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跟冷鋒兩人此刻都轉過彎來了,但是,兩人繼續當悶葫蘆,也是因爲有太多地方想不通了。
怎麼就能那麼巧呢?
冷鋒此時此刻是既尷尬又憋得慌,雖然慕凌寒沒長他幾歲,但是誰讓他們倆隸屬一個宗親,論資排輩,他就是他的小舅舅。
這是避無可避的。
冷鋒也想吐槽下喬薇,這都什麼狗屎運,一個閃婚就夠讓他着急上火了,如今,竟然好死不死的把他小舅舅給閃到了。
他們倆領個證,閃個婚什麼的不打緊,關鍵是,他們這麼瞎搞,他往後見了喬薇,那是不是得叫她一聲小舅媽?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好嗎?
這比讓他切腹自盡,原地爆炸還更難受。
太特麼的憋屈了。
真不知道喬薇圖的到底是什麼,人家女的嫁給男的,一般都是爲了暴富,她這倒好,直接升媽了?
四捨五入一下,舅媽可不就是媽了嗎?
冷鋒又氣又鬱悶,腦袋都要炸了。
喬薇則是大腦裏面,不斷的迴響着那一句:
“咱們姐弟一場,你舅舅就是我舅舅……”
喬薇都要羞憤而死了,她到底都做了什麼事啊?
這真是讓她媽把她給害死了。
喬薇把頭扭向窗外,停車場的彩燈,五光十色的,煞是好看,喬薇卻沒心情去欣賞。
她感覺屁股都坐不住,可她又不敢隨意的扭來扭去。
三個人裏,最淡定的要屬慕醫生了,他骨節分明,又纖細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無聲且隨意的敲了幾下。
隨後,他扭頭看向他老婆,然而,喬薇看都不看他,他看了她多久,喬薇就拿後腦勺對着他多久?
完全又徹底還故意的忽視。
慕醫生表示,他很不滿,奈何車裏還有個冷鋒,這可是外甥,想踢又貌似不能踢。
這小子,他還有很多話要審問他來着。
“那個,你……”
慕凌寒剛要開口問他們倆想要去哪兒喫燒烤,冷鋒也開口了,“你倆上過牀了?”
冷鋒聲音過大,完全壓制了他的舅舅。
空氣再度如死一般的沉寂,喬薇無語的直翻白眼,冷鋒這廝,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問的都是什麼問題?
他可是慕醫生的外甥,慕醫生是他長輩,自古以來,哪有晚輩問長輩這種問題的?
還問得這麼理所當然?
慕凌寒恢復的臉色瞬間轉冷,他陰嗖嗖的瞪着冷鋒,“你想幹什麼?”
冷鋒大概是鬱悶上頭,他也不怕這個成人後就再沒見過的小舅舅,“不想幹什麼,就是想讓薇薇,趕緊踩剎車回頭,要沒上過,剛好讓她跟你離婚。”
“薇薇?”慕凌寒冷聲問道,“舅媽都不叫,這就是你爸媽的家教?”
“慕醫生,你少扯我爸媽,我……”
重點是叫什麼嗎?
重點明明就是讓喬薇跟你離婚。
你個老男人,你這簡直就是老牛喫嫩草,都隔輩了,懂嗎?
這還不離婚那簡直就不科學。
“嗯?這下連舅舅都不叫了?”慕凌寒挑眉,他表情冷,語氣更冷,這混小子,實在是欠教訓。
現在看來,這混小子就是欠教訓,他作爲長輩,要是不替他爸媽教訓他一下,並且不能讓他心服口服的話,這小子以後見到他,可以不叫他舅舅。
“薇薇,坐好了,這小子,就欠收拾。”
慕凌寒要找個地方收拾冷鋒,啓動車子前,還不忘叮嚀喬薇,讓她把安全帶給拴好。
喬薇知道自己不能再當鴕鳥了,她扭頭看了下冷鋒,隨後替冷鋒跟慕醫生求情,“慕……醫生,還是算了吧,這都大半夜了,這刺激來得有點懵,給他點時間緩緩。”
慕凌寒盯着她,“那這刺激,對你呢?是不是也有點猛,你也需要時間緩緩?”
“……是。”
喬薇不可否認,這件事對她跟冷鋒來說,刺激都太大了,她的確也需要時間緩緩。
“慕太太這是打算剛結婚就分居?”慕凌寒繼續問,他的心都被他提到嗓子眼了。
其實有些問題,他知道他不該問,不問可以矇混過關,可他不是那種喜歡把疑問放在心裏的人。
慕凌寒喜歡把事情說清楚,他不想糊里糊塗的,大概是跟他職業有關,他不習慣跟人裝糊塗。
尤其,這個人是他的老婆。
那天下午,當喬薇的名字跟他的名字,被放在一張證上面之後,他就發過誓,這輩子,離婚,分居,吵架這些字眼,絕對不會出現在他們的婚姻裏。
可他再神通廣大,也沒想到,喬薇的前男友竟然是他久不見面的外甥。
慕凌寒想起來了,小學六年級,還是五年級,他貌似是跟冷鋒見過面,只不過,他本來以爲那不過是也個小弟弟,結果卻被家長要求,讓他叫他舅舅。
那一天,不光是冷鋒不樂意,其實他也很不樂意。
這要是讓同學知道,他還在上小學,就給另一個小學生當了舅舅,這臉他也丟不起。
所以,往後的逢年過節,他們都在努力的不跟對方碰面。
沒想到,老天爺還是給他們這對舅甥倆,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喬薇愣了下,“……”
剛結婚就分居?
話說,這個問題,她想都沒想過,她剛纔不過是忍不住幫冷鋒求情罷了。
看慕醫生的樣子,他好像真的打算要好好教訓冷鋒一頓似的。
不管怎樣,冷鋒跟她認識多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只是想讓慕醫生網開一面罷了。
至於冷鋒先前說的那番混賬話,她壓根就沒往心裏去。
可——
慕醫生好像聽進去了喲。
見喬薇發呆,沒有直接否認,慕凌寒眸子一沉,仗着上半身夠長,從駕駛座直接探過身體,另一隻手伸過去,大掌迅速直接的掌控住喬薇的後腦勺,俯身就是一個熱吻。
這個吻,不像先前所有的淺吻,而是深吻。
喬薇瞳孔猛的一陣收縮,大腦瞬間空白。
冷鋒也被他舅舅這番猛於虎的騷操作給驚呆了。
他想抗議,奈何喉嚨似是被人狠狠的掐住。
一句臥槽,都被掐在了喉嚨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