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折磨一個人,賀聞傑在這方面是有經驗的。
何況,許靜怡剛纔都已經把她的軟肋給說了出來。
她是擔心那個至今都還昏迷的小姑娘。
賀聞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那個小姑娘怎麼到現在還沒醒?
不會已經嗝屁了吧?
他只是想折磨許靜怡,讓她後悔離開他,他可不想背上人命案啊。
殺人是要償命的。
人要是死了,他這輩子可就真的沒指望了。
“嘿,你們去看看,那個妞兒怎麼還沒醒?拿冷水給我潑。”賀聞傑說。
“賀聞傑,這天怪冷的,你拿冷水潑?她待會兒醒了,也會生病的。”許靜怡喊。
“呵,你倒挺關心她的嘛。”
“沒事,你放心,她不會感冒的,這邊,這麼多火熱的男人,待會兒隨便找一個給她暖暖,不就好了?”
賀聞傑的手下聽了後,都露出一臉邪笑。
他們也都是老手,看得出,小米這樣有着這種身子骨的女人,還是個雛兒。
他們唯一看不懂的就是許靜怡。
許靜怡長得過於風情萬種了些,說她是個雛兒,在場的男人,沒幾個會信,畢竟,她不光模樣就不像,她的戰績更是驚人。
只是,他們老大,賀聞傑還沒有嘗過這個甜頭罷了。
“賀聞傑,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嗯……”
許靜怡的話還沒有罵完,啪的一聲,賀聞傑甩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那天晚上,看到她貼在林昊東的身上,兩人貼那麼近的朝他走過來的時候,他就想扇她了。
現在,她居然還敢罵他是不是男人?
他是不是男人,她待會兒就知道了。
許靜怡簡直不敢相信,賀聞傑已經無賴到揮女人巴掌了?
他是真的很恨她啊。
許靜怡覺得嘴裏有股腥甜,她啐了一口,滿口都是血。
賀聞傑見了,心上有一瞬間跟被螞蟻爬過一樣的感覺。
有心疼,但是不多。
“許靜怡,我他媽是不是男人,你待會兒就知道了,好了沒?”賀聞傑不想等了,問着廠區裏還在弄機器的人。
“好了,老大。”
“把人給我拖進去。”賀聞傑陰狠的說道。
“是。”
“賀聞傑,賀聞傑,……”許靜怡見有人扛起了昏迷中的小米,大聲叫賀聞傑的名字,試圖將他喚醒。
奈何,賀聞傑不聞所動,“太吵了,把嘴給我堵上。”
“好的,老大。”
“嗯——”
許靜怡的聲音消失了,她手上的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非常的結實,她暗暗使了好一會兒的勁,都沒有能夠掙開。
剛纔,她又一直被賀聞傑盯着,也找不到可以輔助她的工具。
這會兒,眼見着小米被人抗走,許靜怡就撕心裂肺的叫起來。
很快,許靜怡自己也沒拖了進去。
工廠區裏面,賀聞傑讓人準備了兩個墊子,許靜怡跟小米被這些垃圾給扔在了墊子上,沒多久,賀聞傑就進來了。
小米很快就被潑醒了,然後她開始尖叫起來。
“……”
許靜怡發不出聲音,她想安撫驚慌失措的小米,可她的嘴,被堵住,她安全發不出完整的音符出來。
此時,賀聞傑爲了讓許靜怡徹底害怕,服從他,賀聞傑讓人把門外的兩個流浪漢叫了進來,兩個流浪漢此時此刻喝醉了,他們滿身的惡臭,還有濃烈刺鼻的酒味。
這些味道交織在一起,許靜怡聞着就噁心。
賀聞傑到底要做什麼?
他怎麼敢做這麼噁心的事情?
他不是蠕蟲,他可是南城堂堂正正的賀三少啊。
爲了恨她,他不要他的前途,她可以理解,她待會兒讓他泄憤就是了,但是他不顧他們賀家的名聲了嗎?
小米看到這陣仗,更加害怕,眼看着兩個流浪漢歪歪扭扭的朝她走來,隨着那噁心的味道越來越濃烈,小米再也忍不了,嘔的一聲大吐特吐起來。
那些嘔吐物,讓兩個流浪漢一愣。
這麼髒的女人,比他們還髒,不能要。
賀聞傑讓人打開水管,那些骯髒的嘔吐物被沖走,神志不清的流浪漢看不到嘔吐物後,就又朝小米靠近。
小米還想吐,可是胃裏沒什麼東西了。
許靜怡用盡全身力氣扭動,想讓賀聞傑看到她想開口說話的訴求,奈何,賀聞傑看到了,卻完全不想搭理她。
就在兩個流浪漢朝小米撲過去,小米一個翻身,逃過一劫的時候,廠區的大門,被人用力一腳踹開。
閻斯年一行人,臉色陰沉,像是一羣撒旦一樣,怒目看着裏面的情形。
林昊東一眼就看到許靜怡,看着她近似絕望的表情,他氣憤至極,心疼至極,他一腳踹開前來擋路的人,直直的奔向許靜怡。
還好,許靜怡衣服皺歸皺,還沒有破,可臉頰兩邊那深深的已經轉爲暗紅色的手指印,讓林昊東憤怒到了極致,頭一次,他這雙救人命的手,想要置人於死地。
喬薇則衝向那邊的小米。
兩個醉醺醺的流浪漢,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覺得這樣逗小姑娘真的還挺好玩的,他們完全不受外人闖入的影響,繼續生撲小米玩。
小米也是雙手雙腳都不自由,只能在地墊上滾來滾去的,像個無處可逃的小倉鼠。
小米也學乖了,不把力氣浪費在尖叫上。
她拼盡全力躲着兩個流浪漢,也沒注意到救兵來了。
喬薇氣瘋了,眼前,小米的狼狽,讓她眼眶驀的紅了,幾個小時前,她人在南城,信誓旦旦的答應米父米母,說小米由她罩着,一定不會讓小米受委屈。
這纔多久?
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也太打臉了。
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
喬薇伸出飛毛腿,一腳一個,直接將這兩個玩的開開心心的流浪漢給踹飛了。
閻斯年:“……”
剛要過來幫忙的閻斯年,看到這就跟拍電影一樣的情節,他也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