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白小銀朵朵他們三則看着地下的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不知不覺間,他們卻是距離地底已經臨近只有幾十米的距離。
然而,那下面並不是意料中平地,而是滿滿一地的冰渣子,它們個個如同雄赳赳氣昂昂的胖企鵝一般昂首挺胸的挺立在下方。
那尖銳如同冰刀的的冰尖,彷彿能看到上面隱隱劃過一抹亮光,它們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立在下方。
像是暗處隨時等待獵物出現的獵人。
如果剛剛季懷安沒有和林之墨拿出自己的本命兵器,按照他們剛剛下降的速度,它們已經變成了雜七雜八分不清你我的肉渣……
“草,這是下馬威!”
小銀原本還有些暈暈的頭在看到下面那些冰刀之後就立馬清醒可過來,它直接開始自己的輸出。
“媽的,我就說爲什麼一定要我們下來,原來這兒擺我們呢。”
“我就知道他個老禿驢不安好心,真陰險。”
小白看着下面的冰刀,隨即緊緊的抿脣的一言不發。
季懷安拍了拍小銀的後背示意它稍安勿躁。
他自己剛剛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也慶幸自己沒有死磕而是召喚了霜降。
不過,現在他們如果想要找到決明,那也只有只有一條路可走。
季懷安看向被隱藏在那些尖銳的冰刀旁邊的兩道暗門,腦子快速的轉動着。
然而下一秒,小白麪無表情的直接跳下霜降直直衝着下面的冰刀而去。
“小白!”
距離小白最近的小銀和季懷安下意識的伸手向小白抓去,然而小白的動作太過於突然,他們的手僅僅是擦過小白的衣服外表卻沒來得及抓住它。
季懷安眼睛一凝,抱緊小銀毫不猶豫的就要衝下去。
“別動!”
就在他要行動的時候小白低吼着,讓人不容反抗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一旁的林之墨快速移動到季懷安的身邊,他捏住季懷安的手腕,眼睛緊緊的看向還在俯衝的小白。
“小白和決明生活過幾十年,一些東西它比我們看的更明白。”
他的意思很明顯,小白看出了下面冰刀的端倪所以爲了試驗才向下衝去。
季懷安緊緊的捏了捏拳頭,擰着眉看了林之墨一眼,隨後低頭看向小白那瘦小的身體。
“小白,有問題就直接撤,不要硬剛,我來想辦法。”
沒辦法,小白已經下去,他只能聽他們的不做動作,但是如果小白出了問題,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下去救它。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緊緊的盯向小白的背影。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兩米……
隨着小白如同翩翩蝴蝶一般的身影越來越接近下面的冰尖,季懷安幾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而林之墨感受着掌心傳來的力度,他僅僅只是低頭看了一眼相握的兩隻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能感受到季懷安掌心名密密麻麻的手汗,也知道他此時緊張的心情。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覺得小白的決定不會出問題。
沒有誰會傻到用自己弱小的肉身去硬碰硬,小白這樣做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它在以身涉險。
“小白……”
下一秒,季懷安帶着大家衝了下去,因爲他看到那些冰刀刺穿了小白的身體!
小銀緊緊的閉上眼睛,緊緊皺着的眉頭都快能夾死好幾只蒼蠅。
林之墨一個不注意被季懷安拉着衝了下去,還好他的法杖反應快,發出淡淡的金色光罩將他包裹住纔沒有讓他失去平衡而胡亂撲騰。
“沒事,是環境!”
就在下一秒,小白的清冷的聲音從下面傳來,它穩穩的落地,正仰着頭看向極速向下的他們,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嘴角還噙着一抹笑意。
季懷安的眼裏立馬爬上一抹雀躍,他控制速度飛快向下,當穿過那些冰尖的時候他眯了眯眼睛,最後穩穩當當的落在小白的旁邊。
“你找死是不是?我之前是不是說過不能用自己的生你去冒險,如果這下面是真的冰尖怎麼辦?”
“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你你說話啊,你在做什麼。”
季懷安以落地就揪住小白的衣領將它整個身體都提了起來,此時,他眼裏不知何時佈滿了猩紅的血絲。
小白一躍而下動作有多瀟灑他就有多擔驚受怕。
天知道如果他們之間在走人出事他會怎麼樣。
所以以落地,他就不再壓抑自己內心的恐懼,直逼小白看向自己。
“我不是沒事嗎?咳咳……你鬆手,我快不能呼吸了,咳咳……”
小白被他提溜的笑臉漲紅,那衣領卡着脖子別提多難受。
然而,季懷安並沒有鬆手,反而繼續問它:“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
小白擰了擰眉,它滿不在意的淡淡道:“我……我當然知道……咳咳……決明……決明就是在試探我們的膽量……咳咳……真正的較量還沒開始之前,他不可能……不可能直接讓我們死的……”
季懷安冷哼一聲,他重重的提溜了一下小白衣領又重重的將它放下。
“我不管你多瞭解他,這種事你最好別再幹,否則,別想再待在我身邊!”
小白彎着腰咳嗽幾聲,臉上的紅色褪下只餘那陣陣煞白。
它悶悶的嗯了一聲。
林之墨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着季懷安教育小白,他能明白季懷安的感受。
如果是朵朵這樣,他絕對直接將朵朵關進棺材,不給她任何冒險的機會。
小白被教訓完了,那接下來就討論這兩道門怎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