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他身旁的殭屍也被他撒出去的糯米傷的連連哀嚎。
可這並不是長久之法,他們包裏的糯米並不能源源不斷的自己生出糯米,以現在這個速度撒下去不到十分鐘兩人的包裏就會一粒糯米都不剩。
季懷安眼看自己要被反應過來的毛僵夾擊,立馬後退站在其中一隻毛僵嗯棺材上。
他雙腳踩在棺材的兩側邊緣,眼睛緊緊的盯着這幾隻殭屍。
季懷安腦子飛快的轉動,雖然他不是茅山道家的人,但是多少有些關係,所以他之前接觸過一些關於殭屍的資料。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關於所有殭屍的信息在他腦海裏飛快的過了一遍。
忽然關於一本書的內容在他腦海裏跳出來。
毛僵的毛髮!
毛僵最有特徵性的東西就是它通體的毛髮。
季懷安想到了鎮屍符,這道符可以鎮壓一切殭屍,就算毛僵不畏懼凡火,不畏懼陽光那又如何?
可目前讓他最頭疼的是他沒有準備鎮屍符!
因爲基本用不到它的原因,他根本就沒有準備它。
想到這裏他就莫名的頭疼。
“季懷安,小心左邊。”林之墨剛一轉頭就看到季懷安擰着眉發呆似的現在棺材牆面,而他左邊一隻殭屍伸着手就要抓到他的脖子,他大吼一聲。
季懷安聽到他的聲音心念電轉之間舉手霜降抵擋在身側,驚險的躲過一擊。
他迅速朝着後面跳躍過去,借力打力的把腳下的紅色棺材踢出去擋住其他的毛僵的攻擊。
幾隻毛僵看到自己被自己的棺材砸頓時從鼻孔裏面打出哼哧哼哧的怒吼。
它們也提腳從地面飛起來以敏捷的速度攻擊季懷安。
季懷安連忙轉移到另一個棺材上面。
他從包裏拿出毛筆和符紙,一邊躲避毛僵的攻擊一邊跳躍在幾個棺材上面。
他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當他站在最後一個棺材的棺材板上的時候其他幾隻殭屍的動作明顯緩慢了下來。
像是怕驚擾到裏面的東西一樣。
季懷安心裏疑惑之際趕緊趁着這個功夫在黃紙上畫上幾筆。
再一旁的趙意清等人看到他這個操作心裏更是欽佩。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麼冷靜的畫符可以稱之爲神了。
然而什麼也不知道季懷安爲了保險起見他還往腳下的紅色棺材上面貼上一張鎮屍符。
如果這個時候再出來一隻更厲害的殭屍,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下那他今天絕對會折在這裏。
季懷安跳躍在幾個棺材之間的這幾分鐘已經畫好七八張鎮屍符,畫完以後他明顯能感受到自己身體裏的精力在迅速流失。
以目前的情況看,如果十分鐘之內解決不了些東西,那之後的情況可想而知。
他一遍躲避毛僵的攻擊,一邊朝着林之墨的方向過去。
“林之墨,用這個符貼在它們的天靈蓋上,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季懷安艱難的躍到林之墨身邊給了他幾張鎮屍符。
而林之墨經過這麼長的打鬥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他快精疲力盡了。
“好。”林之墨接過就又重新加入戰鬥。
季懷安在躍上其中一個棺材的時候因爲重心不穩而摔進了棺材,正當他想要站起來時從一側飛過來一隻毛僵。
猝不及防間他的手臂被毛僵長長的指甲抓了五道猩紅的爪印。
季懷安悶哼一聲,忍痛翻身用劍抵在他身前,拉開距離後再一腳踢過去僵毛僵踢開。
霎時間所有的殭屍集體朝着季懷安的方向飛躍過來,季懷安喫痛的捂着傷口處,他知道它們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鮮血味道所吸引。
他看到季懷安的手臂在流血,整個人眼睛迅速染上一抹猩紅。
季懷安不能有事。
他提速追過去,趁着兩隻殭屍不備把鎮屍符貼在它們的天靈蓋上。
眼下還剩下五隻毛僵。
林之墨快速的扶起季懷安朝着另一個方向離開。
“你沒事吧?”林之墨邊拉着他邊擔心的問道。
季懷安擡起蒼白的臉色搖搖頭:“沒事,失去一點血而已,回去補補就好了”
林之墨那裏肯信,雖然他沒了之前的許多記憶,但是某些理論知識還在他的腦海裏。
人如果被殭屍咬或者抓傷,三個小時內如果不逼出毒素那他也會變成殭屍。
“一會我吸引它們的注意力,你趁其不備降它們鎮住。”季懷安說完把手裏的符又給了兩張給林之墨,然後一把推開他朝着毛僵的方向衝過去。
現在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乾淨收拾好它們。
季懷安衝過去拿出兩張引雷符,一邊掐訣一邊把符紙往天上甩上去。
他的頭髮無風而動,整個人就像執掌天雷的神一樣,堅定又有韌性。
兩張引雷符同時發力那威力可不是蓋的,電光火石間所有的殭屍都被電的毛髮豎起,身上衣服更是破爛不堪,而身上那皺巴巴的皮膚也若隱若現的暴露出來。
比毛僵被電的反應不過來之際,林之墨和季懷安對視一眼,季懷安收手的同時,林之墨一個跳躍上前將手裏的符準確的貼在幾隻毛僵的天靈蓋。
一時間所有的毛僵都停止動靜,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季懷安胸口劇烈浮動,他忍着劇痛將手裏的霜降遞給林之墨說道說道:“林之墨,幫我把它們的毛髮分別剪下來幾根,快。”
林之墨接過霜降挨個取毛髮,雖然毛僵的身體向銅皮鐵骨,但是砍幾根毛還是難不過霜降。
季懷安趁着林之墨取毛髮之際從包裏抓出一把糯米一把敷在自己的胳膊上。
他抿嘴咬牙悶哼,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黑煙霎時間從他的手臂上升起,然後他又從包裏拿出一張壓煞符貼在傷口處。
硃砂和符氣與他身上的屍毒煞氣衝撞,強烈的疼痛讓他臉色瞬間更白了幾分。
“老子一會不讓你們灰飛煙滅老子就不姓季。”季懷安朝着眼前的毛僵惡狠狠的說道。
林之墨收集完後從另一邊走過來,他擰着眉頭看着季懷安被符紙包裹着的手臂一言不發。
“給我吧。”季懷安邊林之墨伸手。
林之墨把手裏的毛髮遞給他,又伸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
“???”季懷安
“髒。”林之墨皺眉眼睛卻看向別處。
季懷安砸吧砸吧嘴,得了,這人潔癖犯了。
他也沒說他,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瓶子,裏面有一道綠色的螢火。
他用壓煞符把所有毛髮包裹起來,然後打開瓶子將它們丟進去。
“鬼火?”林之墨詫異的看着季懷安手裏的瓶子。
“嗯,這算是我師傅的遺產吧。”季懷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幾具毛僵。
不一會功夫所有的毛僵都化成了粉末,他們身上沒有被腐蝕的衣服掉在地上,將他們的骨灰蓋住。
“可以出來了。”季懷安朝着身後的一羣人說道。
隨後他在林之墨嫌棄的目光中拿出一個瓶子將所有殭屍的骨灰收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