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他們看能到那石門之上有刻印着什麼東西,還在閃閃發光。
季懷安將朵朵放在空中讓她自己飛,然後先一步走上前去觀察那石門。
走近了看他纔看明白爲什麼要,原來那石門上刻的是108位小童子的雕像。
他們剛剛從遠處看到的閃閃發光的東西,其實就是他們的眼睛!
“這是什麼東西,還會發光?”
朵朵畢竟是一千歲的小女孩,看到閃閃發光的東西就立馬挪不動腳步了。
季懷安一把拉住就要將臉挨在門上的朵朵,頗有些無奈的開口:“小心有問題。”
朵朵一邊扒拉季懷安的手,一邊哼哼唧唧,“那能不能扣下來送給我,這個好漂亮啊。”
季懷安扶額,“沒看出來,你還有收集人眼珠子的愛好。”
朵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呆若木雞一般擡起頭看向季懷安,“什麼珠子?”
季懷安沒說話,反倒是從後面走上來的林之墨替他回答:“眼珠子!”
朵朵:“!!!”
陳韻:“???”
道苦:“???”
季懷安和林之墨都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證明。
只見他從包裏拿出一道引雷符直接拍在了其中一隻眼睛上。
“啊……”
電閃雷鳴間,一道尖銳的尖叫聲就從那門內傳來。
一聽那聲音就知道那是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
“嘖,真是不禮貌啊。”季懷安眉毛微挑,薄脣輕啓,見那道門依舊沒有動靜,不鹹不淡道:“固執己見,不主動開門迎客,那我就要不客氣了!”
說着他就直接從包裏又掏出一沓符捏在手中把玩,大有一種“你不開門我自己炸”的架勢。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闖佛門重地,還不快速速離去。”
季懷安聽到那道充滿怒氣的斥責聲,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地笑意,“什麼人?你爹來索命了!”
門內:“真是諷刺,以爲殺了幾個羅漢就了不起了嗎?我們108羅漢和那些叛徒了不一樣,識相一點自己趕緊離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季懷安耐心已經被磨的一點不剩,他示意林之墨和朵朵退到一邊,隨後眼睛一凝,手中的符紙全部撒了出去,同時手中快速掐訣。
緊接着,一道道轟鳴聲從前方傳來。
刺耳的尖叫聲並沒有如期而至,說起來季懷安還是挺失望的。
林之墨爲了避免亂石頭砸到季懷安,他在季懷安掐訣的時候快速起了一道保護罩,將他保護在內。
“乒乒乓乓……”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響起來的同時,他們也感受到了天旋地轉的眩暈感。
門是塌了,他們的頭頂的山估計也塌了……
季懷安在勉強維持平衡以後,眼前的灰塵也相應散去。
而映入眼簾的是108赤身光頭的年輕男人疊羅漢像疊金字塔立在他們百米開外的位置。
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108羅漢陣!
“噗哈哈哈……”
一道如同銀鈴般的嬌笑聲從季懷安的身後傳來。
那聲音就像有魔力一般,餘音繞樑,不絕於耳。
“不是,哥哥,他們在幹嘛?擺poss是想要出道嗎?”
林之墨接觸過手機,也知道一點出道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會那傳說中的108羅漢陣的所有人,就……長得很一般。
然後他很認真的回覆朵朵:“論顏值他們是不能出道的。”
“論內涵的話……估計更不太可能了。”
朵朵笑了笑,“哎喲,笑死我了,我以爲他們像某個藝人一樣,整天都想着如何擺poss吸引人的注意力呢。”
“罪過,罪過……”
門內,立在最頂端的和尚臉上充滿了怒氣,他語氣冷冷道:“住口,佛門重地,休要胡言亂語。”
“如此罪孽深重的一羣人,還好意思笑得出口,真是佩服!”
“難怪如此小就成了小小的鬼嬰……”
林之墨在聽了他最後一句話後,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喚出法杖直接攻擊而去。
同樣,季懷安在召出霜降疾馳而去。
108羅漢陣裏面的和尚們見他們動了怒立馬變換陣容,由中間開始上面的人全部向後倒去。
而最上面的那個和尚則向後翻滾而下,堪堪躲開了林之墨的攻擊。
霜降畢竟有劍靈,開了靈智,他見那小和尚向後翻滾而躲開了法杖的攻擊,就立馬變換方向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並快速的轉身朝他的後背攻擊而去。
那小和尚大概也沒想到霜降的攻擊能做的如此完美,眼看着霜降衝他的眉心而來,他立馬呵斥道:“護法!”
下一秒,一道金色的屏障將他保護在內。
“哐當……嗡嗡……”
霜降猛的和那屏障相撞,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季懷安眼睛眯了眯,看來那些小和尚很團結!
當即他就冷聲召回霜降。
奇蹟的一幕發生了。
霜降和法杖像是好哥們一樣咻的一下一起回到了季懷安的身邊。
一左一右,就像兩個護護法一樣立在他的旁邊。
季懷安:“???”
不知道的還以爲那法杖是他的!
朵朵:“!!!”
林之墨沉默着默默的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他的法杖。
陳韻和道苦目不斜視看着門內陣法之上的那小和尚。
非禮勿視……
“你們果然如同普賢菩薩說的那樣不堪!”那小和尚從陣法之上慢慢下來,剛落地嘴巴就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那樣子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一樣。
眼裏盡是嫌棄和唾罵。
季懷安微微挑眉,他淡淡道:“普賢菩薩?哦?他怎麼說我們?”
裏面的小和尚們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大概是因爲在地下待久了的原因,他們的臉和身體都特別白。
白的不正常!
而他們此時只穿了一條寬鬆的棉布褲子,上身裸着。
卻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
見季懷安這樣問自己,那小和尚冷笑一聲,“你們自己什麼樣難道不知道嗎?”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知羞恥,身爲佛子卻做出有悖人倫之事。”
“一個背叛佛門,一個背叛術道,兩個如此不知羞恥的你們竟然好意思問出口。”
“你們就應該死在千年前,你們就是整個術道,整個佛門的恥辱。”
季懷安目光森冷的看着說話的小和尚,他幽幽道:“我們?我們做了什麼?先不說我們什麼都沒做,就算我們做了什麼還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們佛門就是這樣教導徒弟的?你們所學的東西就是這些東西?”
“好歹你也是出生在新世紀,你的思想就如此腐朽?你確定你不是被裹了小腦的邪師奪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