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安在來之前說過,很有可能就是羅家算計的陳霖彬,而那個二傻子還真的以爲羅俊生喜歡他。
他也不得不佩服羅俊生,隱藏在陳霖彬身邊那麼多年,竟然只是爲了往他身上養魂,久而久之造成他心裏生長出第二人格。
這就是他們在第一次接觸羅俊生就共同發現的問題,如果不是他摔那一下,嚇到他自己驚了魂,李懷安他們還真看不出他身體裏有別人的魂魄。
那手段也真是了得。
而他在進入他夢裏之後探究過他的魂魄,這第二人格竟然是以羅俊生的其中一魂養出來的。
真是下的好大一盤棋,先是不知不覺抽了陳霖彬其中一魂,又把自己的魂魄放進他身體裏。
可憐陳霖彬和陳京彬是凌晨出生,兩人僅僅差了幾分鐘就造成了他陰時出生,但好在他不是八字全陰,不然羅家人早對他下手了。
不過他因爲陰時出生也導致了他身上能更好的融合別人的魂魂魄。
他們想,這羅家估計也是坐不住了,才提早利用這根簪子下咒,催發了陳霖彬裏面的第二人格。
什麼簪子,只不過是利用身價去接觸陳霖彬的幌子而已。
畢竟只有特別貴重的東西才能到他的手裏去確認。
羅俊生也是懂這一點,所以才利用這個規矩鑽了空子而已。
至於他現在正在哪裏,恐怕也只有羅家人才知道。
羅賢文突然這樣問,估計也是在試探他們兩個的虛實,畢竟這個盒子應該在什麼人手上,羅家人心知肚明。
這一點李懷安也考慮到了,他冷冷道:“是誰你們不是應該更清楚嗎?何必在這裏裝模作樣的試探?”
說完他眼睛直直的看向羅賢文,似笑非笑的樣子差點沒氣的羅賢文裝不下去。
不過好歹他也掌管羅家那麼多年,沉穩兩個字他還是認得的。
羅賢文虛虛一笑,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他往後一看語氣讚賞道:“不錯,年輕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
“沒想到陳霖彬竟然請了你們兩個不上道的年輕人過來。”
“說吧,你們是陳京彬收下的人吧?A市特別行動組織?”
季懷安笑道:“既然都攤牌了,那就把你們的東西拿回去,把屬於陳霖彬的東西交出來。”
反正他也沒說謊不是麼?好歹也是A市特別行動組織的宣傳大使兼兼職人員,沒錯啊。
他也只是在試探羅家的口氣而已,他們怎麼可能真的就聽了他的話給陳霖彬的事情解決,做了那麼多年的局,怎麼可能因爲他和林之墨這微不足道的兩個人就放棄呢。
果然,羅賢文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他笑道:“年輕人,我很佩服你們的膽子。”
“不過,就憑你們也想我們羅家低頭?”
“今天恐怕你們是進的來出不去了,到底還是要陳霖彬親自走一趟了。”
說完,他朝着季懷安投去一個輕蔑的笑:“陣起。”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季懷安和林之墨就被莫名出現的一個金色囚籠困在了裏面,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兩根繩子快速將兩人圈住禁錮在原地。
“自己弟弟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調換了魂魄都不知道,還去做什麼特別行動組織的頭。”
“就算現在發現了又如何?已經晚了,你們就等着看陳霖彬是如何皮的吧,呵呵,這也算是我們扶持他開這個西通快遞的條件。”
“希望陳京彬不要太感動,這潑天的富貴,夠他幾輩子花了。”
李懷安安靜的聽他說了一大堆廢話,臉上並沒有一點慌亂的表情。
他看羅賢文就像是看一隻亂吠的狗一樣。
真是一點都不經試探呢,他就平a了一下,三兩句就把大招給用完了。
不就是看他和林之墨眼生又年輕嘛。
他懶懶道:“所以呢,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殺了陳霖彬?可他又做錯了什麼?”
“羅俊生又去了哪裏,你們在暗地裏搞什麼小動作?”
其實他大概猜到了可能爲了鎮魂釘,但是他現在不能明說,更不能打草驚蛇。
林之墨冷冷的看着羅賢文,從他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他就莫名的很討厭這個人。
他想不通,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無辜的人,他們的生命就不是命?
看中誰,誰就必須去死?
那麼多年的計劃,所以從一開始陳霖彬就已經被他門打上了死人的標籤!
羅賢文站起來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看也不看李懷安他們一眼,隨後對着一旁的賈管家說道:“賈叔,送他們去紫雲山。”
“安排人手去蕭山別墅把陳霖彬也帶過去。”
賈叔低頭答應。
隨後羅賢文又看向季懷安和林之墨道:“你們應該慶幸那個盒子在你們身上,而不是空手而來,不然今天你們不喜歡曬的太陽,往後想曬也曬不到。”
說完他不等季懷安他們說什麼,扭頭就上了二樓。
林之墨和季懷安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賈管家看羅賢文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處以後,他的眼睛隱晦不明看向林之墨和季懷安:“不自量力。”
季懷安懶得搭理他。
不就是一個禁錮咒,還沒有他的陣法符好用呢,如果不是想探一下底,他隨便一張符就能把他們幹趴下。
到底1000年了,大家都富貴慣了,把自己祖上的一些東西給丟了七七八八,這不值錢的幾個咒,真是垃圾。
一旁的林之墨擰着眉毛,他嫌棄這個繩子髒。
賈管家也不管他們什麼想法,大手一揮,外面的陣法就散了,變成了細小的星星點點一分爲二的融進了他們兩身上的繩子上。
一陣緊緻的窒息感頓時引的林之墨和季懷安不舒服。
季懷安心想,看老子時候不把你們全部吊起來倒掛算老子輸。
賈管家輕飄飄的看着兩人,他們緊抿着脣一言不發,只以爲他們是嚇到了,隨後他冷冷的說道:“來人,將他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