州和趙老爺子緊張的看過來,趙炳州先一步問出:“林先生沒事吧?”
季懷安擔憂的看着他,假裝輕鬆的笑笑:“沒事,他就是低血糖,可能就是今天趕飛機太急了累的。”
其實他心裏的又一想法被證實,這鎮魂釘果然和他有淵源。
趙炳州:“低血糖還這麼趕,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年輕的時候也好不到哪兒去,要不然意歡接管了,你估計這會還在外面忙呢。”趙老爺子不給面子的數落趙炳州。
趙炳州聽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動作和趙意清差不多,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真爺倆。
林之墨臉色恢復一些季懷安問道:“請問這個鎮魂釘出自哪裏?”
這話剛一問出趙老爺子就皺了皺眉:“這個事意如和她同伴去我們隔壁的上崖山裏得來的。”
說着他就陷入回憶。
“我記得意如回來那天是晚上,還下着雨,她一臉高興的把我拉來書房,從包裏拿出這個東西。”
“想必季先生應該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我就簡單鑑定了一下,這東西起碼有1000年的歷史。”
“所以她就想着第二天拿去a市給她張伯伯鑑定拍賣。”
“不曾想我那張哥會因爲它得了病……”
說完他還悲痛的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爲知道趙意如身上的項鍊是什麼情況,塔也許還不會相信季懷安的話。
而一旁的季懷安又問道:“可是從什麼地方拔起來的?比如棺材?符?或者某個陣?”
趙老爺子沒說話,像是在回憶。
這時候趙炳州說話了,他沉吟道:“我聽她說過,是從一個她看不懂的鎮上拔下來的,只是這釘在拔下來後她脖子隱隱發燙就戴着朋友離開了。”
“我記得她說過,離開前她特意往後看過,隱隱有個人影躺在那個鎮中間害怕的哀嚎,只不過她眨眼的功夫就什麼都不見了。”
“後來還因爲這個事她也很久沒再出去過,她奶奶還好一通給她驅邪。”
聽到這裏季懷安皺皺眉頭:“奶奶應該是外地人吧?還是什麼少數民族?”
趙老爺子笑笑:“年輕人啊,眼力就是不一樣,對,她奶奶是少數民族,苗族。”
季懷安又問道:“那項鍊可是奶奶製作?”
“項鍊是她製作,可裏面的東西是故人相贈。”趙老爺子解釋道。
“曾經她的姐姐嫁給趕屍一代,機緣巧合之下得了幾枚舍利子,我那姨子也是擔心她嫁給我有什麼不測,就把舍利子全給了她,而她又給我們全家每人都做了那個項鍊。”
說完他從脖子間拿出一個項鍊給季懷安看。
季懷安了然,難怪他們一家人不受影響反而張老爺子反應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