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心想打人,剛纔都沒來得及穿衣服,
當即轉身手忙腳亂的趕快找衣服,結果餘光就瞥見唐少瑾那個東西又直挺挺的立了起來,
氣得上官雲小臉通紅,咬牙切齒的就照着那地方用力踹了下去:“流氓!”
唐少瑾嚇得騰的坐了起來,用手抓住踹過來的腳踝,臉色陰沉的警告道:“九殿下,這裏可不能亂踹,這可關係到你一輩子性/福啊!”
“不要臉!”上官雲抽出腳,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卻還沒消,是他蠢了,還以爲昨晚在做夢,結果是真的!
上官雲此時又氣又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九殿下,你可不能穿上衣服就不認了啊,你要對我負責到底!”
唐少瑾心裏暗笑,不慌不忙的起身,邊穿着衣服,還邊回憶昨晚的美好:“昨晚你叫瑾哥哥的叫的可歡了,今晚咱倆再繼續……”
“閉嘴!你滾!”上官雲再也不想聽見關於昨晚的細節,他抽出牀尾的短劍,放在自己脖子上,眼角猩紅的威脅着人:“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死給你看!”
唐少瑾見狀,瞬間慌了神,趕忙伸出手去阻止,
“好好,我不說了,你把劍放下,我立馬滾!”
兩人僵持了會兒,
唐少瑾接着鄭重保證:“九殿下,只要你放下手裏的劍,我立馬滾!”
上官雲這才緩緩把劍從脖子處拿開:“滾啊!”
唐少瑾爲了不再把人激怒,就算再不捨得,也只能乖乖的離開。
上官雲在人離開後,眼淚奪眶而出,他氣自己兩杯酒下肚就喝醉了,氣自己不要臉的會做那種夢,氣自己口口聲聲跟人說要斬斷情,心裏卻還奢望的祈盼着那絲溫暖。
“怪自己幹嘛,都怪唐少瑾!”
上官雲一袖口擦乾了淚水,他又不是一天兩天孤身一人了,還貪戀什麼狗屁溫暖,他不稀罕,
接連兩天,他都沒去將軍府學功夫,還能把他怎麼着。
這一日,勤政殿內,老皇帝接到加急信件,兩封,分別來自睿王上官言和魏子鈺。
他倆每次都是各寫各的彙報,其實主要是老皇帝要求魏子鈺單獨寫,爲了就是監督和對比上官言所言是否屬實。
“你們都看看!”老皇帝氣急敗壞的把其中一封遞給太子他們,鬍子翹起老高,說出的話遏制不住的憤怒:“簡直豈有此理!斂財還害命!”
“人皮面具?”太子愕然,與身旁的南宮丞相對視了下,這是有什麼陰謀嗎?
站在一旁的唐少瑾無精打采,這兩日上官雲沒去將軍府學功夫,他又不敢貿然去找人,怕又把人惹惱了,他有點後悔那晚太沖動,
在聽到“人皮面具”這四個字時,他不假思索的把第一反應說了出來:“不會搞什麼偷天換日吧。”
“偷天換日?”三人齊刷刷的看向他,
“我就那麼一說,別太認真啊。”唐少瑾嘴角扯出個假笑,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他的九殿下,別的事他根本不想費丁點精力。
“父皇,咱們先說‘人皮面具’的事吧,回頭兒臣好好管教下少瑾。”氣氛一度緊張,太子這時出來打圓場。
老皇帝用力甩了下袖子,腹誹道:真是比他爹當年差遠了,估計是隨了他孃的性子多了些,真是優點不繼承,缺點倒是一樣不落下,造孽啊!
唐少瑾耷拉着腦袋低頭不語,在京城有天大的事,由他表哥頂着,他想幹嘛就幹嘛,誰也管不了他,從小不就是這樣嘛!
南宮遠山輕咳了下,打破了這僵局:“陛下,睿王殿下和魏統領只抓到了下面幾個辦事的人,沒抓到秦耀永,朝廷是不是要另派人去秦耀永的老家查查線索呢?”
“他老家哪兒?”老皇帝皺着眉頭。
“我大梁與烏幽國交界處的烏布。”南宮遠山如實回答。
“烏布?烏布?”老皇帝反覆重複這個地名,怎麼這麼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年齡大了,記性真不好。
太子和南宮丞相互相看了一眼,好像聽過但沒印象在哪兒聽過了。
唐少瑾長出口氣,太子和南宮丞相這兩人,想不起來正常,但作爲皇上卻還想不起來,着實不應該,真是女人多了都記不得是哪一個了,還得看他來提醒,
唐少瑾掩手輕咳下:“前段時間被關進宗人府的六……咳咳……他的生母兮娘子就是烏布人。”
懶着稱呼其爲六殿下,那人不配。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她。
“來人,去冷宮把兮娘子叫來,朕要問話。”
老皇帝說話間還不忘瞪了下唐少瑾。
唐少瑾一臉懵:好心給個提醒,還瞪我?什麼毛病?
……等等,
他的九殿下愛瞪人的毛病不會遺傳了皇上吧,可別,唐少瑾想到此一哆嗦,他好害怕他的九殿下遺傳了皇上大部分基因。
半盞茶的功夫,兮娘子被帶了進來,跪在地上哭兮兮的給皇上請安:“臣妾拜見皇上”,
“皇上,臣妾教子無方,罪該萬死,可六皇子年齡尚輕,求皇上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兮娘子也不管皇上答不答話,跪着就往皇上跟前爬,可憐兮兮的,
老皇帝雖然表面瞪着人,但內心已軟了大半,
“你啊!”這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說着就起身,伸手去扶他昔日寵愛的人,
剎那間,兮娘子袖口初現一把短劍,跪在地上的她奮力一躍,衝着老皇帝就刺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唐少瑾手裏飛速擲出一枚飛鏢,紮在了兮娘子的手腕上,“啊!”隨着一聲尖叫,短劍應聲掉地。
老皇帝嚇得直接癱坐在地,張着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太子趕快跑過去,去扶皇上,就在此時,疼得直冒汗的兮娘子站穩腳跟後,又衝着太子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