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用了一點力度,誰知道就痛的鑽心。
千易不禁苦笑,是她太嬌弱了?扭傷而已,碰碰都疼的不行。
“叮…”
門鈴聲響,千易費了好大的勁才單腳蹦噠着去開門,門外是宋染,千易並不驚訝,艾薇兒會告訴宋染一點兒也不奇怪。
她打開門後,準備蹦噠着回沙發上坐着,只是腿還沒有邁開,就被人一把抱起,千易的腦袋就靠在宋染的胸口處,他心跳的聲音很大,千易聽的十分清楚。
直到千易被小心放下,耳邊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才消失。
他今天穿是一件黑色的t恤,古銅色的手臂暴露在外,常年的鍛鍊讓他的肌肉線條有型。
千易的目光落在他臂膀上的一個十字傷疤處,白肉外翻,可見當時傷口有多觸目驚心,而且這種傷口千易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見過。
若說在哪見過的話,在電影上,戰爭片裏,軍人遭受槍傷後,結痂後的傷口就是這樣的。
當我掉下懸崖以爲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是他用仍流着鮮血的手臂硬生生的將我從死亡邊緣拉回,千小姐,你知道嗎,當時dand的血侵染了我和他兩個人的衣袖。
千易的耳邊忽然迴響起艾薇兒在車上跟她說過的話,所以這個傷口大概就是在那時傷的吧…
出神之際,千易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人握在手心,她反應過來,怔怔道:“你,幹什麼?”
宋染低頭,聲音也很低沉:“替你擦藥。”
他將放在茶几上還未蓋好的藥膏拿起,用指腹蘸了一些,隨後放在手心搓熱後才覆在千易腳踝處輕輕揉着。
“你手臂上的是槍傷嗎?”
千易問出了口。
“嗯。”
“你當僱傭兵多久了?”
“三年。”
二十三歲的宋染,當了三年的僱傭兵,除去五歲時走丟,他有十五年的歲月是不爲人知的。
宋染耐心的解答着千易的每一個回答,同時也絲毫不鬆懈手下的動作,就像對待珍寶一般,認真,仔細。
半小時後。
宋染小心翼翼的將千易的腳放在沙發上,他擡眸對她說:“每天晚上我都會過來,替你舒筋活骨,不出一個星期,就會恢復如初。”
“不會影響你的婚禮的。”末了,他又再加了句,這句話讓兩人之間溫情的氛圍頓時墜入寒冰。
宋染起身,將藥膏瓶蓋上。
他將身子擺正,坐在了沙發上,他抿脣,淡漠的目光低低落在暖白色的地毯上,千易單腳立在上面,她腳很白很瘦,指甲修剪得整潔,宋染喉嚨滾動,釋放出危險的氣息。
回想剛剛滑嫩的手感,眸中的情緒漸漸開始複雜。
“你喫飯了嗎?”此刻正是中午,外面下起了小雨,林城的秋天有一半都是在陰雨天中度過的。
千易剛起牀就被林州慕叫去看了婚禮佈置,好不容易結束了她準備去喫飯又被人撞倒,去了醫院。
肚子空空,她開始有些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