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內心有點慌,但又以爲是有人要來贖她了。
小嘍囉將她帶到一間屋子,還眼疾手快關上了門。
等她要去攔着已經來不及了。
顏歲檸緊貼着牆壁,不動聲色地觀察着他的容貌,
見房間裏的男人顴骨略露骨,兩腮無肉,眉毛稀又短,賊眉鼠眼的眼神不停地往她身上打量着。
噁心的目光讓人反胃。
“原本是覺得你這容貌也能賣一筆好價錢,誰能想到你那老爹真有錢來贖你。
既然這樣,不如今日先便宜了哥哥,明天你爹拿錢來贖你我好放你走,如此我也不虧啊。”
去他大姨的白日做夢,她搖了搖頭,感慨道:“千山鳥飛絕都沒你絕。”
斷眉男以爲顏歲檸嚇傻都開始胡言亂語了,他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
一步步向她靠近。
房間原本就不算大,只有一張圓木桌尚且可以繞着躲。
只是勉強躲了幾招,斷眉男畢竟常年是做刀口舔血的,能夠混上頭頭說明功夫也不差。
很快就抓到了少女。
他笑容逐漸猖狂,看着手中的美人無力的掙扎,因爲那意味着他是強者的一方,享受着弱者像跳樑小醜一樣而給他帶來的樂趣。
顏歲檸掙扎時被她順到了圓桌上的茶壺,用力往他頭上砸了過去。
斷眉男因爲美人在懷,又下意識覺得她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對她根本沒有防備。
猝不及防被開了下腦袋,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得手,他頓時怒火上升,踉蹌幾步。
準備去抓在門口拼命踹門的少女。
【宿主,我回來啦!】
原本已經有點絕望的顏歲檸在聽到系統的聲音瞬間燃起希望。
系統,快救命啊!
【宿主彆着急,看我的。】
“砰”的一聲,不知道系統丟了一個什麼東西,就聽到門外一聲響。
【宿主快跑。】
看到門“吱呀”一聲鬆動了,顏歲檸喜上眉梢,趕緊推開門跑。
被後面一隻手又拽了回去。
【宿主,拿你頭上的髮簪往他大腿上用力扎他。】
系統的心隨着顏歲檸被拖拽回去也開始緊張了。
“賤人,還敢跑。”
倉促間,顏歲檸已經從頭上拔下簪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他大腿刺了進去。
斷眉男慘叫一聲,咬牙拔下大腿上的簪子摔在地上,一瘸一拐跑了出去。
“看好這裏,老子今日非得好好收拾那個賤女人。”
他向趕來的兩名手下說完就往顏歲檸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勺她們也聽到聲音,不停地伸着脖子往外面看去,擔心出什麼事了。
卻因爲牢籠限制,什麼也看不到。
“砰”的一聲,烏泱泱一幫人打進來了,直接砍斷了牢門的鎖。
姑娘們受到驚嚇,全都一股腦往角落縮,紛紛求饒,“饒了我們吧,別賣我們,求求你們。”
簡予書也趕到了,他四處搜尋,發現沒有他放在心尖上人的蹤影。
“全部的人都在這了?”
“主子,已經全部搜索過了,受害者都在這了。”冷風眉頭緊皺,這個結局顯然不是他們想要得到的。
沒有她?不可能!
簡予書壓下心中怒火,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
突然人羣中跑來一名女子向跪下哐哐哐地朝他們磕了幾個響頭,“大人,還有一名女子不知被拐到何處,求大人去救救她。”
小勺始終沒有忘記以命相抵救了她妹妹的顏歲檸,她知道這些人是官府的,是來救她們的。
“還有誰?”
“她叫顏歲檸,若不是她昨天以命相抵,護住了我們,我們等不到大人的營救,但是剛剛有人把她叫了出去,接着我們就聽到一聲慘叫,她就再沒回來過。”
“主子,我找到了這個。”冷雪拿着髮簪急匆匆的跑過來,
簡予書一看,這髮簪他在少女頭上見到過,肯定就是她的。
而如今髮簪上都是血,他不敢繼續往下想,“找!”低沉的嗓音似乎在預告着男人已經在失去理智的邊緣了。
另一邊顏歲檸已經累到極限了,前是懸崖無路可跑,後有豺狼無路可退。
“跑啊,賤人。”
到底是過着刀尖生活,即使被刺了一針,還是能輕鬆的追趕上,甚至他的戰鬥力被激發,顏歲檸深知此刻是打不過他的。
“系統,現在要怎麼辦,我打不過這他啊。”
【......】
久久不見系統的聲音,顏歲檸慌如老狗。
“你別,別不說話,啊......”
周圍嗚嗚嗚地颳着冷風,顏歲檸哆哆嗦嗦,分不清是害怕還是被凍的。
系統這時候又出聲了,只是這句話差點讓她三魂失了七魄。
“從懸崖上跳下去吧。”
“都這時候了你還開玩笑。”一身素色長裙,三千墨發垂落在身後,露出細白的天鵝頸,一道血色的傷痕增添了一絲破碎感。
看着歹徒一步步向她靠近。
【沒跟你開玩笑,你跳下去,我自然會保住你的。】
死就死吧,她一咬牙,要跳時還不忘嘲諷一下斷眉男,“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你錢和人都飛咯。”
說完眼一閉心一橫躺屍一樣直挺挺跳了下去。
“啊!”劇烈的恐懼和踏空還是讓她嚇出一聲慘叫。
另一邊往懸崖邊趕的簡予書聽到了聲音,不顧身體,強行運力幾乎是飛着過去。
可到了之後發現懸崖邊站着一個男的,卻沒有他想見的人,他一掌劈了過去。
斷眉男哇一口血噴了出來,沒等他罵街立刻便有幾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簡予書掐着他的脖子,幾近崩潰地吼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