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的話她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季懷安和林之墨的攤位,腳上雖然在走着,可眼裏卻有些猶豫不決。
她心裏有鬼。
這是林之墨對她最初的評價。
“財氣?”林之墨只看到一身那人的黑氣。
季懷安點點頭:“嗯吶,別看她渾身甚至心都是黑的,其實啊,她超級有錢的。”
“咱們賺錢嘛,肯定要從迫切花錢的人身上賺啊。”
林之墨看着走的越來越近的那個女人眉頭緊簇:“她不是好人。”
“我當然知道。”季懷安說完怕林之墨反感的太過於明顯隨後悠悠道:“這次不做好人。”
林之墨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就怕季懷安爲了賺錢違背良心幹壞事。
比如,幫眼前的女人解決她身上的幾個鬼嬰。
那人越來越靠近,林之墨眉頭擰的越來越緊,隨後他乾脆低頭看手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好,請問你有比較厲害的符賣嗎。”
頭頂傳來傳來女聲,季懷安將視線從桌子上的收款碼上移開。
剛剛老遠看了那麼一眼,沒看清,這離的近了纔看明白,喲呼,看來可以賺票大的。
他禮貌的收回視線,語氣淡淡:“有,想要什麼樣的?”
女人停頓片刻猶豫道:“可以殺死鬼的。”
林之墨聞言擡頭看了對面的女人背後一眼,隨後又收回視線。
田麗見旁邊另一個低頭看手機的男人看了自己身後一眼,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自己身後,什麼也沒有。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心裏毛毛的。
見對面這人不回答自己,她又問了一次。
季懷安捏了捏手腕上表:“鬼?幾隻?六隻?還是說七隻?”
他話剛說完,田麗整個人抖的跟個篩子一樣,臉上血色全無。
她鬥着嘴脣,牙齒都在打架一般“蹬蹬蹬”的響,老半天她都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季懷安也不急,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這讓田麗整個人更慌了。
良久,她終於平復自己內心的恐懼,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是誰的人?”
林之墨擡頭又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準確來說是她身後的六隻青黑色皮膚,渾身散發黑氣,瞪着雙紅紅的眼睛,張着嘴巴露出尖銳的牙齒的小鬼們。
“吱……吱……”
幾隻小鬼被他看的立馬收起剛剛那副鬼樣子,全部躲進了眼前這個女人的體內。
他眉頭擰得更緊了。
神煩。
田麗立馬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尖叫道:“你在看什麼?你們是誰的人?”
林之墨懶得理她這種瘋瘋癲癲的人,白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
如果不是那些個小鬼嘰嘰喳喳的吵的他煩,他都懶得擡頭。
“我們是可以解決它們的人,”季懷安不理會她的瘋魔,伸出手開始數起來:“1.2.3.4.5.6……”
隨後他指向馬路對面的其中一棟居民樓:“7……”
田麗渾身一僵,她忽然又一次抖了起來:“你……你……你能看到對不對?”
季懷安對上田麗那幾乎瘋魔的眼睛,眼裏冰涼的似乎能結冰,他冷冷道:“三年,六個孩子,加上你隔壁的力量保不住那個,七條人命。”
“哦,不對。”季懷安再次看向居民樓方向:“西南角那個冰塊,八條!”
田麗頓時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臉哭起來,嗚嗚咽咽的開始哭訴:“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它們會變成那樣。”
“大家不都是這樣嗎?爲什麼它們一直纏着我?”
“我……嗚嗚嗚……我只是……我只是……”
說到這裏她又開始控制不住的嗚嗚咽咽起來。
季懷安面對她的突然崩潰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他不耐的皺着眉,語氣沒有半分感情:“我可以幫你。”
他說完這句話田麗身後的那些小鬼頓時立馬對着季懷安齜牙咧嘴。
“吱……吱吱……吱……”
那罵罵咧咧的樣子引得林之墨又一個冷眼。
命都快沒了,那幾只小鬼也不管壓制不壓制了,個個叫的渾身更加青紫。
反而是田麗整個人呆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季懷安,小心翼翼道:“幫……幫我?”
季懷安:“先說好,我出手可不便宜。”
田麗立馬跪坐起來眼睛希翼的看着季懷安:“大師,只要你肯幫我,價錢你儘管開口。”
季懷安點了點面前的收款碼:“誠意。”
他的意思很明顯,要先收錢。
如果換做以前,田麗肯定會劈頭蓋臉給對方來幾句,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她都快被搞瘋了,只有有一點希望,她絕對不會放過。
錢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不過是銀行卡里面的幾個機械數字而已。
她立馬掏出包裏的手機,就保持跪着的姿勢掃了掃桌上的二維碼。
“**寶到賬五百萬元。”
田麗掃完立馬期待的看向季懷安,跟看救世主一般。
“今天恐怕你沒有空吧?”季懷安拿過桌上的筆刷刷刷寫下一串電話號碼遞過去:“這是我的電話,你收好,私事處理好了聯繫我。”
田麗看了一眼紙上寫着陳韻的名字,接過那張紙後立馬就用手機撥了過去,很快季懷安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我需要先確認一下……”田麗尷尬的又蒼白的解釋。
今天她確實沒空,在樓上她早就注意到下面的季懷安和林之墨。
如果不是隔壁的王阿姨過來看過,又罵罵咧咧嘴裏嚷嚷這邊有神棍說她兒媳婦懷孕不保,她也不會過來。
畢竟她兒媳婦孩子不保的事,她早就知道。
前幾天一到午夜那些鬼嬰就一直嚷嚷要禍害那個孩子,最近幾天說馬上就有新成員。
她能看到它們也是最近幾個月開始的,從開始的以爲惡作劇到最後精神幾近崩潰,她現在都快瘋了。
季懷安並不介意,畢竟一個將死之人。
爲了取得她的信任,他從包裏拿出一道符給遞給她:“這是一道平安符,有它在,不離身帶着,可保你短暫的平安。”
田麗拿着季懷安的符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包裏。
最後在季懷安再三承諾自己不是騙子後田麗才站起身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