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說什麼忽然猛的吐出一大口血霧來……
所有人被他弄的一頭霧水。
小白看着大家看自己,他無辜的聳聳肩:“別看我,我沒動手,是他自己吐的。”
道悔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他笑的高深莫測:“天地誓言,果真厲害,哈哈哈哈……”
“季懷安,林之墨,就算你們改名換姓了又如何,你們抖不過他的……哈哈哈……抖不過的……”
“哈哈哈……噗……”
道悔還沒笑完就又猛然吐出一大口血霧,這癲狂詭異的模樣給縮在角落裏的餘家人嚇的抖的跟個篩子一樣。
季懷安看着道悔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嫌棄的擰了擰眉,隨後他警惕的看向林之墨:“你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
林之墨點頭輕輕回覆了一個嗯。
“嗯什麼?”季懷安原本還在等他的下文,誰知道他嗯完了就沒有下文了!
“我來告訴你,他感應到了什麼……”
道悔撐着身子站定,胡亂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睛卻如同毒蛇一般怨毒的看向林之墨和季懷安,然後擡手挑釁一笑。
林之墨卻快他一步結好,直直打的他手顫動了好幾下:“別浪費時間!”
他在阻止無悔告訴他們真相,這是季懷安的第一反應。
小白微微挑眉,往小狼小銀身邊站去,林之墨剛剛出手敏捷的程度,像是買極力掩飾什麼,它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別動……”季懷安一把拉開林之墨將他擋住,隨後目光深沉的看向道悔:“你繼續!”
道悔再次挑釁一笑,季懷安察覺林之墨又有動作,他立馬抓住林之墨結印的那那隻手不讓他亂動,眼裏飽含警告的意味。
見林之墨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季懷安依舊沒有放開他的手,而是轉頭繼續看無悔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看好了!”
道悔結完印又再次看了看林之墨一眼,隨後看向季懷安。
季懷安懶懶的微擡下巴,示意他繼續。
而道悔看着抿脣不語的林之墨莫名的就是很爽。
下一刻,他直接將手中的光圈砸向他手中握着的法杖。
“嗡……”
霎時,刺耳的聲音毫無阻攔的響徹整個清禪寺,而閣樓後面的幾顆勁松頓時如金色包裹的金雕一般,也同時發出迴應。
“啊……”
悟了應聲倒地,與此同時道悔再次擊響法杖。
反覆三次過後,閣樓後面的幾棵勁松之間連成了一條線,線的末端緊緊縈繞在法杖周圍。
“噗……”
道悔再次吐出一大口血,而悟了的身體同時也軟了下去,他的魂魄從身體裏飄了出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躺着的身體,見了幾十年了,突然以這種方式見他還有些不適應:“這……我……我……”
此情此景,不管是當事人還是季懷安他們都有點懵了。
而一旁原本蹲着的三隻也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同時進入作戰狀態。
林之墨的那一魄沒了。
季懷安懊惱的抓了一把頭髮,眼睛佈滿猩紅:“草!”
他就說,那幾顆勁松怎麼可能因爲一個陣法就可以積攢那麼多的壽命和氣運。
悟了身上熟悉的金色佛光。
以及他道悔怎麼可能能使用林之墨的法杖!
原來一切都是因爲林之墨那些零零散散又破碎的陰雀!
他衝過去一把揪住道悔的衣領,眼裏的憤怒就要溢出來了,他咆哮道:“你他媽是不是人,是不是出家人?”
季懷安空出一隻手指了指身後的林之墨:“他都三魂七魄被你們分開鎮壓了,你怎麼還把他那一魄給弄成了這樣?”
道悔面對悲憤交加的季懷安無所謂的攤開手,他直視季懷安的眼睛,甚至還眯了眯。
“千年前他就該死了,那一魄我們怎麼利用那是我們的事。”
“而他,就不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當然,還有你,也不配。”
季懷安捏着他衣領的雙手都在發抖,骨節在灰色的衣領間泛着白,胸口氣的的劇烈上下起伏。
他竟然把林之墨的那一魄給弄成了這樣,他怎麼敢的。
季懷安咬了咬後槽牙,心口莫名的有幾分撕裂般的疼。
林之墨,天之驕子,曾經的預備佛子,被人算計分屍分魂,後又被人將其中一魄粉碎成幾千幾萬塊來供那些曾經對他出過手的蛆蟲。
這讓季懷安怎麼不悲,怎麼不恨!
他使勁把道悔往地上一杵讓他跌坐在地上,隨後他擡手按住道悔的肩膀。
季懷安笑了,笑的無比耀眼,他懶懶的掀起眼神如同看死物一般看着道悔:“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道悔輕呵一聲:“那你可以試試。”
“至於他的那一魄麻,那些細碎的碎片你看你還能不能拿到!”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他這是在告訴季懷安,動了他,那林之墨的那魄就會真的消失在這世間。
然而不動,那些罪孽就會真真切切的算在林之墨的頭上。
“啪”的一聲巨響響徹整個清禪寺。
道悔的臉頰肉眼伴隨着巴掌的紅痕肉眼可見的速度高了起來。
而季懷安一臉嫌棄的從包裏拿出溼紙巾擦了擦手:“媽的,果然是一千年的老油條,皮真厚!”
道悔捂着火辣辣疼痛的半邊臉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懷安:“你……你……你竟敢……”
“啪”
又是一聲!
“ok,對稱了。”季懷安再次抽出一張紙巾仔仔細細的擦起手來。
而面對這突如其來大逼兜不管是當事人道悔還是坐在一旁的某三隻亦或者是癱坐在一邊餘家以及站在最後的林之墨都沒有反應過來。
幾秒鐘過去,終於在法杖被季懷安抽走後無悔怒呵道:“你特麼……”
然而還不等他再次說話,季懷安又一次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