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予書指尖隨意挑起她散落在額間的一縷青絲,湊近嗅了一下。
“既然顏姑娘也肉償了,你弄髒本王的衣服就一筆勾銷了。”
親下嘴就值千金,顏歲檸此時覺得沒什麼喫虧的了。
不過接下來的話讓顏歲檸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可以不要臉到何種程度。
“七小姐,衣服的事情是解決了,不過你傷我的事又另說了。”
誒我這暴脾氣,“我什麼時候傷過......”
話到一半就見他點了點剛剛被她咬過的脣。
拜託,被他“欺負成那樣了,她不咬纔算不正常好吧。
”“那.....那是本能反應,最多,最多我自己咬自己賠王爺就是了。”
“本王聽說七小姐愛慕本王,經常做一些事想引起本王的注意,但依現在看,七小姐似乎與傳聞中的相反,”
說完簡予書直接靠在椅子上,嘴角掛着微微的弧度,深邃的眼神望着她,靜靜打量着顏歲檸,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裏去。
周圍散發着靜謐與恐慌,顏歲檸心想大事不妙,男主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自我安慰還沒開心完就想到小說中男主的智商與心計都是常人的好幾倍。
要是他真的懷疑,按她的智商,指不定哪天就被他套路出有系統的存在了。
不就是勾引嘛,咬咬牙,她今天豁出去了。
她暗自給自己打氣。
想起之前閨蜜因爲借用名字後跟她討論起“顏雅樂”這個人物。
原書中雖然原主屢次做出一些勾引簡予書的動作,而始終沒有痛下殺手是因爲他見過原主的真面目。
每一個完美的男主都有一些心理疾病,比如簡予書就有一些心理變態的愛好。
他愛收藏人皮面具,而原主是他最接近他心中完美作品的。
所以表面上看起來都是顏雅樂求情,內心也只有自己知道他是想繼續養着這幅作品。
而到最後顏歲檸三番兩次害顏雅樂,這才讓他起了收官之作的想法。
所以即便她現在做出一些逾越的事,簡予書看在皮囊的份上也不會做些害她性命之事。
她顫巍巍的伸出手慢慢勾住簡予書的脖子,整個人水蛇般的攀附在簡予書身上。
嬌滴滴地說道:“王爺,小女是怕王爺厭惡我,不敢做逾越之事,但我真的很喜歡王爺。”
男人明確感覺到懷中女人的一絲恐慌。
儘管想做一些嫵媚的動作,但僵硬的手腳卻爲她增添一抹俏皮。
見還沒達到男主甩開她的效果,顏歲檸心一橫,直接伸手摸向簡予書胸前。
在她就快要伸進簡予書衣服裏的時候,他終於抓住她的手。
心跳聲終於緩和了一下,她都感覺心要跳出來了。
“原來顏姑娘是表演的欲擒故縱,本王倒是小瞧了。”
顏歲檸故作委屈,“小女以爲王爺對我有一點點好感,是我逾越了,我這就離開,不勞煩王爺趕了。”
說完還像戲劇女子掩淚哭的姿勢離開,只見她小碎步跑到門邊,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門外的人都被顏歲檸的動作嚇到了,顏歲檸向他們象徵性的假笑然後拉着意歡就跑。
跑了幾步又想起什麼似的又返回,對着陳清墨鞠了一躬。
“謝謝這位女俠的仗義相助,我銘記在心,往後有用得到我的儘管開口。”
陳清墨對眼前這個少女還是有點好感的。
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王爺是否真的對眼前這個少女是否有不一樣的心思。
“舉手之勞罷了。”
“女俠,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見哈。”
她和煦的笑了笑,點點頭,“好,下次見。”
少女拉着意歡的手,跑得匆忙,好像後面有洪水猛獸在追她。
她不由看向簡予書的包廂,看樣子王爺似乎沒懲罰她,只是他們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時冷風來說王爺請她進去。
一進門就見他手裏拿着一個荷包在端量,嘴角還掛着淺淺地弧度,她看着這樣的他愣住了。
他怎麼會拿着女子荷包,竟然笑了?是女子送的嗎?哪家姑娘得他青睞?
察覺陳清墨的到來,收起荷包,恢復以往的神情。
這邊顏歲檸跑的氣喘吁吁,終於跑出離聚寶閣有一段距離的時間這才停下來。
捂着嘴,面紅耳臊地吸了吸鼻子:她的初吻沒了。
“小姐,爲什麼,爲什麼我們要跑,跑這麼快?”意歡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聲音憨憨道。
顏歲檸嘆了口氣,一副滄桑的模樣,“不跑快點,你家小姐我不知什麼下場呢?”
剛剛被簡予書那麼一嚇,她覺得她不能坐喫山空,要是以後走劇情又不小心弄髒或者弄壞那個傲嬌什麼東西,指不定賠的她傾家蕩產。
所以她要重操舊業,走劇情的同時還要開始她的賺錢之路。
她已經想好了,等她“領盒飯”那天,她就擺脫了顏歲檸的劇情。
到時候帶上意歡和雪姨雲遊四海或者找一塊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
她只要跟祖母說明她留在這兒,遲早會被她父親嫁給不愛之人。
祖母向月思柔承諾過,想必也會同意她遠離永安國這個看似繁華,實則危險重重的是非之地。
到時候她要是可以回去二十一世紀,她就把錢財都留給意歡和雪姨,彌補原主對她們的愧疚。
顏歲檸在街上逛了幾圈,來到茶樓聽了一下午的戲和說書。
不得不說這裏雖然是架空時代,可古人的說書唱戲真不是蓋的,聽得在場之人的心情隨着他們的聲音跌宕起伏。
聽到傷心處還頻頻落淚。
起身拍了拍手,準備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