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雅樂一下馬車,就自動聚集一些人的目光。
今日她穿了一套火紅色女子騎裝,腰如束素,妝容也與平日素淡溫柔的風格相反,點染曲眉,美目盼兮。
“是顏雅樂小姐。”
“想不到她除了琴棋書畫,還會打馬球。”
“可不是嘛,若能娶得如此美嬌妻,做夢都會笑醒。”
一名也身着騎裝的少女手握繮繩,駕着一匹有一撮紅色毛髮的馬緩步騎來。
不屑地看着那幾個口水都要流出來的男子。
就這種貨色母妃和皇兄還總是讓她多參加這些活動來招駙馬。
“馬屁精。”
視線落在被簇擁着的顏雅樂,翻了個白眼。
從五歲那年見到她的第一面,就發自內心不喜歡她,但也從未欺負過她。
真正開始針對她的時候是在八歲那年有一天偷溜出宮。
看到有投壺比賽就興致高昂地參加了
琴棋書畫她不會,但投壺她可是高手,而顏雅樂也在其中。
可在那場比賽還是她毫無懸念贏了。
顏雅樂表面過來祝賀她,但話裏話外都在嘲諷她作爲一個永安國公主連琴棋書畫都不會。
更可惡的是明明是她自己摔倒了,可說出的話都在暗指她作爲公主以權謀私欺負人。
在場的人都在指責她,害她被父皇關了三天禁閉。
“參見安寧公主。”
顏雅樂率先看到,衆人跟着她行禮。
安寧利落地翻身落馬,“免禮。”要不是有其她人,永寧是不會理會顏雅樂的。
餘光瞥到一抹鵝黃色的身影,在場的女子要不穿的是騎裝,要不就是打扮的精緻美豔。
自從實行了男女可同馬球社的制度,打馬球就變相成爲一場相親會。
多少官眷娘子都在相看合適的青年才俊。
像她這麼樸實無華的裝扮倒是順眼的多。
“你叫什麼?”
顏歲檸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穿着已經贏得了安寧公主的青睞。
“民女顏歲檸。”
安寧抿脣,猛地向前一步跨近,“你就是傳說中的顏歲檸?”
不對啊,這怎麼跟傳聞中的不一樣,她很少出宮,基本沒怎麼見過她,不過聽過她的傳說。
也正是因爲有了她,所以每次母妃說她沒有半分女子的模樣,她總會把顏歲檸搬出來做反面教材。
顏歲檸:我真的會栓q(●‘?‘●)
“應該,可能,也許,是我本人沒錯了。”
拍了拍她肩膀,眼神讚賞的點點頭,“挺好,以後本公主罩你。”
“......”
“咚”!鑼聲一響將衆人的目光彙集過去。
這是一場由安寧公主引領的比賽,彩頭是她的一枚白玉混元手鐲,誰贏了她就可以拿走。
不少姑娘對彩頭有很大的興趣,個個躍躍欲試,而顏雅樂首當其衝。
“你跟本公主組一隊。”安寧對着顏歲檸說道。
顏歲檸有點爲難,她連馬都不會騎,別說打馬球了。
“這個.....民女不會。”
“歲檸,好不容易來一次,何況公主主動邀請,盛情難卻,何不玩個痛快。”
顏雅樂話一出,苑以沫和顏意兩個頭號粉頭立馬附和。
有了開頭,自然就有繼續跟從的。
“就是啊,七小姐,來到這兒當然要痛痛快快地玩。”
“是啊,別掃了大家的興嘛。”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好像她不去就罪大惡極。
“掃誰的興,自己心思歹毒可別帶上本公主,她都不會騎馬,等會出了意外,我看你們不是想玩的痛快,是想讓她死的痛快吧。
當然,若你們可以保證她上場不會受傷,本公主可以命令她玩,但她等會要是摔傷一條腿,本公主就卸你們兩個腿,敢嗎?”
勇啊這姐妹,顏歲檸都想當面給她兩個大大的贊
有話她直說,好像還很保護她,這姐妹能處。
安寧說的話直白,顏雅樂的臉色卻有點難看了。
她心底確實希望顏歲檸玩的時候最好受點傷。
想是一回事,被人當衆戳破是另一回事。
“公主說笑了,民女昏了頭,原本也只是希望歲檸可以參與到遊戲中來,忘了這比賽的危險性,還是公主考慮得周到,民女在此謝過公主如此保護歲檸。”
安寧嗤笑一聲,轉頭對顏歲檸說道:“你就在場下給本公主加油吧。”
率先騎着馬走了。
“安寧公主加油!”
顏歲檸手作喇叭衝已經遠去的安寧喊道。
安寧不自在地握緊了手中的繮繩,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