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也憨憨道：“對呀，你都不知道，我們這幾天解決田麗的案子，上面這幾天就在開這個會。”
“今天早上來開會終於拍板決定就這個清單了。”
季懷安真想反手給他們一個666。
林之墨湊過去一看，愣了片刻，隨後不動聲色的撇了賈平和陳京彬一眼。
不知道上面是不是有那啥大病。
季懷安再次確認：“你們確定空間符要110道？”
說實話，他真的懷疑這個110是他們硬湊出來的。
清單上五萬的符有：陣法符，引雷符，金剛符，山頂符。
兩萬的有：招財符，真言符。
一萬的有：追蹤符，定身符。
唯一兩千的是空間符，這也是所有符中最便宜的一道符，畢竟畫它所需要的時間不過一兩秒，並且不費吹灰之力。
約等於就是，季懷安一分鐘就能馬不停蹄的畫出幾十道出來。
而最受歡迎的竟然是它？
除了它後面寫了110以外，其他的符後面都寫着三！
就離譜。
然而陳京彬卻只是淡淡道：“這是上面的意思。”
“聽說這個是作爲優秀任務的獎勵。”
其實他也聽心動那個空間符的，之前季懷安從包裏面掏出各種奇怪東西，可把他羨慕壞了。
而且還能持續幾個月，這非常禮物，他們跑外出任務準備供需。
季懷安撓撓頭，見陳京彬眼裏掩飾不了的興味，勸說的話也只能作罷，人家愛買，他能怎麼辦？
當然是買啦。
季懷安把桌上的硃砂放在一邊，隨後從包裏拿出好大一沓又一沓的符往桌上排。
陳京彬和賈平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心血？
累？
難畫？
他們風中凌亂，懷疑人生。
然而季懷安根本沒有注意他們的神情，只隨意按照清單上面的符三張三張的抓出來拿在手裏。
在陳京彬兩人看來，那三張，和桌上一沓一沓的符對比，真的就是九牛一毛啊……
神特麼畫符不容易，現在內卷這麼嚴重了嗎？
懷疑人生！懷疑人生！懷疑人生！
“哎呀……”忽然季懷安懊惱的一拍腦門：“難受……”
陳京彬一魂道：“季先生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不舒服的話，我來幫你抓符吧。”賈平自告奮勇的就要上前。
誰知道季懷安一伸手擋住他，搖搖頭：“沒事沒事，這是除了空間符意外的其他符，你們點一下。”
陳京彬接過符，眼睛卻看着季懷安扶在腦門上的手：“那你…？”
“哦，你說這個啊。”季懷安擺擺手將桌上的其他符隨意往前面一推：“我空間符畫少了，我也沒想到有傻……有啥人買它，所以沒準備那麼多。”
呼，季懷安說完心裏暗自鬆口氣，差點當着當事人的面罵他的領導是傻逼了，好險，好險。
陳京彬沒想那麼多，他看着前面被季懷安隨便推來推去的符心口隱隱作痛，暴殄天物！
要是研究所的老東西們知道季懷安是如何對待自己的符的，他們估計能氣的好幾宿睡不着。
畢竟換其他的也是他佔了好大的便宜，那些符隨便拿出去都能換個天價，幾萬就能買到確實他們賺大發了。
誰知季懷安立馬擺擺手：“不用不用。”
他一邊從包裏拿出作案工具，不，是他的合作伙伴，一邊說道：“我現場畫給你就是了，多大的事，驚擾了上面，多不好，是吧？”
畢竟，這種傻逼領導不多了，空間符他隨便幾下子就能畫出來，而且還不浪費硃砂，美栽，沒栽～
頓時賈平和陳京彬大驚！
現場畫？這哪裏使得？
他連忙拒絕：“不用了，一會我們還要趕回去休息一下，晚上還要出去任務。”
季懷安明白，言外之意就是，沒時間等啊。
他笑道：“不浪費你們時間。”
一旁的林之墨：又讓你裝上了！
陳京彬還想說什麼，季懷安直接下去如有神，嘩嘩開始畫符……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三分鐘過去……
季懷安放下筆拍拍手：“好了，你們等一下墨幹就行了，喝口茶的功夫。”
“我就說不浪費你們時間吧。”
陳京彬整個人裂開，他忽然想回家找媽媽。
外面傳的沒有錯，季懷安是真的變態！
想到自己以前畫符一道符得失敗了又畫，然後又失敗，又畫，一道符起碼得畫不下三遍纔能有一張勉強可以用的。
而季懷安竟然，三分鐘，畫了幾十張！
中間連口茶都沒喝。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心裏自取其辱，而是應該在詭案裏面和髒東西打交道！
陳京彬將茶杯裏的茶一飲而盡，媽的，受刺激太大了。
一旁的賈平從始至終，眼睛裏的星星越滾越大，最後根本不加掩飾的崇拜的看着季懷安。
從此以後，季懷安就是他的神！
林之墨趁着向前那茶杯的動作，默默將季懷安擋住了幾分。
而某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頭也不擡的將那些符一股腦的又放進了包裏面，一邊問道：“對了，你們會什麼符？”
“我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們用符。”
陳京彬忽然僵直了身體：“跟你一起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機會用符啊。”
不知道爲什麼，季懷安從他的話中聽到了幾分怨念。
？？？？
自己什麼時候不讓他們用符了？
見季懷安眼裏那幫不住的疑惑，賈平補充道：“根本就沒有機會啊，我們基本都是跟在你屁股後面清理現場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季懷安了然道：“可以給我看一下你們的符嗎？”
“中國上下五千年，每個支派的符和修煉的方法都不太一樣，所以大家的符也會有所不同。”
很多他之外書本上看到過，經過1000年的演變，他也不清楚現在其他家流傳下來的符是什麼樣的了。
而他，從有記憶以來，基本都在秋名山的乾玉觀裏生活，根本接觸不到其他家的符。
陳京彬猶豫片刻從衣服內包裏拿出幾道符出來放在桌上：“不好意思，組織規定不出任務不讓隨便帶符出來，這是我上次任務剩下的平安符和壓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