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喂完藥以後,季懷安把它們放在牀上隨後就招呼林之墨一起去了客廳。
林之墨輕輕把門帶上,隨後跟着季懷安走向客廳。
他大概能猜到季懷安會跟他說什麼。
而季懷安也是先觀察了一下整個房間,又才走到客廳的桌子上講兩個牌位從包裏掏出手。
那兩牌位一震一震的,震的季懷安手生疼。
“這不是補償你們來了嗎?”
“別鬧別鬧,再鬧斷香火啊。”
兩個牌位並不受威脅,反而震的更加刺激……
季懷安立馬將兩個牌位往桌上一丟,一邊碎碎念,一邊掏出老演員土豆。
“給你們,給你們,真的是,一點大人的樣都沒有……”
“越老越小,飛昇了也不讓我省心,真的是欠你們的。”
季懷安點燃一把香火後寥寥香火氣從那把香裏飄出來,在空中歡快地轉了圈後一分味爲二的衝祖師爺和師傅的牌位飄去。
季懷安看到香一下子下去了三分之一,立馬無奈道:“慢點,慢點……”
然而香火還在快速的向下燒去!
季懷安搖搖頭,也不管他們了,直接走到沙發那邊坐下,一副渾身散架毫無形象的倒在沙發上。
他側目看向倚在一旁的林之墨道:“西城的事估計沒有東城這麼好解決,林之墨,你恢復的怎麼樣了?”
林之墨挑眉道:“還不錯,已經完全融合,打架的話,應該不會出現之前那種能力透支的情況。”
他活動活動手腕,隨後雙手合十,一根一人高的法杖出現在季懷安和林之墨之間。
季懷安看過,頓時挑眉。
“喲,是粗壯了許多哈,看起來更加凝實了一些。”
林之墨雙手往季懷安那邊一推,那跟法杖穩穩地停在季懷安身前十公分處。
“雖然它不是實物,但是,你握它的話也是握住的。”
“可惜實物不知道去哪兒了。”
季懷安挑眉,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戳了戳。
那堅實的觸感讓他有些詫異。
確實跟實物無異。
季懷安擺擺手道:“你先把它收起來吧,我們聊點別的。”
林之墨雙手合十再打開,法杖憑空消失。
他長腿一邁,坐在季懷安旁邊的另一個沙發上。
“聊什麼?”林之墨往後一靠,懶懶的看向季懷安道。
季懷安笑笑:“別裝傻啊,那個七彩琉璃鼎你怎麼知道的?”
“我師傅之前可是說過,這東西一千年沒出世了,知道它的人很多,但是能一眼就認出它的人少之又少~”說完,還漫不經心的睨了林之墨一眼。
林之墨可是佛家人,又和苗疆有點關係,現在他家的東西他一眼就能看出,絕對有鬼……
除非,林之墨之前見到過這個東西。
但是吧,這個東西又好像是他們祖上就一直流傳下來的,他連聽都沒聽過師傅說過這件事。
而且,他祖師爺在1000年沒有飛昇,師傅在那時候也只是個翩翩少年郎。
但是不知道爲何從來沒有聽他們說起過。
而鎮魂釘是封印林之墨三魂七魄的關鍵,七彩琉璃鼎他又一眼就看了出來,直覺告訴季懷安,林之墨和他們有莫大的淵源……
林之墨也是他下山以後遇到的最大的變數,現在他合理懷疑林之墨就是他要應的那個劫!
林之墨認真的看了季懷安一眼,沉默了片刻道:“如果我說,我在1000年前就見過你,你信不信?”
在他們沒注意的桌上,兩個瞬間停止吸香火……
明眼人的話,他們絕對就是愣住了……
而季懷安更是驚的差點直接跳起來。
他驚訝道:“怎麼可能?我是出生在21世紀的小花朵,怎麼可能會在1000年前就出現過?”
“難不成我也是從1000年前過來的?”
“不對不對,這不科學,我可是從小大的記憶都有的,會不會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和我長得很像?”
“比如是我親愛的某個老祖宗?”
林之墨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你親愛的老祖宗會和你連那那個爐鼎的姿勢都一摸一樣嗎?”
季懷安更呆了。
他凌亂了。
過了半響他又道:“你腦海裏的那個人是什麼樣的?”
林之墨看着季懷安一字一頓說道:“英姿煞爽,少年肆意,張揚又乖張……”
他頓了頓又道:“笑起來和你一樣也有笑窩……”
季懷安嚥了咽口水,他總覺得林之墨的眼神太過於侵略性,他有些不敢直視。
他那眼神就分明像是在看初戀小情人一樣黏膩……
“咕嘟……”季懷安下意識的嚥了一大口口水,他慌了。
震魂釘是他家的。
七彩琉璃鼎是他家的。
林之墨莫名其妙出現綁定的還是他的生命線。
現在他還說之前就見過自己……
林之墨見季懷安不說話,隨即聳聳肩無所謂道:“可能是我記憶錯亂了也不一定。”
“畢竟,你是土生土長的現代人,就算有前世今生一說,也不可能相隔幾世你還不被基因改變容貌。”
“也許,是我的某種錯覺,也可能是我這兩記憶錯亂帶入的你的臉。”
雖然林之墨這樣說,但是季懷安還是對自己的身世有所懷疑!
畢竟他從來沒有聽師傅提起過自己的父母。
跟他相處的模式不像師徒,更像是兄弟一般。
而且,他對道館留下來的很多東西都可謂是無師自通。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後他乾脆直接衝到師傅的牌位前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回答他的是兩個牌位擺爛似的往後一倒!
香火都不吸了,直接裝死!
季懷安越來越覺得他們可疑……
回想起以往的一切,以及師傅壓制了很久又突然飛昇……
再到到點23歲下山渡劫,遇到林之墨……
這一切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推動劇情發展一般,一切事情都發生的恰到好處。
季懷安瞪大眼睛看向林之墨道:“難道我也是1000年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