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跑了但是他不能提前溜,畢竟他是族長,他還要安撫人心,也還要和肖家溝通。
畢竟肖家唯二上場的兩人,一人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一人站着進來,大概率是爬着或者擡着出去。
誰叫他現在畜生都不如呢。
季懷安問完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阿蘭騰。
“不是,你們……”季懷安莫名其妙的看向其他人又道:“你們也不知道嗎?”
小狼立馬委屈道:“我們昨晚一直守在你身邊,你不知道你兩眼一翻差點嚇死多少人。”
“特別是林之墨那表情……”
林之墨打斷它:“阿蘭騰族長也是天快之前回來的,所以我們我不知道後續的情況。”
而且他們也很好奇那個不是人的東西到底做了多麼噁心的事!
阿蘭騰見狀說道:“邊喫邊說。”
說完又招呼大家喫早餐。
季懷安的是林之墨給他端到牀邊,他自己端着喫的。
“阿爹,你快說。”阿麗娜等不及坐回去桌邊就立馬催促。
阿蘭騰不急不緩的坐在桌邊端着一碗粥輕輕喫下一口,阿麗娜正要再次提醒的時候阿蘭騰終於開了口。
“肖家主,他已經不是家主了,至於他的醜事也被陸陸續續抖了出來。”
阿麗娜麗娜說道:“想也想得到,一個大家族怎麼可能留一個現在人模狗樣的做家主,不像我阿爹,英勇威武,高大帥氣……”
阿蘭騰直接止住她的彩虹屁,幽幽道:“確實如季先生所說,他不配爲人子,也不配爲人父。”
“那個地下事確實震驚了所有人。”
不等其他人提問,他直接道:“地下室的門十分隱祕,隱藏在牀後面牆壁後面,並配有機關,肖家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機關解開。”
“然後而大家進去後……”
說到這裏阿蘭騰臉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過了一會他又白說道:“這個畜牲,竟然在地下室囚禁了一個女孩,而這個女孩經過確認,竟然是肖鄴的……女兒。”
他剛說完全場立馬震驚。
林之墨下意識的看向季懷安。
小狼和小銀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只有季懷安是全場最淡定的人,他面無表情的抓緊手機的晚飯。
那泛白的手骨節可以看得出來他那憤恨的情緒。
阿麗娜直接刷的一下排桌子:“什麼?真的是他的女兒?”
阿蘭騰緩緩的點點頭,隨即心情沉重的閉上眼睛。
阿曼多蕾輕輕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
“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阿麗娜咬牙切齒的拳頭捏緊,一副要喫人的模樣。
隨後阿蘭騰又再次看向季懷安道:“季先生的,我可以問一下,對於肖鄴你是否還有所保留?”
頓時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季懷安。
難道還有比這個更難以啓齒的?
季懷安冷冷道:“地下室還有一個吧。”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小狼疑惑道:“兩個女兒?”
一旁的小銀一巴掌呼過去:“笨蛋,季懷安都說了只有一個女兒。”
小狼也不生氣,隨即摸摸頭看向阿蘭騰,等着他揭曉答案。
林之墨摸摸捏緊拳頭,他大概猜到了。
室內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等阿蘭騰揭破肖鄴最後的醜陋面紗。
隨即阿蘭騰嘆了一口氣,沉重無比道:“還有一個正在襁褓中的女嬰。”
!!!!!!
“哐當……”有人的碗掉在了地上。
也有人的三觀碎成了渣渣。
半響沒人說話。
室內氣氛一片沉重。
過了一會阿麗娜直接站起身:“老子去毒死他這個噁心的玩意。”
“草,草,草……”
阿曼多蕾眼疾手快下把將她摟在了懷裏。
她紅着眼睛道:“傻姑娘,他已經回肖家了。”
阿麗娜像瘋了一樣激動:“爲什麼把他送走,爲什麼不殺了他?留着他幹什麼,爲什麼?”
小狼和小銀也紅着眼眶捏緊了拳頭。
如果季懷安序幕,當場說出了他的惡行,他早就被大家碎屍萬段了!
季懷安喝下一口粥,一邊擦拭嘴角,一邊垂着眼簾說道:“難道還有比現在的懲罰更合適的處置方法嗎?”
“讓他直接死了不是給了他痛快,下去接受地府的懲罰之後不一樣還可以投胎?”
“然後讓他下輩子繼續害人?”
隨即眼睛一暗道:“起碼我那道符可以讓他好好享受世界到底多美好!”
阿蘭騰問道:“符籙不是有一定時間限制嗎?”
季懷安哼笑一聲,語氣輕蔑道:“誰說我的符和那些垃圾符一樣?”
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激動的站起來道:“你是說……?”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季懷安。
而季懷安則神情淡漠的用勺子攪着碗裏的粥,邊攪邊說:“那道符融合了我的一滴精血,只要我不死,他就得以最清醒的狀態,帶着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活下去。”
“嚐遍世界萬千種畜牲的姿態,每日以畜牲的方式活着。”
“他將會在無數個日夜中嘗受人們的白眼與唾罵。”
“而世界上唯一能救他的,只有我,除了我,誰也不能解除那道畜牲不如符。”
“而他,最好祈求我早點死。”
他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心裏都暢快的同時,也對他升起一股崇高的敬意。
像肖鄴這樣的人,只有清醒地畜生不如的活着,過着豬後不如的生活纔是對他餘生最大的懲罰。
死了纔是對他的一種解脫!
只有林之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嗚嗚嗚……”阿麗娜直接撲倒在阿曼多蕾懷裏嚎啕大哭。
不爲別的,就是心裏痛快。
季懷安的法子就目前而言纔是讓所有人最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