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一臉慌張得衝到睿王府,
“你……你怎麼回事?誰讓你硬闖的,出去。”
冷昊對魏子鈺的人毫無客氣可言,起初上官言被弄傷的那幾天,魏子鈺非要過來給上藥,
可想而知,一次又一次的被罵,險些又再一次動手,被這個魏喜及時趕到,紮了他一銀針,才避免又一次暴風驟雨。
這幾日沒來,今天又是出了什麼幺蛾子。
“睿王殿下,魏子鈺有危險!你快去看看!”
魏喜不顧左右有人攔着,高聲呼喊。
冷昊當即發火:“喊什麼喊,他死了我們睿王府才清淨呢!”
“睿王殿下,救命啊!”魏喜當機立斷伸手撒出一片白色粉末,頓時那些阻攔他的人暈倒在地,
此時上官言已走了出來,正好見到此一幕,厲聲質問:“你撒的什麼?”
“睿王殿下,就是迷藥,一個時辰之後就能醒來,不傷身!”
魏喜趕忙解釋並說出緣由:
“現在最打緊的是魏子鈺,你快跟我去看看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上官言見年過半百的魏喜都要哭了出來,雖然心中有疑慮,但還是跟着去了魏府。
讓他着實沒想到的是,見到魏子鈺時,這人被鐵鏈綁在牀榻上,渾身散發着寒氣,眼睛猩紅,一直在用力掙脫鐵鏈的禁錮。
“這怎麼回事?”
魏喜哭喪着臉說:“應該是走火入魔了,我早就勸他別再練那邪功了,他不聽,結果……唉呀……要了命了!”
“什麼邪功?把話說清楚!”
上官言的話剛問完,魏子鈺已用力掙脫鐵鏈的束縛,像瘋子一般,瞬間一手掐住一個,分別緊緊的鎖住魏喜和上官言的脖子,並把兩人用力提起,雙腳離地。
“咳咳咳……”
兩人被扼住脖子,呼吸不暢,憋紅了臉,聲音都發不出來。
四皇子上官言用雙手盡力掰開扼住他脖子的那隻大手,奈何力氣太大,只能掰開個小空隙,讓他得以發出聲音來:
“子鈺……咳咳……是我……我是阿言……咳咳……你真的要殺我嗎?”
你真的要殺我嗎?
如同一聲警鈴,讓魏子鈺僅存的理智瞬間清醒,
“阿言?”
大手驀地瞬間鬆開,
上官言和魏喜兩人脖子得以解脫,摔倒在地,正好碰到桌子,叮咚直響。
“啊!”
而此時的魏子鈺雙手抱着頭,痛苦的大喊大叫,他感覺腦袋就要炸裂開來。
“子鈺,你這是怎麼了?”
上官言看到此嚇人的情形,不顧個人安危,上前抱住正在痛苦難耐的魏子鈺,
此時,魏喜拿出三個銀針,快速扎入魏子鈺的頭上,讓人瞬間安靜下來,暈倒在上官言懷裏,
“你……”
“睿王殿下,我只是想讓他安靜會兒。”
對於魏子鈺,上官言是又恨又愛,在他最無助之時,是這人向他伸出援助之手,拉了他一把,
讓他重新活了過來。
如果那天沒有去魏子鈺的書房多好,如果那天他沒有無意間碰到那個機關多好,他就沒機會知道書房裏還有個密道,
他好奇密道里面有什麼,他就走了進去,在衆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裏,放着個盒子,沒有上鎖,
他好奇就把盒子打開了,裏面只有的幾張畫,
待看清畫中之人時,
他腦袋嗡的一下,有五六張畫吧,
大概是從十歲到十五六歲,每年一幅畫,一襲白衣,清冷孤傲金貴無比,有站着的眺望遠方,有坐在桌子旁看書,還有在庭院裏練劍……
畫中之人太像他,
但他確定,那絕對不是他。
至此,他才明白自己原來是替身,他傷心欲絕,下了決心跟魏子鈺提分手,但並沒有說明緣由,這是給他自己留得最後的顏面。
魏子鈺當時很驚訝,隨即不同意,兩人僵持了好久,也沒發生大的衝突,直到唐少瑾回京一個月後,魏子鈺在門外聽到,冷昊讓他去接近唐少瑾,這才徹底爆發。
“睿王殿下,你應該聽過,子鈺跟太子和唐少瑾三人去拜師學玄術這件事吧”,
“聽過……”
魏喜這才說起緣由:“那位玄術高人有位師弟,自創了第一密術,並寫了下來,當時子鈺和唐少瑾兩人無意間得到了這本書……唉……”
見人話講一半就唉聲嘆氣,上官言急忙催問:“然後呢……”
“然後被那位高人知道了,命他二人當場撕毀此書,他倆不願,就故意把書扔到了懸崖下,待高人走後,兩人又跑到懸崖下去找,找了三天,總算找到了,可問題書歸誰所有又成了問題。不巧的是此時太子追了過來,兩人爲了避免事情敗露,當即把書分成了兩半,一人一半。”
上官言大概也聽明白了:
“你是說魏子鈺現在就在練這個天下第一密術?”
“不止現在,都練了十來年了,一直沒多大問題,但這種邪術我總覺得有一天會出問題,我勸過他放棄,可他不聽,直到唐少瑾回京後,不知怎的,總是有要走火入魔的跡象,這不昨天……唉,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魏喜說到此,語氣憤恨:“一定是唐少瑾一回來就拿言語反覆刺激他,這兩人從小就不對付,一次兩次體現不了什麼,多次刺激下定會急火攻心,走火入魔……”
“他不能受刺激?”
上官言心咯噔一下,這時間線明明是他跟魏子鈺提出分手時,唐少瑾纔回京的,然後撞見冷昊讓他去接近唐少瑾那一幕……
“不能啊,一刺激怒火攻心,就加速了他走火入魔……”
上官言眉頭皺得更緊,更加確定魏子鈺走火入魔成這樣,跟他提分手有關。
“他們練第一密術,我父皇和太子知道嗎?”
“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啊,太子和他倆學完玄術下山時,那位高人就囑咐了這是禁術,不能練,太子當即表示誰要練他決不輕饒。”
“那如今去找那位高人救人總可以吧,人命關天。”
“那位高人前幾年開始雲遊四海,無人知曉他的行蹤。”