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實在放不下的,服務員就會看到有空盤子就立馬收走然後見縫插針的把剩下的喫的再安排上桌。
待帝王蟹上桌之後,小白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小白,快喫,這個好喫,可鮮嫩肥美了,保準你吃了還想再喫。”
小銀拿過一隻提前處理好的蟹腿遞給小白,隨後拍着胸脯向它保證帝王蟹的美味。
小白聽了它的話面不改色的接過,在它的注視下張嘴輕輕的咬了一小口。
剛嚼了幾下,它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哎呀,別喫的這麼秀氣,大口大口的喫纔有感覺。”
小銀像模像樣的抓起一根蟹腿就往嘴裏塞,一邊喫還一邊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季懷安看着它們兩的互動,嘴角也勾了勾。
“你也喫。”
他低頭,就看到一條剝了殼肥嫩的蟹腿橫在季懷安的碗裏,而林之墨放完蟹腿就自顧自的開始剝另一隻蟹腿。
帝王蟹都是提前處理好的,腿部相連的地方已經被後廚人員剪開,他只要輕輕一扯就能將裏面的嫩肉拉出來。
季懷安溫聲說了一句謝謝也低頭開始喫起來。
這裏雖然不盛產帝王蟹,但是這裏的帝王蟹確實不輸南極的鮮美,嘗的出來,這裏的帝王蟹都是新鮮的,而且蒸的也剛好到火候。
季懷安看的出來小白在沒有遇到他之前過的也比較節約,當然也看得出來它沒有喫過帝王蟹。
默默的他將一些比較有特色的菜都往小白的方向推了推。
他做這一切,林之墨都看在眼裏。
“你們喫着,我去打聽打聽情況。”
說完季懷安站起身朝着服務員的方向走去。
小白見季懷安走遠,它挪動了一下凳子拉近自己和林之墨的距離。
“正常情況每個人都會對自己的魂魄有所感應,你有沒有什麼異常發現?”
林之墨搖搖頭:“感應不到,我們猜測過這裏的佛位是藥師佛位的決明,他最擅長的雖然是藥理,但是藏匿自己也是他的長項,他……”
“決明?”小白打斷林之墨的話,它低頭不屑一笑:“就是那個精通藥理,喜歡穿小沙彌衣服出去到處閒晃,一心喊着救治天下人的決明?”
林之墨一愣,他放下手中的喫食認真的看向小白:“你知道他?”
按理說,決明是一個喜歡隱藏自己的佛,他悲憫天下人,懷纔出去救治了不少人,也從來不以佛位見人。
他不僅擅長藥理,還聰慧異常,一般來無影去無蹤,他就算在寺裏面待了二十來年也僅僅是在第一次進寺被寺裏算計之後才見到他一次。
算下來,也僅僅見過兩次面而已。
一聽到小白見過決明他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認識算不上,不過是在山中修行的時候和他做過幾十年的鄰居而已。”
小白頓時也來了精神,決明他算上多熟,但是就算認識幾十年也從來沒見過他殺生。
它還記得自己最後一次見決明,他還說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光修煉沒用,出去纔是它的正道。
而且當時決明還自己嘀嘀咕咕的好一會,看它的眼神怪怪的。
忽然它猛地站起身,那邊正在和服務員說話的季懷安也被它這一動作嚇了一跳,見小白的臉色不對勁,匆匆和服務員說聲謝謝又從包裏胡亂的拿了兩張紙幣給服務員就往小白的方向走去。
“怎麼了?”
林之墨輕輕搖搖頭,他也不懂爲什麼小白會忽然站起身,臉色更是煞白一片。
正在美美喫東西的小銀更是被它這一舉動給嚇的噎住不停的打嗝。
季懷安一邊給小銀遞湯示意他壓一壓,一邊不明所以的看向小白。
良久,小白幽幽看向季懷安:“他早就知道了,他原來一開始就看出來了,難怪,難怪他會那樣說。”
季懷安眉頭擰了擰,這時候服務員也我走了過來,他擺手示意不需要幫助。
看着小白異常的反應,他敏銳的嗅到了一絲別樣的味道。
“你再說什麼?什麼看出來了,什麼那樣說?”
小白怔愣的看向季懷安,它眼裏盡是不可思議:“師傅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看出來我和你之間的因果羈絆。”
“師傅能看出來那決明也能看出來,所以當初我從山裏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好多事情。”
“他當時還說,我們還會見面的,只希望到時候我不要太激動……”
小白一把拉住季懷安的手:“他都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咳咳……”
它因爲動物也幅度過大,再加上情緒太過於激動,原本身體不好的它立馬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季懷安和林之墨對視一眼,兩人分別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抹震驚之色。
林之墨是震驚小白竟然和決明認識,並且它好像還知道點什麼。
季懷安震驚則是師傅一開始就看出來他和小白之間的因果,並且小白口中說的那人也知道。
很有可能,小白和他的相遇,還是那人一手促成!
!!!
震驚!
季懷安緩和了一下情緒,他輕輕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語氣冷靜又沉着。
“先不要着急,慢慢說。”
小白嚥了咽口水,大概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它歉意的朝周圍看過來的其他人扯了扯嘴角,輕聲說了一句抱歉後隨即坐下。
季懷安和小銀換了一個位置,他坐在小白的右邊,林之墨坐在小白的左邊。
良久,小白拿起桌上的飲料一飲而盡,隨即,它低着頭陷入了千年前的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