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歲檸，怎麼哪都有你，別以爲你是個女的我就不敢打你。”吳哲的面色黑如鍋底，語氣也非常差。
要不是她，他現在何至於有那種隱疾，以不至於都不敢跟自己心愛的女人提親了，每每想到這兒，他就恨不得喫她骨血。
顏歲檸氣定神閒道：“你是親眼看到我踹你了嗎？”
吳哲指着其他人，“人證在這兒，你有什麼可狡辯的。”
“我不承認哈，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做人要有一點自己的主見，你這樣以後是要喫大虧的，很容易被人牽着鼻子走的。”
見顏歲檸兩手一攤，無所畏懼，吳哲當即怒了。
猖狂！整個上京他就沒見過比她還不要臉的女人。
只見她走到顏意麪前笑道：“你這麼急着嫁人也不用嫁這種人吧，且不說他長得醜，要人品沒人品，要才華沒才華，這地位嘛，也就靠着他老爹，不然就只能勉強像個人了。”
顏意麪上不顯，可對比顏雅樂一個勁的代替她道歉，此刻覺得顏歲檸說的這話無比正確，當然了，她只認同後半句。
“誰說我急着嫁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則，這種樂色誰看得上。
她着重將後面幾個字說得很重，擡手按了一下剛剛被抓出的紅痕，對他翻了個白眼。
“你說什麼！”吳哲咬着牙像只野獸發出低吼，
“好話不說二遍，你耳朵不好使我可不會遷就你再說一遍。”
“你....你......咳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臉色蒼白，渾濁的眼睛緊盯着她。
啊這......
顏歲檸沒想到她的話這麼有殺傷力，看這陣勢感覺要咳出血了。
冬日凜冽的風呼呼的吹在每個人的臉上，可非但沒有將吳哲的怒氣吹散，反而在顏歲檸手上接二連三地丟臉。
忽的他將旁邊的菜攤子給掀開了，有些氣急敗壞地從地上撿起菜糰子向她們扔去。
奈何身上沒力氣，只能被身邊的小廝攙扶着。
動作滑稽又可笑。
見場面逐漸走向不可控的畫風，一雙彎彎細細的柳葉眉微微蹙起。
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不遠處的聽雨閣樓上的廂房。
“夠了！”她的嗓音難得清冷，瀰漫着一點薄涼。
走到二人面前，“六妹，七妹，你看看你們現在的模樣，還有半分女兒家該有的姿態嗎？任性妄爲，出口傷人，吳公子若是出了什麼好歹，且不論別的，就問問你們的良心能安嗎？”
雖是指責的話，但聲音不似別人的尖利，吐字清晰，絲毫不失禮數。
“吳公子，家妹任性，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做好表率，才造成這個令人貽笑的場面。”
吳哲猛地吸了幾口氣，終於發出了聲音，“五小姐，錯不在，你不必屈尊替她們賠不是。”
她回給對方一個得體的微笑，伸手拉過顏意，小聲說道：“若想沈姨娘過得好，就好好給吳公子道個歉。”
面對顏雅樂的言詞駁斥，顏意不以爲意，可在聽到她孃的時候，暗含着危險之意，不由忍住了心中的不快。
“吳公子，是我不對，不該出口頂撞了，不該當衆讓你難堪。”
被自己的話氣的面紅耳赤，可卻也不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