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徐清年那人終於受不住,痛苦的求饒:“我說……我說……饒了我吧……”
據那人交待,他是秦耀永的堂弟,十年前被拉來戴着“人皮面具”假扮徐清年,有官做有銀子花,陵水縣還有秦耀永那個知府照拂着,他自然願意。
而真正的徐清年早在十年前已死。
“秦耀永他們做‘人皮面具’有何目的?”上官言最關心的是這個,如果單單是斂財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做這個,就怕他們有不可告人的祕密!
“這我不知。”
魏子鈺見人不老實,抽出腰間利劍,手起劍落,
“啊!”只聽見一聲痛苦尖叫,那人的一隻耳朵落地。
上官言不願面對這殘忍的場面,立即閉上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饒了我吧。”地上的人痛苦的捂着耳朵,聲音又顫又怕:“我只知道我哥……秦耀永跟京城裏的一個大官聯繫緊密……那大官權利大得很……”
“那人是不是南宮遠山?”
上官言迫切的想知道他的猜測是否正確,一定是那個老狐狸!
“這我真的不知……求你們……饒了我吧。”
魏子鈺眸中閃過不可思議,怎麼會是他?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上官言此時內心激動不已,這麼多年了,老狐狸終於露出馬腳了。
“睿王殿下,這只是你的一廂猜測而已,而且南宮……”
上官言厲聲打斷魏子鈺:“你閉嘴!我警告你,別給那老狐狸報信,否則我饒不了你!”
“好,一切都聽睿王殿下的!”魏子鈺見人惱火,他只好應允。
“你給皇上彙報的那份信件,寫完了讓我先看。”
魏子鈺從未見過如此霸道要求他的上官言,當即是一愣,眸中閃過驚喜,隨後嘴角勾起個弧度,拱手應答:“是,睿王殿下。”
這是把他當做自己人了吧。
又大又圓的月亮高高懸掛在太子府上空,今晚是七月十六,中元節已過。
一襲藍衣錦袍的九殿下上官雲隨着小廝來到太子府後院,
遠遠就看見太子和太子妃站立庭院中有說有笑,羨煞旁人!
“皇弟參見太子哥哥和……太子嫂嫂……”上官雲清亮的聲音顯得有些拘謹。
這是第一次,太子晚上召他來,不知爲何。
“九皇弟,免禮,坐吧!”太子已改往日拒人千里的清冷表情,如今面容上帶着柔和。
“是……”上官雲心裏打鼓,但表面遵照太子吩咐落座。
就在此時,太子妃柔聲提醒道:“快看,是孔明燈,趕快許願!”
上官雲孤疑的擡起頭,果真看見,夜空中那些緩緩升起的孔明燈,照亮了夜空,好美!
“許願啊!”一旁的太子也提醒道。
“我?”
上官雲着實沒想到,眼神驚訝不已,太子妃剛剛讓趕快許願是跟他說的?
“是啊,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嗎?”太子面帶微笑的反問道。
就算後來的月兒母女,也只是問過一兩次後,他不願說,也就不再多問,並安慰他,其實很多人不過生辰的。
“九皇弟?”太子溫柔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
上官雲這才把眼角的淚擦了擦,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了願。
“謝謝太子哥哥!”
許完願後,上官雲站起來對着太子深深鞠了個躬。
“你不應該謝我,”太子搖搖頭,輕笑的說道:“你應該謝得是少瑾。”
上官雲轉身,就見唐少瑾面帶微笑的款款而來。
“皇兄慚愧,這麼多年都未關心過你,要不是少瑾提醒,也不曾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上官雲珉緊嘴,感動的一塌糊塗,結果是不願再與之有瓜葛的人準備的這一切,心裏有說不明的情緒。
“孔明燈還喜歡嗎?我在外面帶人放的!”唐少瑾一臉邀功的說着。
“謝……謝唐將軍。”上官雲咬了咬脣,輕聲的答道。
情緒不高不低,語氣不鹹不淡,疏離感卻很分明。
唐少瑾挑了下眉,這都感動不了?心是石頭做的?
“九殿下不必客氣,你既叫我表哥一聲太子哥哥,也應當喊我聲瑾哥哥吧!”
上官雲低着頭,抿着嘴沒有作答,好像回到了他們有交集的最初時光,唐少瑾依舊在套路他。
“九皇弟,少瑾年長與你,理應如此叫。”太子清冷而溫柔的聲音打破了這寂靜。
“是。”上官雲恭恭敬敬的回答太子後,又轉身對着唐少瑾說道:“多謝瑾哥哥,瑾哥哥如兄長一般教我功夫,還記得我的生辰,正好今日請太子哥哥做個見證,我想認瑾哥哥爲兄長……”
唐少瑾跟太子心裏一驚對視了一眼,這人不大,心眼挺多啊,在這兒堵着呢!
“你有那麼多兄長,還缺我一個?”唐少瑾明顯有些不耐,語氣帶着些許怒氣,周遭空氣明顯冷了下來。
“要不咱們先上酒菜吧,有話慢慢說。”太子妃在一旁好言提醒道。
“對,今天是九皇弟十七歲生辰,要好好慶祝一番,長大了一歲。”
太子妃去吩咐下人們趕快把豐富的美味佳餚都端了上來,這才把緊張的氣氛緩和些。
“太子哥哥,我先敬九皇弟一杯吧,”太子妃在徵求太子同意後,端起酒杯面帶微笑的說:“祝九皇弟以後心想事成。”
“多謝太子嫂嫂!”上官雲有些慌亂,舉起酒杯爲表達謝意一飲而盡。
旁邊的唐少瑾冷着臉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太子見此,不悅的緊皺雙眉。
“表弟,別顧着自己喝呀!”一旁的太子妃看了一眼太子,又拿起她這邊的酒壺又給上官雲續滿了一杯,可卻在跟唐少瑾說着話:“今日是九皇弟生辰,你也得敬他一杯啊。”
唐少瑾臉上的表情還沒緩和,拿着手中的酒杯“咣噹”一聲碰了那杯剛倒滿的酒杯,說了句:“祝九殿下長命百歲。”然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