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安攏了攏衣領,抿着脣走過去用一口熟練的英語唧唧哇哇的交流起來。(至少在小狼小銀眼裏是唧唧哇哇。)
林之墨挑眉看向季懷安,有點東西。
而季懷安和司機友好交流後就朝着身後的幾人招手,示意他們上車。
外面寒風呼呼吹,小狼小銀在車裏面咋咋呼呼:“我們是不是爲數不多出國見過大世面的古人?”
季懷安想想,還真是。
倒回去1000年,能出這麼遠的門的人少之又少。
這不僅是小狼小銀第一次走這麼遠,也是他第一次走這麼遠。
曾經以爲A市就算是他的最遠舉行,直到後來走了東西兩城,再到現在烏斯懷託,這是他以前想都沒想過的。
原本只想當個鹹魚,最後被迫遠洋,就離譜。
小銀興奮的手舞足蹈:“我們現在去哪裏?去爬山?去滑雪?還是去風土人情?”
“哇~你們看,好大的湖,我都看不到邊際了。”
“那是海……”季懷安無奈的扶額。
“哦哦哦哦哦,那輛車好大,居然可以在湖上面開。”
“那是輪船……”季懷安繼續扶額,某兩隻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心上,嘴裏喊的還是湖!
……
最終季懷安實在受不了把實在興奮的不行的小狼和小銀給定在了車裏面,並且當着司機的面給它們貼了禁言符~
蕪湖~世界安靜。
司機欲言又止的看了好幾遍小狼和小銀身上的符,嚥了咽口水,一切盡在不言中。
“它們爲什麼不動了?”
終於,司機鼓起勇氣用雜着濃厚口音的英語委婉的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季懷安先是愣了一下,他差點忘了這是在國外了。
“我們在玩遊戲。”良久季懷安淡淡回答。
林之墨嘴脣勾了勾,一句話也沒說。
小銀小狼:神特麼遊戲,還我自由……
到達目的地後季懷安給了司機1000比索,其中一百是小費。
小費是對服務的肯定。
“我們現在去哪?”林之墨看着漸行漸遠的出租車,語氣淡淡。
來這裏後他大概已經明白接下來的行程,也明白了這次的目的。
也就傻逼小狼小銀纔會以爲是帶它們來玩的。
“酒店。”季懷安從包裏掏出一張簡單的地圖遞給林之墨:“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後面的事情再看吧。”
畢竟他現在也毫無頭緒。
南北之極,天魂地魂,如果沒猜錯的話,南極封存的是林之墨的天魂。
而至於具體地址,他就不得而知,只能我走一步看一步。
林之墨接過季懷安遞過來的地圖,這是一張手寫的地圖,上面圈圈點點寫的都很清楚,有他不認識的字也有他認識的字的備註。
他拿着地圖對着面前的這個院子對比,門上面的字對應上了,他喃喃自語:“渡假酒店?”
看來這裏就是上面標註的度假酒店門口。
“酒店?”小銀縮着脖子眼睛撲閃撲閃。
下車的時候季懷安雖然給它們解了符,但是車裏車外氣溫相差較大,它和小狼沒有在繼續嘰嘰喳喳,反而挨着互相取暖。
“不許大聲喧譁,不許輕易使用法術,不許嚇人,不許變回原身……”
季懷安一連說了好幾個不許,某兩隻蔫噠噠的答應下來。
最後季懷安帶着大家踏進眼前華麗的大門。
“Hello,doIneedtocheckin?”
一進門,大堂裏以爲女士就微笑着朝着他們走過來。
小狼和小銀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樣看到的面孔完全不一樣的女士本能的往季懷安和林之墨身後躲去。
有種快要被季懷安賣了的即視感。
而林之墨則淡然的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
全程季懷安在說話。
兩人說了兩句後那人就帶着季懷安往前臺方向去,不一會季懷安就拿到了一張房卡。
辦理完入住後,季懷安帶着林之墨和小狼小銀往一旁電梯走去。
“第一次恨自己文化太低。”小狼咬着脣仰頭看向季懷安:“說,爲什麼你們可以無障礙交流?”
“你不是沒有上過學堂嗎?”
小銀撇撇嘴:“你這樣,顯得我們很沒有文化。”
季懷安笑道:“你們有文化過?”
“再說,這不是1000年前,我只是沒進過學校,又不是沒有學過外語。”
“小朋友,格局打開,現在是聯網的,網上什麼都有。”
季懷安邊走邊教育它們手機的正確用途。
說實話,買珍珠這件事,季懷安希望不要有第三次發生。
不然他會真的瘋掉。
兩分鐘後幾人順利來到頂樓的某個套間裏面。
“開空調,開空調,我快冷死了。”
剛到房間小銀就到處找遙控器。
“空調呢?怎麼沒有空調?”找了一圈發現沒有空調的小狼徹底裂開。
“好了,開了。”季懷安按下一個開關,整個房間頓時響起了細微的聲音。
面對小狼小銀的疑惑,季懷安一邊從包裏拿出水果零食,一邊解釋:“這裏供暖的,不用空調。”
隨後他把手機遞給某兩隻,又招呼林之墨坐過來:“來來來,我教你們如何用手機和別人友好交流。”
林之墨語氣淡淡:“你交流就好。”
他只想做個鹹魚,他拒絕不必要的交流。
小狼小銀也附和:“對呀對呀,那些人長得好奇怪,我拒絕。”
季懷安白了它們一眼,最後還是強制它們學習一波。
小銀最後撐不住了,它實在太困了:“我好睏。”
季懷安看着哈欠連天的小銀無奈道:“房間就在那邊,自己過去。”
“兩個房間,怎麼分?”突然小狼的話提醒了大家。
季懷安一拍腦門,差點把這事忘了,林之墨開口道:“既然這樣,倆倆一起住一個房間吧。”
小狼和小銀對視一眼一臉的壞笑:“懂懂懂……剩下一件事你們的。”
說完兩隻就互相拉着回了其中一間房。
季懷安:“???”
他本來想說,他再去訂一間房。
林之墨抿脣:“其實,我可以睡沙發。”
季懷安看着這小小的沙發和地上毯子也沒鋪的地,隨後撇撇嘴:“一間房也夠我們住了,也不是沒有同牀共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