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如風就恰恰和他相反,他就像山間的野兔,無拘無束,活脫又自由……
就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兩個性格完全相反的人就因爲一顆珍珠而認識了。
……
季懷安看着他他嘴角不知不覺掛上去的微笑擰了擰眉:“所以說我們並不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而是一次偶然認識的?”
在他的認知裏,能他在對方死後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挽回局面的人最起碼也是有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經歷纔能有的啊。
照林之墨這樣算下來的話,他們兩個的認識那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甚至可以說,太牽強了。
不過林之墨卻不覺得,他不以爲意道:“如果不是那天剛好你看到我手裏拿着珍珠,我想我們可能就是普通的道友。”
“那不是一般的這珍珠,也不是普通的下午。”
季懷安不假思索道:“所以那顆珍珠有什麼特別嗎?”
他想不通爲什麼自己會徒手去搶人家的珍珠……
特別是最後林之墨說那兩顆珍珠其中一顆還真的被他軟磨硬泡給要了去……
須臾,林之墨笑道:“又打又圓算不算特別?”
季懷安給他了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隨後林之墨溫溫一笑:“行了,不逗你了。”
“珍珠在我們那個時候可以說是比較奢侈的東西,你學過歷史應該知道的,又打又圓的珍珠少見,如果不是我們剛好遇到半路截胡,那珍珠最後到誰手裏你可以想一下。”
“而且珍珠是佛教七寶中的一寶,這是我爲什麼買下它的原因。”
“至於你……”
說到這裏林之墨他認真道:“珍珠又爲念珠,祭煉念珠作爲驅邪伏魔的法器之用。”
“而在當時它還有另一種說法,那就是可以長生不老藥的藥引……”
“而你卻不以爲然,因爲你有至上的道家玄學天賦,所以想自己嘗試,然後打破人們的認知。”
季懷安認真的看向林之墨:“至少我現在聽起來依舊覺得那是無稽之談。”
“什麼長生不老,那不過是一些人的無稽之談哄騙一些貪婪的人罷了。”
林之墨點點頭:“不過,你還沒來得及去證實,所有事情就變了……”
季懷安忽然幽幽道:“錯過了一個暴富的機會,那珍珠放到現在估計價值翻倍……”
林之墨笑道:“我的那顆還在,至於你的那顆……”
季懷安眼睛忽然放大:“你的在哪?”
林之墨:“佛子佛像裏面。”
季懷安聽完整個臉都垮了:“那……估計懸了……”
“你都被他們分魂分屍,那佛像估計也被推了……”
真不是爲珍珠,他現在平均討厭一千年前每一個當事人!
畫個圈圈詛咒他們!
倒是林之墨搖搖頭,他嘆了口氣道:“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甚至還有人供奉香火。”
季懷安頓時瞪大了眼睛:“莫?”
林之墨點點頭,他卻是每天都能感應到,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從剛開始的怪異到現在的坦然,但是這個操作確實很讓他意外。
不過很可惜,他現在也還不是真正的佛子,只能感應,不能上佛身,所以是誰他也不知道。
季懷安摸了摸下巴,忽然一個牌位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幽幽道:“該不會是陳韻那小子吧?”
“你還記得你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陳韻家麼?”
林之墨點點頭,表示記得。
季懷安又道:“當時他家裏就供奉着你的排位,上面的名字我記得很清楚,周子林……”
“而旁邊,很明顯,有香灰。”
“之前,他想方設法的進來別墅裏面,後面又匆匆回了佛家,這一切的一切都充分說明,當時他就已經有所懷疑你就是他供奉的那個人。”
“再然後,我們出去收集鎮魂釘,你的三魂七魄,讓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所以他就回去和他的師傅去思考對策。”
“媽的,我就說他怎麼拿了我的錢還偏偏要住進來,當時就對他的行爲有所懷疑,本來我還想抓到他的錯處再合理解決他。”
“那麼你想他竟然在暗地裏搞了這麼多小動作……”
忽然他頓了頓,眼睛看向出門就垃圾的顧姨:“顧姨……”
顧姨是陳韻介紹進來的人……
林之墨搖搖頭:“顧姨沒有問題,我對她問過心!”
“當時我情況不是很穩定,對於你沒有太多的記憶,所以不管是你還是顧姨我都不是特別信任。”
“你……你的所有信息都被一種很模糊的東西遮住了,現在想來應該是你師傅做的。”
“而顧姨就簡單了,我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的過往,她確實只是陳韻的生活阿姨,很安全。”
他說的很直白,一點沒有隱瞞。
包括他曾經試圖對季懷安總問心咒。
而季懷安頓時笑了:“巧了,我也試圖看你的過往,不過一片空白,也被人遮住了……”
兩人相視一笑,真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過了一會林之墨幽幽道:“陳韻是是誰坐下的弟子我大概能猜得出來,他曾經說過,來這裏不過是等人,我想應該是等我們。”
“決明能算出來的東西,那個人差不多半斤八兩,只不過能讓自己徒子徒孫爲我做到這個份上是我沒想到的。”
“所以,陳韻,安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季懷安也再糾結,隨後他看向林之墨到:“佛家之旅我打算安排到明年去過北極之後。”
“年後我們先回北城,那個餘家倒是讓我很是期待。”
一想到那是道明的後代他就更興奮了。
斷子絕孫,他值得擁有!
林之墨看得出來的他眼裏的興味,他擡手拍了拍季懷安的肩膀:“我先下去和顧姨說一下少做點菜,畢竟你不愛喫隔夜菜,免得做多了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