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舒坦,她興奮的在家裏走了好幾圈,柳孝仁是親眼見證了江風晚的實力,夫妻倆對江風晚是感激涕零。
柳孝仁要給江風晚加錢,江風晚就收了該收的診療費以及上門服務費,其他的錢,江風晚分文不取。
見江風晚這般氣節,柳孝仁對小小年紀的她很是佩服,他這輩子,佩服的都是那些比他年長的人,畢竟,年長的人閱歷比他豐富,人生經驗也比他老道。
這是柳孝仁第一次佩服比他年紀小的人,還是一個小姑娘。
江風晚也很直接,她知道柳孝仁對她心存感激,既然如此,爲了緩解他過多的心理壓力,江風晚提出了一個請求,“柳老師,如果你要不嫌棄我的能力的話,我想跟你學炒股。”
“你想炒股啊?沒問題啊,以後,你來家裏鍼灸的時候,我給你免費上一個小時的課,怎麼樣?”柳孝仁很是大方。
愛學習的人是好事啊,好多人都覺得炒股就是賭博,在柳孝仁看來,有這種看法的人,都是十分膚淺的。
當然,也有很多人只看到別人炒股賺錢了,覺得人家賺錢怎麼那麼輕鬆,就腦袋一熱,也不學習,也沒師父領他們進門,就這麼全憑一腔熱情的闖進了股票的世界。
最後輸得個底掉,就開始怪炒股是賭博了。
也不想想,人家能賺錢,不光是因爲人家有眼力見,炒股特別考驗一個人的綜合能力,得有精準的判斷力,判斷力怎麼來,自然是不斷地學習,不間斷的觀察,做總結。
總之,能提學習炒股這個觀念的,柳孝仁覺得,他願意教。
何況,江風晚還幫了他一個大忙。
“那就謝謝柳老師了,以後老夫人這邊的診療費,就當是學費了,我知道肯定不夠學費的,到時候,我再轉賬給柳老師。”
“不不不,你的醫術,夠交這個學費了,說到底,還是我賺了呢。”
“那明天開始就來吧,我下午就把我的珍藏給翻出來,到時候,你可以挑選幾本精品,拿回家去看。”
“嗯,謝謝柳老師。”
送走江風晚後,老夫人都還有些捨不得,她跟着小姑娘是真挺投緣的,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不驕不躁的,真是太難得了。
就是柳孝仁跟他老婆是丁克,不肯生孩子,要是她有個孫子就好,她一定會鼓勵孫子去追江風晚這丫頭,把這丫頭拐到他們家當孫媳婦兒。
聽老夫人這麼說後,柳夫人倒是想得開,“我看,乾脆讓老柳認這江醫生當幹閨女得了,這幹孫女難道不比孫媳婦兒香嗎?”
老夫人沉寂一秒後,一拍膝蓋,立即贊同,“我看行,孝仁,等明天那丫頭來,咱們就跟她說,你們倆下午去買些認幹閨女的東西,孝仁是乾爹,你就是乾媽。”
柳夫人:“……”
她真是服了老太太這說風就是雨的性格。
不過,認江醫生當幹閨女這件事,她倒是不反對的。
江醫生性格挺好的,這樣年紀的小女生,能像江風晚這樣的,實屬難得。
聽着婆媳倆如此暢談認幹閨女,幹孫女的事情,柳孝仁是最冷靜的,“能不能認,不是咱們這剃頭擔子一頭熱說了算的,還不知道人家江醫生是怎麼想的呢,你們呀,真是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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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晚的目標達成後,興高采烈的給寧老打電話,說她今天的效果不錯,因爲這第一期療程,怎麼也要一個星期,所以,江風晚說這個星期先暫時不上山了。
寧承恩也同意,提醒她一個星期後得給倉庫添貨了,寧承恩就是個喫貨,學中醫的他,雖然知道養生很重要,但是他也知道,喫的愉快,身心愉悅,也是非常重要的。
何況,他過嘴癮的時候,也不是毫無節制。
“是。”
江風晚笑道。
寧承恩提醒她,“最好是用你炒股賺的錢去買。”
“嗯,謝謝師父。”江風晚聽懂了,她師父這是在鼓勵她來着。
寧承恩可真是一個好師傅啊。
江風晚覺得她真的是撿到寶了,而且,未來,要是能跟師兄慕凌寒一塊兒合作的話,江風晚感覺她想要變成有錢人,簡直就是指日可待了。
嗯,憑本事賺錢,等賺到錢後,她想嫁給誰就嫁給誰,再也不用試探與畏懼了。
到那個時候,就算再次遇上的男人,也跟秦明宇一樣渣的話,那她也是姑奶奶,完全不用擔心。
江風晚迴天一閣的時候,江父上門了。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江風晚就看到江父站在她門口,“爸——”
江風晚叫了他一聲。
江父眼皮垂下,掩蓋住眼底的波濤洶涌,好一會兒後,他才擡頭,“你這丫頭,還記得我是你爸?我還以爲,你啥都不記得了呢。”
“怎麼會呢?爸,進去說。”江風晚笑了下,她當初敢果斷的承認斷絕一切關係,其實也是仗着她的家人都愛她。
當初,他們這樣說,不外乎想把她這頭固執己見的牛給拉回來。
他們以過來人的目光,告訴她,閻斯年纔是她可以終身依靠的好男人,可她年輕,固執,任性,偏偏不肯聽。
如果說,她那個時候纔是叛逆的話,那她的叛逆來的有點遲,在這之前,她都是家人認可的乖乖女。
這讓她的父母,還有哥哥們,更加相信,她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小女孩。
可是,小女孩也有長大的那一天,過去她是被他們保護的那個,現在,她也想憑自己的本事來保護他們。
“你從哪兒回來啊?”進屋後,江風晚把閻斯年那雙拖鞋拿出來,給江父穿,江父一邊穿,一邊問。
她這裏,就這麼一雙男士拖鞋,如果是江家三兄弟一塊兒上門的話,就只能讓他們全部都打光腳了。
免得爲了一雙拖鞋,幹架。
“哦,剛纔出去給一個老人家做鍼灸,爸,你中午想喫什麼,我叫外賣。”江風晚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正是飯點。
“爸給你煮麪喫吧,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一塊兒喫。”江父說道,這些年,什麼好喫的,好喝的,他都喫過了。
人生大起大落的浮沉,他什麼沒有經歷過?
曾經,他以爲自己是一個優秀的爸爸,現在看來,他這個爸爸不怎麼樣,至少在女兒步入人生歧途的時候,他只有斷絕父女關係這樣的笨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