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安和林之墨朝着中心的地方湊過去,隨後兩人對視一眼通通皺眉。
這是一道符文。
而且還是季懷安同根的道家符文。
“鎮魂符!”季懷安看着地上已經褪色的符文緩緩說道。
“這裏……?”王啓年猶豫的問道。
“沒錯,大家小心。”季懷安看着鎮魂符的走勢,角色略顯凝重。
從痕跡來看應該是有人先用筆畫上,然後再雕刻,不管從雕工還是筆鋒看,這人的修爲絕對在他之上。
而且它經過千年到現在還隱隱有所作用,這人的道行不可小覷。
季懷安手剛摸上去就感覺頭上有什麼危險,等不及他反應林之墨立馬唸咒向上一掌將那個東西拍開。
“哐當”一聲那東西砸在一旁沒人的牆面上,將那堵牆都砸出來一個大窟窿。
“沒事吧。”林之墨擰眉看向季懷安。
季懷安笑笑:“東西都被你弄開了我還能有什麼事?”
“季先生,這……”趙意清從後方擠過來,擔憂得看着他。
“沒事,大家當心,這裏可能還會有其他機關。”季懷安淡淡道。
他看向剛剛被林之墨推開的石頭,牆面隱隱有亮光。
他伸手擋住所有人,以及慢慢的向前走過去。
“邪物出世,禍害蒼生,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季懷安看着石頭上的字喃喃自語。
他的眼裏劃過一抹不可置信。
這邪物指的是什麼?林之墨?
還是這裏面有什麼其他東西?
很明顯林之墨聽到了,他緊緊抿脣,定定的看向季懷安。
“季懷安……”林之墨一句話卡在喉嚨,不知道怎麼表達。
這裏面有他的三魂七魄之一他知道,從來到這裏後就有感應到,但是對於之前的記憶他沒有,他也不知道那是頭上寫的是不是他。
王啓年緊張道:“季先生,這裏是不是有什麼厲害的東西?”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季懷安。
季懷安過了一會面無表情的轉過身淡淡道:“故弄玄虛的東西,沒什麼可怕的。”
季懷安說完淡淡的看了林之墨一眼,他不信林之墨會是石頭上所說的邪物。
“季先生,現在怎麼辦?”趙意清緊張的問道。
“先找到出口去下一個地方。”季懷安說完就回到剛剛刻有鎮魂符的地方。
他直接從包裏抽出霜降劍,這裏所有地方都被他們檢查過了,只有中間這裏有這有一點點痕跡。
很明顯機關在中間。
季懷安打算以暴制暴。
“所有人退後,貼着牆站好。”季懷安提劍告誡身邊的所有人。
待所有人推到邊角位置後他直接雙手握住劍柄,劍尖朝下狠狠的刺下去。
忽然所有的燭光熄滅,整個空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地面開始地動山搖的搖晃。
季懷安朝着記憶中林之墨的位置退回去。
“啊……”還不等大家反應之際,一陣失重的感覺衝擊大家的腦神經,大家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發出驚悚的尖叫。
過了兩秒所有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時間整個空間響起陣陣悶哼的迴音。
“我靠,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不要亂摸……”
“大家……啊……你們別動。”
季懷安掉下來的時候是拉着林之墨的,兩人落地之後除了有點站不穩以外沒有其他異常。
然而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季懷安滿臉黑線的從包裏拿出夜明珠,頓時整個空間亮了許多。
這時大家趙意清一把拍開身邊的甄真嫌棄道:“你屁股坐我臉上是不是剛剛?”
“我我哪裏知道你的臉會跑到我屁股底下?”甄真無辜的拍拍屁股站起來。
林之墨疑惑的看過去,剛剛不是說踩嗎?怎麼變成坐了?
“讓你們不要動,不要動,剛剛是誰亂摸?”王啓年也黑着臉問大家。
其他幾個也沒什麼好臉色,身上多少都有些灰塵,估計剛剛掉下來的時候也沒少喫苦頭。
“別動,別吵,有情況。”季懷安看清楚周圍的狀況後擰着眉看向所有人。
其他人聞言噤聲。
“嘶……”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這地方大概有兩百米操場那麼寬,頭頂的空間有兩層樓高這樣子,這裏跟上面一樣是銅牆鐵壁。
而不同的是這的中間位置放了八口棺材,通體大紅色,那鮮豔的樣子像是剛剛纔塗抹上去的一樣。
而每一口棺材都呈現半開的樣子。
“奇門遁甲。”季懷安喃喃自語。
沒錯,這裏的紅色棺材擺放的位置就跟玄學《奇門遁甲》裏面記錄的八門位置一樣。
也跟這個墓地目前變換的陣法呼應。
季懷安不得不合理懷疑這個墓是道家人所建。
“紅……紅色棺材。”王偉整個人往後縮了縮。
“傳說紅色的棺材裏面必出大凶之物。”趙意清上下牙齒在打架,心裏有些恐懼,沒來由的感覺渾身冰涼。
林之墨也是皺着眉頭,他淡淡道:“紅色棺材多事端。”
季懷安不知道在想什麼,他餘光看向郭佳集的方向,只見他很淡定的站在靠後的位置,嘴裏噙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林之墨扯了扯季懷安的手,示意他看地上。
季懷安大叫一聲:“不好。”
只見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撒上點點血珠,殷紅的血迅速乾涸,像是被誰所吸收一樣。
季懷安突如其來的大吼讓大家心下一驚,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季懷安的方向。
只見他快速掐訣算着什麼,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場中央的紅色棺材方向。
林之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幻出一根金色的法杖握在手裏。
忽然季懷安瞳孔一縮,他大呵一聲:“所有人後退,捂住口鼻,儘量不要呼吸。”
他纔剛說完,前面的幾個棺材蓋忽然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彈起來豎在棺材的尾部位置。
隨後每個棺材裏面緩慢的伸出長滿長長指甲的手指。
季懷安看到從棺材伸出來的乾煸的手後頓時渾身汗毛豎起。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震驚:“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