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找到了?”
季懷安一看張鐵就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和林之墨對視一眼後,兩人相視一笑。
“自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找到我們要找的地方了。”
“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卻遲遲找不到原因。”
“看來,那湖泊纔是真正的入口。”
說完他向前走了兩步,眼睛在眼前的那些灌木叢上面一一掃過。
這裏跟之前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也許在張鐵那樣普通人的眼裏看來,這裏一點也沒有變。
但是憑他敏銳的反應力和觀察力來看,這裏什麼都變了。
就連灌木叢的位置都相互移動了。
“真是煞費苦心了,門中門,也虧得他們心眼子八百個,不然這佛家的門中門我們估計很難看到啊。”
張鐵聽了他的話立馬眼睛就亮了起來。
他面上迅速爬上一抹狂喜的神色,嘴巴張了張,看着眼前的灌木叢竟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這……這……”
季懷安眼睛彎了彎,他輕輕點點頭:“沒錯,就是這裏了。”
張鐵一整個熱淚盈眶,他坐在地上開心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
他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使勁揉了揉眼睛。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是現在就進去嗎?我們需要準備什麼?”
“車呢?車這麼大?是不是不好藏?是要放進包裏嗎?”
“從哪裏進去,門在哪裏……”
張鐵一整個興奮得就差返祖了。
季懷安看着他的反應,眼裏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
他扭頭看向林之墨。
林之墨則輕輕搖搖頭,移開視線隱晦的看了一眼還處在找到入口而興奮的張鐵。
季懷安眼睛眯了眯,眉頭也擰了起來。
要命……
張鐵見季懷安和林之墨都不說話,他眨了眨眼睛,笑着看向他們。
“怎……怎麼了?車確是不好藏是不是?”
“你們應該有什麼隱身符吧?隨便一丟應該可以藏起來的。”
“要悄悄進去,開車確實太引人注目了,可能剛進去就被發現了。”
張鐵又指了指灌木叢旁邊的一處矮丘:“藏在那後面怎麼樣?風吹不着,還隱蔽,不刻意找也找不到。”
季懷安抿了抿脣,他看着眼前完全沉靜在興奮裏的張鐵,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張鐵也發現了季懷安的異常,到底是一起相處了那麼久的人,對於季懷安這突如其來的沉默,他忽然有些不安起來。
“不是……你們什麼意思……”
季懷安看着張鐵那不安的眼神,他幽幽嘆了口氣:“我們……不打算帶你一起進去。”
“你說的沒錯,那個矮丘確實很適合藏車,同樣也適合藏人。”
他見張鐵的表情完全僵住,停頓幾秒後又道:“所以,我們想讓你在外面等我們。”
話一說完,張鐵臉上的血色立馬褪去:“不是說好了一起的嗎?”
季懷安搖搖頭:“我們說一起,是一起找路,進去……裏面誰知道有什麼洪水猛獸,你就不要進去了。”
“等我們安全出來了,我們再安全把你帶回去。”
“若是我們不能安全出來……”說到這裏,季懷安扭頭看了身後一動不動的林之墨一眼,又收回視線看向別處。
他又從包裏拿出一道符給張鐵:“它會帶着你回到我們最初出發的地方。”
他啞聲道:“這條命都是你們給的,你們也說了,裏面有什麼洪水猛獸都不知道。”
“就讓我和你們一起進去吧,我……我儘量不拖後腿。”
“關鍵時刻,我真的可以爲了你們豁出生命去護着你們,給你們爭取更多的機會。”
張鐵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只能可憐巴巴的看着季懷安和林之墨。
但更多的是看着季懷安。
因爲他知道,只有他答應了他才能一起進去。
然而,他押錯了。
只見,季懷安搖搖頭,他語氣淡淡道:“正是因爲你抱着這樣的心態,我們才更不能帶你進去。”
“讓你和我們一起找這裏不過是我們不會開車,救你是順便,也有我們的其他目的。”
“你不用覺得愧疚,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答應你的符如果我能出來,我會補給你。”
“如果我不能出來,那給你的那些符也夠你賣很多錢了。”
“別說了……”張鐵紅着眼眶低吼制止住季懷安還沒有說出口的其他話。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打算,我也不清楚你們爲什麼一定要來這裏。”
“你也不用說那些故意讓人不舒服的話。”
“我和你們進去,至少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們無關,就算我死在裏面,也跟你們沒有關係。”
“今天,我進去定了。”
季懷安看着態度強硬的張鐵,眼睛微微眯起,剛好這時候吹起一陣風,他擡手抓了抓自己被吹亂了的頭髮。
然後轉身離開。
一邊走他一邊揮手:“行,那你今天進去吧,只要你找得到入口。”
張鐵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看着季懷安遠去的背影他立馬慌了。
“不是今天進去嗎?”
季懷安走到林之墨身邊站定,他的手還在不斷的掐算着。
林之墨側目看了季懷安一眼,見他沒有開口的一聲,隨即解釋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若是想進去的話……”
林之墨眼睛掃過那一片高高低低的灌木叢,最後停留在一旁的一處小徑:“噥,那個地方可以進去。”
張鐵順着林之墨所指的那個地方看去,待看清楚後臉色當場一片漲紅……
那裏……
是他曾經解過大號的地方……
季懷安和林之墨確實沒有在當天進去,而是在那距離灌木叢不遠不近的地方隨便弄了一個障眼法帶着張鐵和那越野車藏了起來。
張鐵怕他們悄悄進去,連着三天三夜沒閤眼的守着他們。
只要他們有一點點風吹草動,他就立馬站起身跟着去。
每次季懷安都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張鐵堅持又倔強的樣子,他到底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也就是他三天三夜沒閤眼,一直盯着季懷安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其實這裏是有信號的!
關於這個問題,季懷安剛開始還很疑惑,畢竟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是一點信號都沒有。
但是通過那個湖泊來到這裏後,手機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信號了……
當然他也試圖聯繫過陳韻,但是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
倒是溫笙給了他一張特別的請柬。
他要結婚了……
在他承包的某島上進行祕密結婚。
當即他就轉了一個大紅包過去,其他話沒有說。
畢竟他也不是很確定,自己到時候能不能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