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說道:“如果攻擊它們,那那些被它們當做母體的女人可能也會受傷害,我的符如果不能百分百的擊中那些鬼嬰,那些女人可能姓名堪憂。
“所以,那些符紙基本不能用了。”
林之墨沉默一會,他喃喃道:“我姑且試一試。”
季懷安挑眉看向他,隨後伸出手做出請的姿勢。
林之墨斜斜看了他一眼,隨後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一臉肅穆。
隨後,一陣誦經的聲音從林之墨嘴裏吐出,那聲音像是一層薄紗卻總讓人想向裏探究,其中似乎還有無窮無盡的祕密。
季懷安放佛聽到了木魚聲,聲聲入耳,洗淨了心靈。
又好像聞到了經久不散的檀香味在空氣飄散,那是獨屬於佛寺的味道,泌人心脾。
季懷安像是緩緩放下戒備,整個人像是得到了救贖,他心中不免有一種皈依佛門的衝動……
他感覺到不對勁,立馬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一些,他輕笑一聲,差點,讓林之墨的誦經聲自己勸佛了!
其實,所謂之佛,不論信不信,信也罷,不信也罷,他總是那裏,信的人心中有佛,不信的人亦有佛,只是個人各有個人的佛。佛本無相,其相在心。
但是他是道家道家子弟,兩門本就不同根,而他對於道家的思想根深蒂固,是最難策反的。
但是那些鬼嬰就不一樣了,他們心智還不算成熟,喜歡與不喜歡都是在於表面和那個對它們進行某種引導之人。
所以,在林之墨的誦經聲傳遍整個空間的時候那些鬼嬰都同時停下了吐污穢之物的動作,個個神色痛苦的抱着頭在那嗷嗷叫。
“啊……”
“痛……痛……”
“媽媽……媽媽……救命……”
季懷安看着它們像是被唐僧念緊箍咒遍地打滾的狼狽模樣心中說不出的舒暢。
在聽到它們的求救聲的時候他不禁擡頭看了看那些鬼嬰,果然,不管是人還是什麼,在最危險的時候都會向母親求救……
但是它們好像忘了,自己是被自己的母親所拋棄的……
“啊……”
“呃呃呃……”
忽然,地上躺着的那些女人的女子高高聳起如一座座小山一般,她們的肚子上顯現出一條條青黑色的紋路。
而紋路下面則是凹凸不平的手印腳印或者看不明白的凹起的一片痕跡,而那些女人則閉着眼痛苦的呻吟。
而她門的身下,雖然季懷安已經給她們體面的遮擋了起來,但是,也還是能隱隱看到從她們下體緩緩流出的嫣紅液體……
季懷安神色一凝,他大喊道:“媽的,要生了……”
這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那些女人會在這個關頭集體有生產的反應。
霎時,整個空間就不滿了陣陣的血腥味!
“縛魂索……”
忽然,林之墨清冷的聲音在季懷安的腦海中響起。
季懷安看了林之墨一眼,隨後毫不猶豫的從包裏取出縛魂索。
而它們在受到林之墨誦經的傷害的時候同時也在承受季懷安符籙的刺激。
在雙重打壓下,那些鬼嬰在地上嗷嗷大喊,滾來滾去,估計就連它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身體上更痛還是心靈上更難受了。
所以,這時候的它們好無攻擊性。
季懷安在把縛魂索丟出去的以後不到兩秒所有的鬼嬰都被捆住,就像花一般,裏面一隻外面四隻。
而剛好,比較有靈智那隻就在最裏面。
“壞人……垃圾……你去死……”
“壞人……壞人……”
“啊……媽媽救我……”
“去死去死……下地獄……”
季懷安忽略它們尖銳的哭喊聲,快速撤下眼前的防護罩,他從包裏拿出幾道壓煞符往空中撒去,手中快速掐訣。
隨後一張張的符籙準確無誤的貼在那些女人的肚子上。
隨後又掏出一把定身符往空中撒去,同時再次掐訣……
壓煞符,壓制那些在那些女人的女子中的鬼嬰,同時壓制它們的躁動,不讓他們在裏面爲非作歹。
定身符,將它們定在裏面,一動不能動,哪怕就是它們被現場活剮也只能聽天由命不能掙扎一下。
最後,他再次從包裏拿出聚陽符往空中扔去,隨着他的手指掐動,那些符最後停留在了那些女人的胸口處。
而她們也慢慢停止了呻吟,而她門的身下也停止了血液的流出。
“手段真是陰狠!”林之墨不知道何時停止了誦經聲,他來到季懷安的身側站定,神色不明的看着地上那些超出白霧的鮮紅液體。
季懷安諷刺一笑道:“邪師,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些人命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隨後他看向身後的那幾只鬼嬰語氣不善道:“恐怕已經有人遭遇不測……”
他說的很直白,那些鬼嬰能開智並且長得如七八個月嬰兒一般大,起碼也是重新經歷過生產的詭異產物。
至於母體……
季懷安嘆了口氣:“我想,最麻煩不是它們,而是它們背後的“媽媽”。”
他敢肯定的是,產下這一批鬼嬰的女人絕對在它們出聲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而那些女人落入邪師的手中,最後的結果絕對會被煉製成那些邪師的殺人武器。
也就是大家口中說的鬼母!
林之墨語氣冰冷:“先天鬼母,因怨氣而生,實力強大,有強烈的護崽意識。”
“而後天鬼母,則和鬼嬰的怨氣相通,她們實力雖然不如先天鬼母,但是鬼嬰受到影響的同時,鬼母立刻就會察覺,同時,快速救援現場。”
“所以……”
“孩子……”
“我的孩子……”
“誰人竟敢傷害我的孩子!”
他的話還沒沒說完,頭頂就傳來一陣陣的尖銳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