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見他們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悄悄將包又抱緊了幾分,活像一個暴發戶進城,時刻警惕小偷的模樣。
接下來幾天都沒人再問朵朵關於包的事,他們吃了睡,睡了喫,手機因爲慢慢的沒了信號他們也收了起來。
一路上他們白天看到了一望無際蒼涼大地,廣袤無垠的戈壁灘,一片金黃之色。
傍晚,茫茫大地上豎立的那些如牆壁,如塔,如山峯又如禿頂的金字塔一般的小山丘,在晚霞下約顯神祕。
夜晚,那漫天的繁星在天上閃耀着,普通一顆顆明珠一般獨自美麗,偶爾也有一兩顆流星劃過,他們我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一晃又是七天過去,這裏不管是山羣還是戈壁灘,還是沙漠,當他們置身其中的時候,身心被大自然接納的融入感讓他們由內發出對大自然的敬畏。
終於在第八天的時候,到達了上一次張鐵哥哥最後一次帶團來的地方。
這裏沒有地名,更沒有任何指標,還是張鐵根據他們自己研究的地圖找到的位置。
而越接近這裏,那趴在張鐵身上的小鬼就越顯得焦躁不安,整夜整夜的在張鐵的後背嘶吼。
有一次,如果不是季懷安及時制止,那小鬼已經控制着張鐵撞向一旁的小山丘。
而季懷安也毫不客氣的直接給了那小鬼一道符,疼的她更是嗷嗷直叫,那看季懷安的的眼神裏面除了惡毒以外還多了一分忌憚。
如果不是因爲她纔有的免費司機,季懷安當場就讓她魂飛魄散了。
經過他這一教訓,那小鬼稍微安分了起來,但臉上的焦躁不安卻更加明顯了。
“哥哥,不是一般越接近自己死亡屍體,鬼就會越興奮嗎?爲什麼她好像很抗拒呢?”
林之墨拍了拍朵朵背,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小鬼幽幽道:“恐怕她的死沒那麼簡單。”
朵朵歪着頭打量了一會那小鬼又看向一旁不說話的季懷安:“她好像很不服,你要不要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季懷安還沒反應那小鬼就開始叫了。
“殺了我你們也別想從這裏安然無恙的出去。”
“我頂多魂飛魄散,也全了我媽媽的心中,但是你們一定會有人永遠留在這裏。”
前面張鐵已經停了下來,他因爲沒有開眼看不到小鬼,也聽不到小鬼的聲音。
不過之前發生的事多少還是讓他有些心有餘悸。
季懷安見車停了,他目光如炬的看向那小鬼,語氣更是冷冷的。
“我們到底是來救你的,你再繼續裝聾作啞就別怪我們對這事視而不見。”
“保他們我有的是手段,至於你身後的惡人,你若是一點不計較,那就讓他們逍遙法外去吧,反正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張鐵下意識的想要回頭,林之墨冷漠的開口提醒:“別回頭……”
張鐵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僵硬着脖子一動不動。
那小鬼在張鐵的頭上背上轉圈,眼睛惡狠狠的看向季懷安,她就像一隻野猴子一樣暴躁。
“哈哈哈……你們救不了的,早就過了頭七,你們也會死……進去這裏的人都會死……永遠出不去……”
“哈哈哈……你們就要代替我在這裏了,我馬上就可以去見爸爸媽媽了。”
季懷安冷眼看着她像只小丑一樣的嘶吼着,歡呼着,雀躍着。
現在已經是中午的十二點,外面的沙塵飛揚,頭上的太陽更是曬得他一陣擔心。
下一秒他直接掏出霜降硬生生的拍在那小鬼身上。
“別和我整着死出,帶我們去你屍體的藏身之地,不然我現在就讓你魂飛魄散。”
小鬼看都沒看清楚怎麼掏出的劍,自己就被那劍上寒氣逼人的劍氣給次的跳起來。
“在這裏,就在這裏。”
她一邊尖叫着躲避霜降的寒氣,一邊大聲嚷嚷着。
季懷安挑眉,他慢慢的收回霜降,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那小鬼。
他很奇怪,這裏沒有什麼任何異常的反應,他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波動。
沒有陣法,沒有符咒,沒有一點異常……
“哪裏?”
他看着小鬼一字一句問。
小鬼都快哭了,她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而是帶着哭腔回答:“就在前面那個小山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