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好
林之墨斜斜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偷的?”
季懷安很自然的把空的水杯遞給林之墨,然後搖晃起食指搖搖頭道:““不不不,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
隨即他又笑眯眯道:“這叫借!”
林之墨無奈的放下杯子,看着季懷安道:“6”
季懷安得意的晃了晃腦袋。
雖然他不知道林之墨在網上都學會了什麼,這“6”也是真“6”。
學習能力就是快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學着他存存錢。
“對了,你恢復怎麼樣了?”季懷安後知後覺的問起林之墨。
林之墨翻了個白眼:“好得很,死不了。”
季懷安一時語噎。
“死不了就好,扶我起來,我們趁大家還沒醒悄悄把鎮魂釘裏的魂魄放出來,那邊不還有四個人昏迷嗎?”
林之墨看了季懷安一眼,默默的走過去扶他。
天這會已經亮的差不多,可能是在山頂的緣故,外面霧濛濛一片。
兩人輕手輕腳的來到那幾人的帳篷外,地上的糯米還在,門口處隱隱有幾個腳印在上面。
符紙也原封不動的貼在上面。
季懷安滿意的點頭。
“走……”季懷安輕輕打開簾子,兩人走了進去。
裏面幾人都還在沉睡,臉色蒼白的可怕,呼吸不穩,胸口輕微此起彼伏,是離魂之徵。
“你現在這樣子能行嗎?”林之墨忍不住問他。
季懷安挺了挺胸膛,把胳膊從他的臂彎處挪出來,他斜眼道:“男人不要問行不行。”
“問就是行!”
林之墨擡手摸摸鼻子,默默的移開視線,他敷衍道:“嗯嗯嗯,行行行,你最行!”
季懷安氣的胸口都可以表演個胸口碎大石了,林之墨這態度怎麼回事?
難道還要他證明嗎?
“我真的行!”
林之墨不看他,照樣敷衍的點點頭:“嗯嗯嗯,行。”
季懷安快氣炸了,他直接背過他去不理他。
來這裏的目的他還沒有忘,一會被發現了不好。
他暗自咬牙,改天一定要和他好好討論討論這個問題。
他真的行!
很行!
靠!
季懷安調整呼吸,滿滿平靜下來,回頭瞥了林之墨一眼。
隨後回頭面無表情的從包裏拿出鎮魂釘,一臉嚴肅的開始掐訣。
林之墨看着他堅挺的背影,以及莊嚴肅穆的樣子也不禁肅然起敬。
他忽然想到網上說的一句話:這季懷安就是挺好的,可以長了一張嘴。
他看着季懷安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如果有其他人在這裏,一定能看出他眼裏的包容和寵溺。
只不過本人一點都沒有發覺。
兩人悄悄做好一切後又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的帳篷。
七點過的時候王啓年一行人來到季懷安帳篷門口。
“林先生,季先生醒了嗎?”
剛用過淨身符的兩人對視一眼,一同看向門口。
兩人一同走到門口打開簾子。
季懷安笑笑:“醒了,你們醒挺早,吃了嗎?”
趙意清興奮的衝到前面一把拉起季懷安的兩隻手上下打量道:“嘖嘖,恢復真快,有什麼不良反應嗎?會不會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再休息一下?頭暈不暈……”
甄真一把把他的手收回來:“你這樣晃季先生沒事都被你晃出事來了。”
王啓年笑笑:“他就是太開心了,昨晚睡前還擔心你們呢。”
林之墨看着季懷安的手眼神暗了暗,有什麼東西一瞬而逝。
季懷安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們挺好的,對了,郭佳集……”
“他?在那邊呢,我們給他綁了,跑不掉。”甄真眼睛暗了暗,提起郭佳集他都覺得晦氣。
季懷安四兩撥千斤的說道:“不用綁着也沒事,他跑不掉的。”
趙意清幾人對視一眼,彷彿都在說玄師好闊怕……
王啓年沉吟道:“去隨便喫點下山嗎?我們去半山腰打過電話聯繫了外面的人,應該中午之前能到。”
林之墨緩緩道:“喫點墊墊肚子吧,久不進食恢復更慢。”
季懷安點點頭:“那就喫點?”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往直前泡泡麪的帳篷走去。
至於郭佳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他就餓吧,反正餓不死。
中午來了好多人,包括鄭市的特別行動組織。
“季懷安,林之墨?”
林之墨正在給季懷安接熱水,身後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季懷安和林之墨對視一眼,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問道:“你是?”
樊衝伸出一隻手笑道:“你好,鄭市特別行動組織行動a組組長樊衝。”
季懷安和林之墨輕輕一握就收回手。
“你好。”
“你好。”
其實季懷安和林之墨心裏暗自嘀咕,這人爲什麼能一眼就在人羣中認出他們兩人來?
然而樊衝下一句話就給了他們解釋。
“久仰,久仰,沒想到能在鄭市遇到a市赫赫有名的兩位。”
“聽說那位父親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也是多虧了季先生。”
季懷安一拍腦袋,這纔想起來他們之前網絡直播的事。
“那個啊,兩人還有緣而已,我不說他們也早晚會遇到,對了那個郭佳集……”
樊衝收斂笑容冷冷道:“他?估計夠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
“我們查過他的信息,一脈單傳,父輩已經在前幾年神祕消失,點燈也找不到魂魄,估計已經……”
季懷安眼睛暗了暗:“這麼說茅山一派在他這裏全是絕了?”
樊衝搖搖頭。
林一墨問道:“可是還有兒女?”
“沒錯,他孩子隨祖姓,如今剛上幼兒園,至於他的妻子,查不到。”
季懷安隨即擡手掐了掐,樊衝看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嚴肅不少。
“不用查了。”
樊衝眯了眯眼睛,他讀懂了他話裏話外的意思。
“隊長,走了。”後面一位年輕人銬着郭佳集,身後跟着王啓年一行人,轉頭朝他們這邊喊道。
樊衝回應了一聲又朝着季懷安和林之墨說道:“恐怕還需要兩位同我們去組織錄一下筆錄。”
季懷安點點頭道:“無事。”
快天黑的時候終於把筆錄錄完,季懷安扭了扭脖子,心裏默默嘀咕,真累,回去他要大睡三天三夜!
“兩位,稍等一下。”季懷安剛站起來,就被人喊住。
他和林之墨對視一眼然後轉頭疑惑的看向來人。
“郭佳集說想見見兩人,不然他什麼都不肯說。”來人正是樊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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