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什麼!女配被男主拐跑了 >第五章 脫險
    “是。”顏徵心中疑惑,努力回想似乎沒有得罪過這位爺,惴惴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望着顏歲檸氣不打一處來,覺得都是因爲她平白讓人看笑話,故而話鋒一轉,呵斥道:“瞧你的面子多大,今日王爺在此,你若再不說實話,我絕不輕饒你。”

    接着就當場看了一招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表演——變臉。

    他神色和緩,語氣自覺輕柔了下來,“雅兒,你說,那天究竟發生什麼事,告訴祖母聽,你莫怕,爹爹在這。”

    “爹爹,這事說到底只是七妹妹年幼不懂事,我作爲姐姐理應照顧好妹妹,卻讓妹妹受了傷,所以這事還是怪我沒有好好保護好妹妹。”

    說得那叫一個真情切意,只是她越這樣把錯攬到自己身上,顏徵就越生顏歲檸的氣一分,特別是顏歲檸此時還是低着頭沉默不語。

    “混賬,分明是你做錯事,如今雅兒爲你求情,你還是這個態度,我顏府怎會有你這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混賬東西?”

    “我若是混賬東西,你不就是老混賬了嗎?”顏歲檸小聲嘀咕着,只有站在她面前的顏徵聽到。

    殊不知對簡予書這種內力深厚的人也是輕而易舉。

    顏徵聽到顏歲檸的話後,臉色猙獰,作爲顏家家主,他是絕對的權威,在顏家沒有人敢挑釁他,這個草包女兒,更是不允許。

    他猛然擡起手掌,當着衆人的面要往顏歲檸臉上招呼,幾乎同一時間,顏歲檸本能的後退一步,顏徵打了個空。

    四目相對,她都替顏徵感到尷尬。

    氣急敗壞又擡起手,只不過還沒扇下去就被老夫人喝住了。

    “住手!你這是作甚,從小到大,你沒抱過她一次,沒看過她一回,沒餵過她喫一次飯,生辰更是沒送過她一次禮物,怎麼?如今她推了一下雅樂,你就要打她一次又一次嗎?雅樂是你的女兒,可歲歲,她也是你的女兒啊!你若從小有教育過她一次,哪怕一次,今天你打了她巴掌,我斷不會說什麼。”老夫人氣的拿着柺杖砸着地,氣急攻心一下跌坐在太師椅上。

    顏歲檸趕忙跑到老夫人旁邊替她順着心口,不禁爲原主感到悲哀。

    雖爲嫡女,卻從未受到一天的父愛,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自然也知道當小小的顏歲檸躲在雪姨身後,悄悄探出頭看着顏雅樂被父親高高抱起,柳如玉站在一旁溫婉地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而更爲諷刺的是顏徵當初娶原主孃親的時候許諾過終身不納妾,而她的出生卻排行第七,你品,你細品。

    “祖母您先回去休息,我給她們道歉就是了。”說完對着蓉姑說:“勞煩蓉姑扶祖母回去休息,舟車勞頓的,不要累到祖母。”

    蓉姑看了一眼顏歲檸,在心中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道:“奴婢這就扶老夫人回去歇了。”

    老夫人走到門口時對顏徵無奈地說道:“衍淞吶,小七縱然有錯,但娘希望你看在小七她也是你女兒的這個份上,也多關心一下她吧。”

    老夫人向簡予書作揖告退,目送祖母離去,顏歲檸面無表情的看着顏徵緩緩開口,“對不起!”

    “什麼?”顏徵頓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快認錯。

    只見她走近一步與顏徵對視着,“是顏歲檸對不起顏雅樂,不該推搡她,對不起爹,丟了顏府的臉,更對不起......娘,辜負她對我的期望。”

    聽到顏歲檸提起娘,顏徵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一分。

    柳如玉看到顏徵有所動容,怕他被顏歲檸這幾句話還有老夫人剛剛的譴責,會就此放過那小賤人,所以她趕忙開口,“歲歲,只要你真心實意認錯,就不會辜負爲娘我這一番苦心。”

    柳如玉知道她說的娘是指月思柔,因爲從小到大她就一直與她作對,從沒認過她的身份。

    “哼!爲娘?你不過就是一介青樓女子,怎配與我娘相提並論,你今日的地位不過是我娘施捨給你的,臉比城牆厚......”她的話猶如一把古琴被彈得過急的弦兒,突然崩斷,話突然被迫停住。

    “住嘴!”一個巴掌猛然落在那張瓷白的小臉上,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她向旁邊倒去。

    她踉蹌幾步頭撞到了桌角,“咚”的一聲,看着都膽戰心驚,可顏徵卻不擔心,顯然還在氣頭上。

    畢竟是嬌滴滴從小在蜜罐長大的,不小心嗑一下撞一下都有淤青,上次撞到石頭那一邊額頭還未好,今日就換邊接着受傷,可謂是禍不單行啊。

    她用手抹了一下嘴邊的血,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這傢伙可是一點尊嚴不給她留啊。

    而她也沒想到這巴掌是把她往死裏打,夠狠。

    在場的人全都被顏徵的這巴掌驚到了,顏府嫡出小姐被打,這傳出去以後顏歲檸出門都會被人指點,更別說以後她在顏府又有多少人看她不起。

    顏雅樂立馬上前拉住顏徵的手,哭着說:“爹爹,你這是作甚?七妹妹年紀小纔會對娘出言不遜,她也是想起月夫人才會如此,娘爲人大度,不會與七妹妹一般見識,你這般做,怕是寒了她的心吶,爹爹。”

    顏雅樂哭的梨花帶雨的,淚珠雨似的不斷往下砸,看得在場的人那叫一個心疼,不知情地還以爲顏雅樂被欺負了。

    而真正的受害人癱坐在地上看着這濃厚的父女情深,額頭上的血順着臉龐流了下來,顏歲檸用衣袖隨意的擦了一下,戲還沒結束,她可不能太過狼狽。

    簡予書眼簾微微擡起看向顏歲檸,手指微微摩挲着腰間冰涼的玉佩。

    柳如玉聽到顏雅樂一說立馬附和道:“是啊,老爺,歲歲尚小,妾身不礙事的,你就饒了歲歲吧,老爺!”

    顏徵本來打完之後有些許後悔,但聽到顏雅樂和柳如玉一說,火氣就又上來了,指着顏歲檸狠狠地說:“年紀尚小?她不過就比雅兒小兩歲,可你們看她做的事,蠻橫無理,你們爲她求情,她反過來咬你們一口,我顏徵怎會生出她這麼一個白眼狼!”

    世界就是如此,人們喜歡的人都覺得她純潔又溫柔,無辜且淑女,而她是惡毒又愚蠢,罪惡且污穢,怎敢奢求別人站出來真心實意爲她求情。

    顏歲檸扶着桌子艱難的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髮絲與服飾,不屑說道:“爹這話未免有點可笑,我與你從小到大說的話合起來都沒幾句,這會倒是瞭解我。”

    她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娘,她叫月思柔,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漂亮的人。她柳如玉一輩子都是當姨娘的命,在我心中她連給我娘提鞋的資格都不配,就算娘亡故了,可她終究沒資格讓我叫她一聲娘,因爲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