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們不要後悔!”
季懷安諷刺的扯了扯嘴角:“別他媽廢話,趕緊的,一把年紀了,囉囉嗦嗦的,還佛家威嚴,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普賢冷哼一聲,接着季懷安他們就頓感一陣天旋地轉。
當即他就直接取出霜降往地上一插,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林之墨不讓他身體倒一邊了去。
至於一旁的陳韻和道苦,他們都紛紛召喚出自己的法杖猛地往地上一砸,身體穩穩的站在原地,沒有半分歪斜。
下一秒,他們就直接出現在了五指山下的第一座山下面。
季懷安環視一圈,看到地上那些掃把書籍農忙工具後微微挑了挑眉。
普賢之前的話他都聽到了,那些佛家小弟子全部被他給昭回去,現在外面的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
空有一地可以證明這裏曾經有人經過的痕跡。
當即他看着前面的五指山幽幽開口:“喲,一輩子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現在知道體恤他們?也不惘你偷聽那麼久了。”
“哼,滿口胡言亂語。”普賢的聲音從底下傳來,清晰的鑽入他們的耳朵。
“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別說什麼殺人,我們只不過是在渡人,罪孽深重的纔是你們,沒有你們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生命犧牲。”
“你們纔是罪魁禍首,我不信你那個預言,我只信我自己。”
“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除去你們這兩個擾亂人倫,擾亂人間規律的禍害!”
季懷安不屑的撇撇嘴:“廢話少說,開門吧,老!禿!驢!”
普賢想來是被氣的不輕,季懷安說完他直接冷哼一聲就不再做聲。
當然,他們眼前的第一座山則幽幽打開一道大門。
門是石頭做的,它的表面並不光滑,甚至可以說是坑坑窪窪的凹凸不平,就像一座假山一樣。
它就這樣有規律的成一個長方形,緩緩上升。
隨着他升起的越來越高,裏面的一條黑黑的,長長的,像一隻巨獸的嘴巴大大的長着的看不到一點牆面的長廊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
現在正值白天,就算透過陽光也只能看到門口進去半米不到的距離的牆壁。
看得出來,上次上面密密麻麻的畫着什麼東西。
“請進!”
門完全打開之後一道威嚴又要去,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詭異的,沒有一點回音!
那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有人站在門口對他們說的一樣。
但是他們明白,門口絕對沒人。
幾人的目光落在季懷安的身上。
道苦和陳韻很明白,季懷安纔是最終有指揮權的一個。
他們並沒有擅自主張的進去,而是在觀察季懷安的反應。
而季懷安輕輕勾了勾脣,他擡了擡下巴,一臉的桀驁不馴。
“呵,既然主人家都請我們了,那我們也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走吧……我到是很好奇,第一個死在我手下的羅漢究竟是誰!”
他話音剛落,裏面就傳來一聲悶悶的冷哼聲。
同時那洞口就像是巨獸的鼻孔一般,從裏面忽然吹出一道冷風。
“嘖嘖,年紀挺大,脾氣也不小,有意思……”
裏面的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季懷安也覺得沒意思,當即收了霜降擡腳走了進去。
林之墨亦步跟上,陳韻和道苦走在他們身後。
而就在他們走進去的一瞬間,身後突然暗了下來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同時,他們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季懷安像是感應到什麼,他猛地停下腳步往後看去,看到的卻是一道模糊的身影悄無聲息的站在黑暗中的門口處。
就當季懷安準備說話的時候,那道身影就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道重物落地的沉悶聲。
“呵,以爲這樣就能困住我們?”
季懷安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緊閉的門口,其實就算是沒有那道門,他們也不會出去。
“原來,這桃花源一般的佛寺裏面竟然還真的有人能控制天黑天亮,也不知這幾年的人過的時間是否和外面的一樣。”
“真就是,什麼都是假的。”
林之墨默默的從包裏拿出夜明珠,這還是上次季懷安給他的。
對於季懷安的諷刺,他不置可否,意見如一。
陳韻藉着夜明珠微弱的光,看清楚了他們所處的通道之內的環境,對於在季懷安剛剛說的話,他並沒有反駁。
雖然他也是第一次直觀看到被控制的天黑天明,可到底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索性他就當沒聽到季懷安的諷刺,轉而轉移話題,
“我想我大概知道這第一位羅漢是誰了。”
季懷安和林之墨走在前面,聽到陳韻得話,他目光幽幽的看向牆壁兩側的畫像,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
“我也猜到了。”
林之墨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到底季懷安和陳韻比到底不一樣,畢竟他不是佛家的人。
能通過壁畫猜到人,想來季懷安是學過一定的佛學的。
當即他邊走邊問:“你覺得是誰?”
季懷安淡然的聳聳肩:“託塔羅漢,他的第一特點就是他的他是佛陀所收最後一名弟子,因爲佛主懷念佛陀而常手託佛塔。”
“蘇頻陀尊者,託塔羅漢,七層寶塔、佛法通靈威而不怒、道行超羣。”
“他修到五神通,又修得非非想及非想定。”
“沒想到,順位第四的羅漢竟然都沒有去往極樂,而是在這裏鎮守五指山。”
“嘖嘖,真是,屎難喫,極樂難去,點子打在我們身上來了。”
“林之墨,你那些功德就是因爲那些佛陀,羅漢,菩薩去了極樂而回饋的吧?”
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季懷安語中的諷刺,林之墨更不用說。
但是他卻不以爲意的點點頭:“說不定還真是。”
季懷安無情的冷笑一聲,看着通道都要走到底了,託塔羅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他直接冷嘲熱諷道:“嘖嘖,真是,屎難喫,難爲羅漢你等了這麼多年,想到那些羅漢你已經嫉妒的發瘋了吧?”
“是不是恨不得絕地喫屎緩和一下自己的心情?”
“噗嗤……”道苦和陳韻真的忍的好幸苦,最終雙雙去喫,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