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幾天,顧姨再沒有問過一次關於小銀小狼的的信息,她每天都變着花樣給他們做好喫的。
這幾天,季懷安都在房間裏面關着門畫符,到點了就下樓喫飯。
林之墨在房間裏面融合穩固自己的魂魄,也是差不多到點了才下樓。
朵朵則有事沒事陪在顧姨身邊打轉,今天一早還纏着顧姨帶她出去一起上街買菜。
“顧姨,拜託拜託,帶帶我吧~”
顧姨一臉難爲情:“朵朵,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出去一會就回來了,你無聊了就看看電視。”
她指着電視櫃一旁的手柄笑的一臉溫和。
“喏,還可以玩遊戲,朵朵好久都沒有玩遊戲了呢。”
朵朵聽了顧姨的話忍不住撇撇嘴低聲嚷嚷:“一個人怎麼玩遊戲,一點也不好玩。”
“哥哥在忙,季懷安也閉門不出,顧姨也嫌棄我了現在……”
她語氣說不上的委屈,適時的還紅了眼眶。
顧姨當即就恨不得抱着朵朵哄起來,但是她又明白朵朵和一般小朋友的不同,她餘光看向一旁專門給朵朵設的靈位,眼裏有幾分掙扎。
她害怕出意外……
朵朵的情況實在有些特殊,她不敢帶朵朵出去,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顧姨,咱們上樓去問問哥哥好不好?哥哥同意了我再和你出去,他不同意我就不出去了。”
朵朵看出來顧姨的猶豫,隨即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顧姨眼睛彎了彎,手輕輕點在朵朵的腦袋上,語氣十分寵溺。
“好~聽朵朵的。”
當即,一人一靈體上樓去。
在路過季懷安門口的時候朵朵絲毫都沒有猶豫直接越過走向下一道房門前。
“叩叩叩”
落地窗前,正盤腿坐在地毯上的林之墨聽到聲音一下子就睜開眼睛。
當即眼裏劃過一抹困惑。
他站起身走過去將門打開,當看到來人後他眼裏的疑惑更明顯了:“顧姨,朵朵?”
朵朵直接飄起來拉住林之墨的手:“哥哥,我想和顧姨出去買菜,可以嗎?”
林之墨看了朵朵一眼,隨後將視線看向顧姨,顧姨在一旁笑着點頭,沒有說話。
他想到最後都是朵朵自己在一邊玩耍,他和季懷安這兩天也沒有朵朵的管她,如果是以前,她還可以圍着小狼小銀轉,現在她怎麼轉,這偌大的別墅就她一個小孩。
他也知道最近忽視了朵朵,僅僅思考一瞬就答應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一定要跟着顧姨不能亂跑知道嗎?”
朵朵重重的點點頭,立馬又飄過去拉住顧姨的手笑的一臉的甜蜜。
“哥哥放心,我一定不放開顧姨的手。”
林之墨看着她擰了擰眉:“應該怎麼做?”
朵朵立馬明白過來,她立馬落地,手伸上去拉住顧姨的手,又擡頭看向林之墨:“哥哥放心,朵朵絕對絕對不會在外面飛起來的。”
“吱嘎”一聲,隔壁的門打開,季懷安從裏面走出來,隨意的往朵朵的頭上拍了一道符。
神奇的是,那道符貼在朵朵頭上之後就立馬消失不見了。
朵朵立馬警惕的舉起雙手在頭上摸來摸去。
季懷安無奈的笑笑:“平安符,保你平安的。”
朵朵聽了這話這才放心下來,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嚇我一跳。”
季懷安摸了摸朵朵的頭,隨後從包裏拿出一沓錢給顧姨:“朵朵如果在路上看到什麼新鮮玩意,麻煩顧姨買下來拿回來給我們,我們再一起燒給她。”
顧姨接過錢捏在手中,眼裏飽含笑意:“好,就怕那邊太吵太亂朵朵會受不了。”
季懷安和林之墨對視一眼,隨即雙雙無奈的笑起來。
“沒事,她可以的,麻煩顧姨了。”
.
“哐哐哐……”
“哐哐哐……”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顧姨和朵朵也還沒有回來,季懷安沉心在屋裏畫符,林之墨在隔壁穩固魂魄。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將兩人沉靜的心打亂,季懷安眉頭擰了擰,心中升一抹不悅的心情。
林之墨也好不到哪兒去,這催魂似的聲音,差點沒讓他運岔氣。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從屋裏出來,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抹不耐。
不用想也知道,外面不可能是顧姨和朵朵,認識的人過來都會給他們提前打招呼,亦或者按門鈴。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邦邦邦的錘門,好像門不是他們家的就不值錢一樣。
季懷安猛地將門打開,眼裏心裏的不耐煩幾乎就要將眼前的人淹沒。
“有病?”
“救命,季先生,林先生救命啊。”石昌強一看到季懷安和林之墨直接跪了下來,並不斷的磕頭。
他的頭就這樣重重的磕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沒兩下就給他額頭磕出來好幾個小血珠。
季懷安看着眼前周身黑氣都快將他本人的人氣淹沒的時候狠狠的擰了擰眉。
見地上的人還在繼續磕頭,他不耐的冷哼:“大早上讓我門口染血,你這是想讓那邪祟來找我麻煩?”
石昌強聽了他的話立馬就呆住了,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搖搖頭:“不不不,我沒有,我是來求您救命的啊……季先生,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着季懷安,再加上他額頭上的鮮紅血珠,讓人看着好不可憐的模樣。
但是不巧,季懷安不太想出手。
“你回去吧,已經幫過你一次,因果就已經了結了,剩下你自己惹出來的事,你自己承擔吧。”
沒錯,此石昌強就是之前陳京彬推薦給季懷安置辦傢俱用品的那人,也是陳京彬的表弟。
他記得之前還給石昌強解決過白虎煞的事,在當時的他看來,因果在那時候就已經了結了。
而現在石昌強那一身濃烈的黑氣,一看就是他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才沾染上的,他不太想出手第二次!
顯然,林之墨也認出了他,和季懷安對換眼神過後,當即眉頭就緊緊的擰了起來。
而石昌強聽了季懷安的話哭的更大聲了。
“季先生,李先生,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吧,我老婆孩子經過死了,那東西太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