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懷安點過名的另一名年輕人面帶囧意的看向季懷安。
他發誓,這是自己人生二十幾年中,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的問人要喫的。
季懷安側目看了他一眼隨後道:“小狼小銀。”
得到吩咐的它們又過去給那人分了一些喫點。
隨後也有陸陸續續的人開口,季懷安都一一給他們分去喫的。
“哼。”最先刺季懷安的那人則在一旁哼哼唧唧,彷彿多不滿意季懷安的作爲一樣。
“你也有話要說?”季懷安笑道。
那人則偏了偏頭,一副風高亮節的白蓮花一樣。
一旁的人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那人則不滿的移開自己的手,臉都快一百八十度轉到後背去了。
林之墨看了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嘲諷的看過去。
這時候還死要面子,簡直就是活受罪。
而季懷安則好笑的看着他,輕輕搖了搖頭朝扭過頭看向其他人。
見他們都喫好喝好,他也從包裏拿出幾張桌布往地上一鋪,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們對面。
“各位,可想好怎麼說了?”
最外面的那個年輕人則禮貌的舉起手靦腆道:“我先來吧,我是除了他們寨子裏的人以外,最先進來的一批。”
季懷安看向那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人,點了點頭道:“你說。”
說完那年輕人就陷入了沉思,臉色也隨之沉重起來。
原來那年輕人竟然是西城紫雲山的紫玄觀觀主的最小弟子,名叫張雲京,而他因爲常年在山上學習,今年他的年齡剛好達到下山要求,於是便跟隨有經驗的師兄下山。
二人因爲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阿麗娜,又得知這裏有鎮魂釘而決定過來打探一二。
聽到這裏季懷安直接打斷:“說下來墓地後的事情,時間緊迫。”
張雲京老實的點點頭,又吃了一口麪包才道:“我和師兄是中午下來的,師兄說中午陽氣最旺,利於我們行動。”
一開始他們也很警惕,後來因爲一連下了五六層都沒有什麼危險,他們也就大膽了起來。
這一放鬆就差點送了自己性命。
說到這裏張雲京立馬換了一副活見鬼的樣子:“下面實在太恐怖了。”
“八個長老個長老加後面十二個寨子裏的人都被困在陣眼上,那個陣眼都有一根透明的吸管一樣的東西鏈接每個人的身體上。”
“師兄爲了救他們用了很多辦法,包括下山時師傅給他的鎮觀之寶都用上了,也並無作用。”
“最後,那陣眼越擴越大,又延伸出了新的陣眼,師兄爲了把我送出來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自己卻被困在了下面。”
“而我雖然出來了,卻滿身傷痕累累,眼下……正如季先生所說,已經危矣。”
季懷安擰着眉頭:“你說,下面的陣眼在擴大延伸?目前不止八個陣眼?”
其中一人立馬回道:“我下去的時候已經有二十二個了。”
季懷安看了林之墨一眼,他隱晦的表達了事情的棘手。
看來,他還是小看了這個陣。
最後大家七嘴八舌的各說各的,季懷安抓住其中的要點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裏的隔離帶剛開始沒有這麼厚?”
那人點點頭:“對,剛開始的時候只是薄薄一層,還隱隱有些透明,後面越來越厚,變成了這個樣子。”
林之墨:“只能進來,不能出去,那有人強攻過嗎?”
“我試過。”王陽指了指自己身側的刀:“它就是試的時候斷的。”
幾人看過去,就見王陽名身側的確實有一把分成了三截的刀,而那刀的材料也只差了霜降一兩個等級。
按理說一般的結界是不在話下,而遇到厲害的結界稍微功力深厚一點也不會把刀用成這樣。
季懷安眉頭擰的更緊了。
他和林之墨對視一眼,隨後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那道隔離帶前。
“季先生,你……?”
季懷安淡淡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到底多厲害呢?”
說完他直接從包裏拿出霜降,雙手緊握住它,氣沉丹田。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直接劈上了隔離帶。
“破!”
“轟……”
隨後地下七層陷入一片搖晃之中。
上面也落下來無數的灰塵泥土。
片刻過後季懷安搖了搖頭,他單手拍了拍頭上的泥土灰塵嘴裏呸了一聲:“靠,還真挺硬……”
他手裏的霜降則不滿的晃了晃,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不快。
季懷安立馬摸了摸它道:“哎呀,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其實是下次還敢!
其他人則面色異常的看向季懷安手裏的霜降。
個個就差把紅色愛心畫在自己的眼睛上了。
“季先生,這劍有靈識?”王陽首先開了口。
季懷安點點頭不以爲然道:“有啊,你們的沒有嗎?”
其他人:“……”
彷彿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紛紛對他投入白眼。
季懷安還帥氣的收劍,慢慢走向大家,並且在大家期待下……把霜降收了起來!
林之墨抿脣輕笑,裝吧就!
小狼和小銀跟其他人一樣對季懷安默默翻了個白眼。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走吧,準備下去。”季懷安沒理會大家的反應,他就是故意的,心裏美滋滋……
林之墨默默站起來收起地上的桌布放進自己的小包。
就在他們準備下地下八層的時候,身後傳來之前欠欠的那個人的聲音:“那誰,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