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那些包圍着他的所有符籙全部轟然散開,每道符之間都連接着一道紫色的閃電。
“哼,雕蟲小技。”
託塔羅漢眼睛微微眯起,他不屑的看着季懷安,隨後快速將自己手中凝結的越來越大的佛光分爲無數個小小的圓球。
從季懷安的視角看過去,就是一個紫色閃電包裹着的圓球之內亮起了無數顆星星點點的小星星一般。
這顏色搭配,看起來甚是養眼。
思及此,他不由得想起了林之墨。
如果是林之墨在裏面的話,再穿上他之前初入塵世的長袍,那場景絕對絕美。
想到這,他脣角不由得又彎了一個弧度。
而這個笑容卻被託塔想歪,他以爲季懷安在看不起自己,當即就更加怒了。
而他的手中的那些佛光也越來越多,分散的越來越寬,星星點點也越來越密集。
“季懷安,受死吧!”
說完,他雙手合十,衣袍也被吹的飛起。
他周圍的那些佛光則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季懷安明白,託塔這是準備硬闖出來了。
當即,他也不再逗弄他,雙腳踩着霜降,手上也快速的掐訣。
那這紫色的淚點則飛快的轉動起來,場面霎時好看。
此時此刻,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瘋狂的神色,就好像,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讓他興奮的事情一般。
無疑,這更加刺痛了託塔羅漢的眼睛。
當即他就快速的將周圍的那些佛光星星點點全部打了過去。
一時間,那些佛光就像是迸發了火山一般,氣勢洶洶的攻向季懷安的符籙陣。
“季如風,去死吧!”
與此同時,季懷安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他左右手快速掐訣猛地向前一握,當即整個空間露出一抹刺眼的紫色光芒!
一旁的陳韻和道苦被這陣強光刺激的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林之墨也擡手將香瓜子的包裝袋擋在自己的眼睛前面遮住那刺眼奪目的光芒。
“轟隆隆……卡擦……轟……”
“啊啊啊啊啊……”
耳邊是託塔羅漢那絕望又別人的低吼。
託塔羅漢和季懷安最後對陣不到兩秒,以失敗告終!
最後在光芒散去,林之墨,陳韻和道苦慢慢的放下擋在眼前的手和包裝袋。
當看到眼前的情景後,還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只見季懷安負手而立,他的衣襬微微卷起,像一代驕傲又威嚴的君王一般,眼神犀利又不屑的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託塔羅漢。
視線往下,託塔羅漢整個人都差不多已經被燒焦,全身上下黑乎乎的在地上狼狽打滾。
凡是他滾過的地方,地上全部都是不明血水和液體。
“季如風……你侮辱我佛,一定會遭報應的,天道不會放過你……”
“啊啊啊啊啊……你們就應該被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超生。”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啊啊啊啊啊……”
可儘管他身體已經糟糕的不行,身體的疼痛也幾乎讓他快要暈厥過去,但是他依舊還在詛咒着季懷安。
一時間,慘叫聲,咒罵聲,聲聲不絕於耳。
相比起託塔羅漢,他就顯得得體很多。
季懷安從容不迫的隨着霜降下降,在快要落地的時候他一個跳躍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
看着地上的託塔羅漢,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他。
而託塔羅漢在季懷安一點一點靠近自己的時候,也下意識的想要滾到一邊去。
就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那躲避的姿勢狼狽又好笑。
季懷安就這樣,像是戲耍他一般,就這樣步步緊逼,直到將託塔羅漢逼的退無可退。
最後他蹲下身,像個真正悲憫人的神明一般,眼裏毫無情緒的凝視着託塔羅漢的臉。
“嘖~疼嗎?”
他上下打量着託塔羅漢的那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
衣服和那些被燒焦的肉粘合在一起,血肉模糊,一般人看了可能會連連嘔吐。
但季懷安不一樣,他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一樣,從上而下,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託塔羅漢聽了他的話立馬驚恐的縮了縮脖子,喉嚨裏發出低啞的吼叫。
“季如風,你想做什麼?”
對於託塔羅漢的警惕,季懷安無疑是開心的,他輕笑一聲,目光幽幽定格在託塔羅漢的臉上。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我不過之前看分魂分屍的場面有些意猶未盡,現在想要親手體驗一番將人分魂分屍感受而已。”
他剛把話說完,託塔羅漢直接就下的差點原地炸裂。
“不……你不能……我是佛家的人,我是羅漢,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會遭報應的,你會死的。”
“佛祖不會放過你,那些菩薩佛陀也不會放過你……”
季懷安把他的話全當屁話,隨後他摩擦着食指,語氣充滿了不屑。
“呵~羅漢?你說你?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沒有功德圓滿,上不去極樂啊?你是羅漢嗎?你只不過是一個冠名的羅漢而已。”
“你看看我一路過來殺了多少佛家人,佛祖說什麼了嗎?”
季懷安又看向一旁的林之墨,他幽幽道:“天道說什麼了嗎?”
“沒有……在這一千年後生活了二十幾年,我的功德不僅沒減少反而還漲了,這說明什麼?”
託塔羅漢冷哼一聲:“呵呵,那是時候還未到,你的報應還在後面,你以爲你們那骯髒的關係能被天地共容?別白日做夢了。”
“一千年前你們能死,一千年後也能死,季懷安,要殺要剮都隨便,你儘管來。”
“我這裏失敗了,還有千千萬萬個佛家人想要你死,還有千千萬萬的地府的鬼也恨不得你灰飛煙滅。”
“你就是那陰暗角落裏的噁心玩意,走到哪,哪兒都嫌棄,你就不應該活在……啊……”
他話還沒說完,一根法杖就直愣愣的敲在他的嘴上。
一時間,他的嘴血肉模糊,託塔羅漢捧着臉絕望哀嚎。
“髒了?我給你擦擦。”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之墨來到了季懷安的身後,毫無疑問那根法杖是他的。
而現在他像是聽不到託塔羅漢的哀嚎一般,擰着眉頭,仔細的幫季懷安擦拭他手上被飛濺的幾滴血。
角落裏,陳韻和道苦抿脣看着他們,最終重重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